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险些平地栽倒。
“我什么都没干呀!”温简震惊,“姑奶奶我今日连他的尊面也没见到好不好?他凭什么降我好感度!”
“请宿主息怒,宿主暂未开通检测攻略对象行动的功能,所以暂时无法测算原因。”
“没关系,”温简恶狠狠笑道,“姑奶奶自己去打听,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温简正想找人打听元昱在哪儿,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上午刚认识的秦姒儿,正在道边和谁说话,温简便默默走近等侯。
她所在的位置被几棵大树挡住,秦姒儿瞧不见,才一走近,便听到了半句颇为炸裂的话:“……罚大公子领戒棍了。”
温简先是一怔,还未来得及幸灾乐祸,就听另一道稚气未脱声音怒道:“掌院每月都要寻大师兄的错处罚他,大师兄会软禁世家子弟,还不是为了尽快查清投毒一案!”
秦姒儿叹了口气:“大公子这会儿怕是正在明正殿领罚呢,四公子若不放心,就去看看吧。”
四公子元承道:“罢了,去看大师兄领罚犯了他的忌讳,晚些我去观云台瞧他便是。”
后一句话温简没听见,她在听到“明正殿”三个字时,就刻不容缓地出发了,要抢在其他人去关心元昱之前,怒刷一波好感度。
明正殿远离主道,几乎建在后山林间,林深苔滑,素无人迹。
殿前两棵古树静影沉沉,风一吹,落下几片残叶,安静得让人发毛。
唯有学子触犯门规,才会被带到此地受罚。
雪杏嘟囔:“元大公子这次,算是在所有世家学子面前立了威。才刚一来,就被他当成犯人先囚了一夜,第二日又继续上门吓小姐,小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他被掌院罚戒棍,那是掌院明事理、不偏私。”
温简没作声。
她想了想,换做是她处在元昱的位置,可能也会采用这种激进的手段。
事发第一时间封锁现场,还故意放话说叛徒会被挫骨扬灰,就是为了让真凶自己受不住压力,露出马脚。
这不,刘婆子果然吓得半夜潜逃,正中了元昱的圈套。元昱又把人直接带到温简面前,为的就是试探温简是不是主谋。
他的效率,温简是认可的,所以心中并无怨恨,在其位谋其政而已。
温简对雪杏没解释那么多,只道:“谁让这位元大公子是地头蛇呢?”
一条阴冷的,长相还挺悦目的,毒蛇。
雪杏一路跟在后头,眼见自家小姐是真的要去找元昱,急得脸都白了,小声劝道:“小姐,咱们还是别去了吧?元大公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这时候过去,只怕引火上身。”
“不会的,雪杏你要相信你家小姐。”温简脚步未停。
涨好感度的好机会,她打起精神必须去!
每涨1%增加100点生命值,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生命值!
刚绕过殿角,便见四名学子从门中抬出两根长长的戒棍,棍身似乎染着血色。
温简站在廊柱后,悄悄避过。
殿外日照山林,殿内昏暗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阴影中,堂下有一人正跪在祖师像前,笔直得如后山翠柏。
温简眼力素来好,一眼就认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元昱。
他中衣半褪,脊背裸露,利落的肌理线条紧绷,层层伤痕交错蜿蜒,红得发黑,像是有人将怒意一笔笔刻进了他的骨里。
温简在门边顿住脚步,整个人怔了一下。
她不是没见过血,可那一瞬,还是有些震住了。
不是被血吓到,而是没想到,掌院居然罚他罚得这般重。
他是掌院养子,又是首徒,掌院竟然舍得。
温简才立了一息,那人似是察觉,抬起头来。
元昱回转过半身,眸光冷冽。
他的眉眼隐在光影里,神色漠然得像一尊冷玉。
只是那双眸子深沉如墨,此刻不含情绪地看着来人,令人生出几分本能的退意。
【好感度-1%】
【生命值-100】
温简有心理准备,迎着那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一步步走上前,面不改色,语气平和:“书院好大,我走错了路,不知大公子在此。”
“是吗?”
元昱披起中衣,动作缓慢,薄薄的素衣落下那一刻,后背立刻染红了一大片。
“现在你知道了。”
言下之意——可以走了。
温简索性装作听不出他的逐客之意,仍站在原地不动。
【好感度-1%】
【生命值-100】
她目光落在他染血的后背,轻轻开口:“若非撞见,连这件事我都不知。原来,大公子竟是为了我们领了罚。”
元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有些困惑:“为你们?”
“整个南霄书院,有权责罚元大公子的,唯有掌院。掌院为何在今日降罪于公子,自是为了昨夜软禁我们这些世家子弟之事。掌院责罚大公子,是在唱红脸,是为了安抚世家之心所做的牺牲,温简自该领情,否则大公子这几棍不是白受了吗?”
说罢,温简假装没看到元昱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波动,只凝视着他被鲜血浸染的后背。
血色浓重,像被人一刀一刀刻进去的愤怒。
她眼圈泛红,低声呢喃:“……好重的伤。”
元昱眉心微皱,似乎对她的神情难以理解。
“怕就下山。”
他语气冷硬,透着几分不耐,“南霄书院文武并修,就算温姑娘贵为国公之女,也要修习基础的兵书和射术,日后要见的血还多着。”
温简闻言却笑,声音清柔,像风掠过竹林,“我不是怕血。”
她又收了笑意,语气浅缓:“只是……从小怕疼,看到别人受伤也觉得疼。”
【好感度-1%】
【生命值-100】
这话真让人牙酸!
元昱本该将她轰出去,可此刻,脚下竟未动分毫。
温简却不再看他,转而走到殿侧一架陈设稀疏的柜前,她早瞥见这里放着几只瓷瓶,果不其然有常见的金疮药。
温简回身看向元昱,语气坦然:“我帮大公子处理伤口。”
元昱眸光骤冷:“不必。”
“此处无法更衣,大公子总不能血淋淋地走回去。”温简像没听见他的语气般自顾自道,“我并非为了大公子,而是为了沈掌院。”
温简语调平稳,分寸拿捏得极准,也将自己的动机撇得更清白。
“若被人看到掌院罚大公子罚得如此重,就算是为了给世家一个交代,也会有损掌院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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