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察元挥站得远,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生怕薛隐山反悔,于是立即吩咐护卫:“天狐天豹,砍下她的头祭奠少东家!”
“是!”
长剑出鞘,“噌”地一下,尖锐冰冷的摩擦声撕裂空气,寒光刺眼,宝诺被按住肩膀双膝跪地,另一护卫提剑逼近,她抖出袖中暗器,尖锥从下往上,将身后那人的手腕穿透,肩膀得以解脱,她逃出桎梏跑开。提剑的护卫见兄弟被她暗伤,愕然大怒,当即挥舞长剑猛地朝她砍去。
那势头对准天灵盖,是想把她劈成两半的意思。
宝诺手中只有一根锥子,无法抵挡利剑的进攻,想跑,镖师们拔刀围了上来。
“动手!”蒲察元挥催促。
宝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却听“铛”地脆响,有什么东西从面前射了过去,凌厉迅捷,锋锐无比。
周遭围聚的镖师不由发出惊呼,下意识往后退开,慌忙眺望四周。
宝诺睁开眼,看见断裂的长剑和掉落地面的飞刀。
“百炼堂接令,前来支援。”
一个二十出头的妖冶男子蹲在墙上,几缕红毛格外扎眼,他笑呵呵打量众人,接着潇洒地跳了下来,随即一群血气方刚的小子蜂拥而至,有的翻墙,有的破门,如入无人之境,嚣张至极。
“百炼堂……”蒲察元挥惊怒:“我与永乐宗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擅闯我通元镖局做甚?!”
薛隐山脸色沉沉,立刻吩咐弟子发送信号召集人手。
为首那个红毛男子见状忍不住发出讪笑,略微颔首:“薛掌门,久仰。”
“你是百炼堂新任的堂主?”
“在下大头。”
薛隐山眯眼端详:“永乐宗改朝换代,各个堂口重新分配,听闻你们宗主提拔了不少新面孔,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
红毛挑眉笑道:“宗主英明,深谋远虑,知道有些人老了冥顽不化,占着茅坑不拉屎,于宗门无益,还得让年轻一辈上位才是正理。”
薛隐山白了他一眼。
蒲察元挥依旧没搞清楚状况,他根本没把惊鸿司游影和永乐宗联系起来,只当这群人是为了薛隐山而来。
“愣着干什么,先把这个女**砍了,莫要耽误正事!”
护卫丢下断剑,随手夺过镖师的佩刀,二话不说便执行命令。
这回倒没有飞镖阻拦,却是一条金线长鞭突如其来,绕住那护卫的脖子,将他腾空拽起,重重地砸向墙角。
蒲察元挥大惊失色。
“欢喜堂接令。”
一位高大魁梧的女子走进镖局,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收起长鞭,来到宝诺跟前,单膝跪地,颔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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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诺垂眼看了看怀里的凤凰令,明白她是对这旗花行礼,并非自己。
红毛笑道:“殷阿姐,你来晚了。
蒲察元挥这才意识不妙,赶忙跑到薛隐山身旁:“游影怎会和永乐宗勾结?薛掌门,不对劲啊,这里头恐怕有大阴谋,莫非朝廷想对付九华门?!
薛隐山倒很镇定:“不必惊慌,我的人马正在路上,压制两个堂口不在话下。
蒲察元挥刚刚安下心,永乐宗的妖魔鬼怪竟然悉数登场,把通元镖局围个水泄不通。
薛隐山额头渗出冷汗,身后的下属向他汇报:“金鳞堂屠观音,苍龙堂**,弥沙堂老旦,女贞堂穷奇……
永乐宗九大堂主,一下来了六位,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倾巢而出。
镖局外整条长街都被堵住。
红毛大头问:“那三个老东西呢?
屠观音拨弄拂尘:“被宗主叫回去商议大典事宜。
说话间,目光不由投向宝诺。
红毛和**走近,饶有兴致地绕着她转圈打量。长眉入鬓,杏眼明亮,小巧端正的鼻子,抿起的嘴唇显得有些倔强,是个漂亮姑娘,但奇怪的是,眉眼神态竟与宗主有三分相像。
“凤凰令,还是彩凤。
这二人挤眉弄眼,心照不宣地笑出声。
宝诺蹙眉:“有什么好笑的?
红毛兴致勃勃:“你可知你手中的凤凰令乃本门圣物,只有宗主能用,不过宗主的火号为金凤,意喻至高无上的九雏之首,而宗主夫人则为彩凤,烟火有五种颜色,犹如身披五彩羽毛,象征百鸟朝凤。
夜空模糊图影正在消散,宝诺仰头望了眼。
穷奇两手抄在袖子里,疑惑地嘀咕:“宗主何时成亲了?
