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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他自刎了”

小说:

如何投入虚情假意

作者:

雪中燃烛

分类:

现代言情

【“天花散尽,乱鸟齐飞。东方鹤独立于浑然之中,青袍褪色,雪剑杵立,一切景物都为他多添加几分萧瑟。

大侠一词何种含义,强大、潇洒、还是仁义?无论如何,最后似乎总逃不开寂寞。”———《簪红花送剑》】

青年取下口罩。

与常人不太相同的青色眼珠。

没有化妆,没有任何表情,他的脸庞是峻整的,石膏像一样,但又没那么欧美,眉骨鼻梁结构在侵入性与亲昵之间平衡的很好,眼睛也是深邃而不隐晦。

总体而言,这是一张与东方鹤形象完美契合,不拘泥于武侠的绝对正派男主脸。

将桌上薄册随意卷成圆柱体,手腕关节发力捻动尾部,他赫然一副持剑姿态,与李般四目相对。

“宁金沙,饰演角色东方鹤。”

腰背如松,单个站姿就显出股不同寻常的气势。

“……”

没法了。

攥着矿泉水瓶,夏侯硬头皮大力一声:“开始!”

“只你一人单枪匹马来,不怕奸计?”

一米不到的间距。

拨开腮边发丝,李般似笑非笑,打头一句开始那张脸庞骤然变了味,眉尖内收,凌厉到总要割伤点什么才肯罢休。

宁金沙面朝着他,一方沉默,一方微笑,截然相反的两者呼应起来简直诡谲到了极点。

凝视良久。

“日日夜夜伴恨于身,此仇绵绵无绝期,我欲等你,何惧旁人?”‘东方鹤’的声音因为眼角的收缩,双拳的紧握而悲戚。

书页翻动如利剑出鞘。

太快!噌亮的弧度,直挺挺疾刺过来。

动作没有排练,在这不容抉择的瞬间,李般身形斜向内,翻飞如花,堪堪躲过。

迎风招展的眉眼上翘,带点嗤笑:“日思夜想,我就这么值得你惦记?”

对方似乎对他的话很不满。

寒意逼人,又紧追不舍刺了过来。剑影好似魑魅游荡自他右肋旁掠过。

这实在是把绝世的好剑,型美无声,又薄又细又快又狠,可纵然如此,却无法破风斩落他一节衣角。

像是愉悦过了瘾,逗足了趣,李般不避反迎,拧着手腕素手一托,扼住对方虎口直直近了身。

“不愧是一等一的宝剑,万事通评英雄有失公允,评美人失之偏颇,评剑倒确实够档次。这样的好剑来杀我,正正合适。”修长手指直直垂在了剑刃之上,谭砚春露出渴慕微笑。

东方鹤面色难测:“但你人也配?”

“呵”的一声笑。

“天下第二的大侠…”谭砚春极轻柔地望着他,发丝稍乱,颊面微粉,一点艳生生的小痣点缀,足以用妩媚形容:“可还有谁比我这天下第一恶贯满盈杀人如麻的魔头更相配?愿闻其详。”

这使天下人垂怜,无人匹敌的宝剑,刹那间割开了他的指腹。肉色肌理筛出芯,仿佛不是他被伤害,而是他吃坠着、轻咬着、与它缠绵悱恻。

呼吸的热气扑在面上,伴随血气蒸腾淋漓。

发干嘴唇咬着牙!

像是无法忍受这调情般的轻蔑,东方鹤肘部带动手臂一蜷,脱身重新抽剑喝道:“何必空空其谈。”

刺目银光晃动,剑刃锋利到面对它的人将诞生对死亡最纯粹的恐惧。

剑刃渐近,渐响,渐冷,已经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的绝路!

