出了清明之后天气越发好了起来,天空中万里无云,仰视之令人心胸开阔舒畅无比。春光明媚,到处绿意盎然。
韩桥与公孙鱼终于在落日之前赶到了遂昌县城,只可惜过了三月各地赶考的考生忽然多了起来,还有调任的官员也开始陆续在外行走,诺大的遂昌县城竟然找不到一处可以落宿的客栈。
二人只得在遂昌县望山寻了一座小道观落脚——其他稍大些的道观寺庙都已经住满了。
望山是遂昌一座景色秀丽的山峰,在遂昌算得上香火鼎盛,方寸之间寺庙道观多达十余个,可见一斑。
韩桥二人住的道观正在这座望山的山腰上。
奇怪的是,在如此兴盛的道教圣地,这座道观山门处的青石板路竟结了许多青苔,公孙鱼走上去时没注意险些滑倒。
“小心!”韩桥在后面眼疾手快地托住他。
公孙鱼站稳后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道:“这条路难道平时没人走?怎么这么多青苔?”
韩桥抬头看看前方的道观,一时没看出什么不妥,只能摇摇头道:“也许是因为山间潮湿,所以青苔长得快。夜间山路难行,走的时候小心点。”
从青石小路上走过去并没有多远,隔着一条小溪,跨过去便是道观大门。
道观门前横着三块石阶,门上挂着两盏红纸灯笼,古朴的木制匾额挂在门眉,上书三个大字:井水观。顶上盖着四角房檐,房檐的瓦当不知刻的什么物品。一扇对开的掉漆朱红大门紧闭,两侧围墙斑驳,看起来十分破旧。
公孙鱼用力敲了敲门上的铜环。
门内一阵叮铃哐当之声,公孙鱼和韩桥对视一眼,许久才听到有人应答:“来啦。”
朱红色大门缓缓打开,发出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年久失修不堪其重。里面探头出来一位尖嘴猴腮地中年道士,他上下打量了二人,语气十分古怪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是赶考的考生,”公孙鱼连忙上前笑道,“只因来迟一步,现在城中找不到任何住处,天色已晚,想在贵观求宿一宿,不知可否方便?”
那中年道士眼神在二人身上逡巡几圈,脸上的表情在灯笼照耀下显得不太友好,正当公孙鱼以为他们不愿意留宿时,那道人却道,“没问题,观中厢房尚空,二位可以进来休整。请吧。”
公孙鱼看着半开的门,有一瞬间的犹豫。
“怎么?不想进?”那道士躲在半边门框后似笑非笑地问道。
韩桥拉拉公孙鱼道:“走吧。已入夜,先住下再说。”
待二人进去之后,那位道士近乎急不可耐地关上门,公孙鱼忍不住回头,只能看到大门哐当一声被关的严严实实。
然而,这所道观根本不像外表那么朴素,红漆大柱,宽门高槛,从靠近山门的侧面贡殿看进去,里面灯火映照着完全是金碧辉煌的样子,簇新的神像一人高都不止,从外面看不出供奉的是什么神像,只能看到金灿灿地外表。
公孙鱼和韩桥对视一眼,眼中都有几分诧异。
挂在神像身上的服饰彩练等,全都是上好的湖绸,颜色鲜艳亮丽。小孩手臂粗的红烛点在供桌上,香火倒是没点多少,只有零星几支插在香炉之中。
公孙鱼正待细看,谁知那位道士突然挡住他的视线,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施主,咱们道观正在做金箓斋法会,替遂昌祈福消灾,闲人不能打扰,请二位往前走吧。”
“哦。”公孙鱼恍悟,怪不得道观大殿中那么多道士聚集着,“这么晚了还在做法会?”
那道士笑了一下道:“为遂昌祈福的法会比较大,时间稍微长了点。”
公孙鱼道:“原来如此。诸位师傅真是辛苦了。”
道士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并没应声。韩桥撇了那道士一眼,似乎眼中闪过几分深思。
道士指引着二人继续深入,从山门一直往前,途中经过两处园拱门,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路上遇见诵经捧读的道士都不知有几波,才终于走到了后院的厢房。
这道观如此幽深。公孙鱼暗自忖度。依山而建,一层一层曲曲折折,中有树荫遮挡,移步换景,极为精妙,如果不是身在观中,根本看不出这里面另有乾坤。
也不知这道观是什么时候建的,一般人恐怕没有这等财力。
“到了。”道士脚步停在一处院墙门口,指着里面的厢房道:“此处便是本观客舍。”
厢房在道观最深处,四间房屋连成一排,东西两侧靠着院墙,中间两间厢房窗户开着,里面漆黑一片。院中还种着两株极大的榕树,宽大的树冠遮蔽着日月,只能投下星点亮光。
公孙鱼暗道万幸,终于找到能够落脚的住处了。
道士上前打开其中一扇门道,“二位就住这间吧,这间时常留给贵客留宿,一应俱全还算干净。外头有井,要水自己打。”
公孙鱼回头一看,水井就在两丈远处,是一口极大的八角口水井,也许井水观的名称就是由此而来?
道士点上油灯便先行离去,公孙鱼这才看清厢房内的全貌,果然是个宽敞的屋子,背面是山,里侧是床,西边放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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