红毛挤眉弄眼:“不一定成亲才能给人家用嘛,你懂的。
“我不懂,坊间传闻宗主和棠玉浮不清不楚,这个女子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诶,传闻不可信,搞不好就是九华门自己编造的,我只认凤凰令。
“……
宝诺被接二连三的意外状况轰炸,脑中纷杂混乱。
薛隐山脸都绿了,他今天过来原本只是卖个人情给蒲察元挥,顺便看看热闹,就算女绑匪透露游影身份,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烦,神不知鬼不觉处理干净就是。
谁知她居然放出凤凰令,招来永乐宗六个堂口的牛鬼蛇神!
同一时间,同一方位,两大门派相继发出最高级别信号,这是足以震动全城的奇闻,很可能昭示着内乱,宴州恐要变天。
“掌门。大弟子低声耳语:“咱们的增援到了,正在外面和永乐宗的人对峙,一触即发。
薛隐山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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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手:“万不可轻举妄动。
两派要是打起来,死伤惨重得不偿失,更怕八部盟坐收渔翁之利,趁机把他们按死。
“诸位。薛隐山心下迅速衡量利弊,很快做出息事宁人的决定:“九华门与永乐宗相安无事多年,你们新任宗主继位,我早已备下贺礼,到时亲自前去恭贺。今日想来有所误会,竟引发这么大的动静,属实意外,各位稍安勿躁,切莫伤了和气。
薛隐山虽然瞧不上这些角色,但是明白年轻气盛的道理,看他们一个个张牙舞爪奇形怪状,显然冲动易怒,不计后果,这种人最能坏事。
殷阿姐是老资历,说话最有分量:“手持凤凰令者,便是我永乐宗的主上,你们方才几次三番想对她下**,所为何故?
薛隐山什么身份,岂能向他们解释?于是背着手不动声色,他的大弟子见状上前交涉:“我等并不知晓这位姑娘的身份,她与镖局有些恩怨,九华门不过居中调停罢了。
几位堂主不约而同望向宝诺,红毛调笑道:“夫人,我们受你调遣,你说,想怎么着?
宝诺深吸一口气,倒是大大方方接受,没有扭捏推诿的意思:“先把哑巴放了。
蒲察元挥面色铁青,攥紧拳头死盯住她。
薛隐山转过头,用冰冷的目光发出警告和命令。
蒲察元挥咬牙:“行,放了。
鼻青脸肿的哑巴一瘸一拐跑向永乐宗的阵营。
宝诺还没完,锁定蒲察元挥:“我要他的命。
薛隐山立刻制止:“徐昭小姐,你**章雨伯,又害得他丧命,人家父亲想报仇亦在情理之中,归根究底祸源在你,如今你安然无恙,蒲察家已经**一个,还想再弄死一个,不合适吧?
通元镖局依附九华门,若是让他们随意处置蒲察元挥,等同于宣告九华门怕了永乐宗,薛隐山这个掌门还有何威信可言?事关整个门派的体面,绝不能在此时让步。
宝诺自然也清楚这里头的利害关系。
红毛大头把玩兵器,却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我们夫人要他死,他今晚必须人头落地。
薛隐山沉下脸:“我看谁敢。
九华门弟子拔刀掩护在前,蓄势待发。
几个堂主再次把目光投向宝诺,这些人精并非真的等着听她号令,而是观察她的反应,看看这位手持凤凰令的小姑娘究竟几斤几两,会不会脑子发热恃宠生娇,真把他们当马前卒使唤。
宝诺不用走出这扇门也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形,她的任务虽要紧,却不能用宴州百姓的安稳做代价,一旦两派厮杀,必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既然薛帮主维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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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好说的。”宝诺拿回自己的雁翎刀:“不过我这条命你们今晚也拿不走。”
薛隐山笑起来:“和气生财,没有必要弄得这么剑拔**张,大家日后还要见面,以和为贵的好。”
蒲察元挥想破脑袋也没弄明白永乐宗为何跑出来保她。
“这个女人是南朝惊鸿司游影,你们可别被她骗了!”
红毛和**一听,喜上眉梢,愈发玩味地打量她:“原来是游影啊?放心,我定会禀明宗主,让宗主好好审问她。”
蒲察元挥气得浑身发抖。
“走,护送夫人回永乐宗!”
大门乌泱泱的人群撤退,并牵来马匹。
红毛笑盈盈朝薛隐山挥手,蒲察元挥被保住性命,其他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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