“谭砚春!”他一字一顿。

他欺身而来,杀意汹涌,在这万籁无声之时———

“师兄。”

凄凄啼叫在脑海里浮现的恰不逢时。

东方鹤面无表情,冲天悲愤锁在黑目内,冷汗却一滴比一滴大。

挂风铃的竹门,六曲小道的山坡上一张盈盈笑面回头唤他快跟上…

手持着刀,冷白的脸溅几滴血,踩着师父尸身怯怯看过来…

生涩、笨拙、那个练功栽倒的小师弟,那个瘪着嘴巴说要跟着师兄一辈子行侠仗义的小师弟…

沧海桑田呼吹散,迷雾重重遮挡来路。

“啊!”犹有余悸的一声惊呼。

———叮咛,那一毫的刻度稳稳停留,手臂生硬杵立在半空。

“原是如此…”那剑尖厮磨他的身体,他笑了。

一张脸逼迫的死灰,锐气难掩沉郁。

一张脸胭脂色晕开,如烟霞艳丽。

触目惊心的对比。

谭砚春瞳孔兴奋的睁大:“———原是如此…你不敢…!”

“我…”一阵空白,东方鹤瞳孔微缩,也不可置信。

“你不敢!!你真不敢杀我?!哈哈…你这傻子破烂户竟舍不得杀我?!”摇了摇头,他已忍不住大笑出声,张狂模样更胜一筹,艳丽到疯癫!即使刀尖已滑至心口之处。

在这颤动乱舞中,如若不是东方鹤将剑柄改斜,恐怕早戳的他肠穿肚烂!

可谭砚春哪肯罢休,猩红嘴唇腥白尖牙,他外扯着继续尖叫:“师兄!师兄!你是不是最爱听我这样叫了,他们叫你大侠、英雄,称你美名‘鹤顶红‘,但谁敢谁又能叫你师兄?这样叫你的世上仅我一个了!原是如此,你舍不得。“

“如此而已!你我心知肚明,依依不舍的只能是回忆…没什么是永恒的,美梦无法延长,没人能一直活在过去…你比我更该知晓才对!”东方鹤窥着这不知悔改的糜烂笑容,声音已不复最初镇定,发着抖,手腕却握的更紧。

“事已至此为何你还不知悔改!”

前进哪怕只有一步,胸腔红蕊招摇开放。

“而已?”

像是感受不到痛觉,谭砚春先是恍惚的一声,而后脸色慢慢下沉。

“悔改…”

“悔改什么?!”他霍然一怒挑起,那横亘在胸膛的剑尖被他打落。

几乎瞬息之间东方鹤下意识直刺!

然而正和他意!

断掌握其上,谭砚春奋力推进剑刃高抬。

“凭什么要我悔改?人生肉长头颅一颗,不过他日起夕日落!”

眼眶溢出黑血来,闪烁着狡黠、狠毒的光辉,他露出野兽的獠牙:“命不过游丝一缕,你既要替苍天替大道替师门替一切冠冕堂皇之物夺取,便不要再说这等惺惺作态之语!”

【“爱恨痴仇怎能使刃发钝,提剑素面彼此了了,亮见对方血泪俱成灰。”———《簪红花送剑》】

为什么,为什么!

即使如此,即使去死你仍不肯回头?

深入其中,有力难拔。

他抓握住的明明是剑刃,却好似抓握住了他的五脏六腑,剧烈震荡间,东方鹤一个踉跄几乎要丢弃掉宝剑,这把如同他生命重量的宝剑!

雪白贴着雪白,像与生俱来就要嵌合在一起似的,发出瘆人的摩擦,谭砚春咯咯笑着:“他们人人皆称同谐合力要我死不难,亲手让我死——难如登天。师兄,我今日成全你好不好!成全你做这个天下第一!”

天下第二的大侠如何匹敌天下第一的魔头?

“…谭砚春!!!”

拉锯的脖颈,半边皮肉已削入,皮连着肉,肉连着筋,各种鲜艳颜色掺着都被掩盖。

“———命”

眼珠在框起的方寸之地挤出憎恨!他尖叫的声音溜缝儿从口腔倒灌,痛快淋漓地大笑着,边笑边呛,挑衅似的用力!

那点黑痣乱窜在瞳中,不再躲藏,它框进目空一切的蔑视,令身在其中之人感到无能为力的癫狂!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当年捋着胡子抽旱烟的老师父短短一句定了小师弟一辈子的命。

原来一个人的死去真的跟撕裂一张纸没什么区别。

不重,“撕拉”的轻轻一声自东方鹤耳边飘忽而过。他身子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抓握的双手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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