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前任宗主棠策的女儿,棠策死后被薛隐山救下,收为义女,那可是宴州第一美人,不可方物。”
宝诺反应很淡:“我没听过。”
红毛托腮笑道:“宗主和她的故事比话本小说还精彩,青梅竹马突遭变故,爱之不得恨之不能,这里头的揪心啊、隐忍啊,可谓荡气回肠……”
宝诺抬眸打量他,默然片刻,忽然问:“你平日是不是很爱看传奇话本?”
红毛眨眨眼,立刻打住畅想,正了正背脊:“怎么可能,我可是个大男人,那些闺阁女儿喜欢的东西**嘛偷看?”
“这样啊。”宝诺自顾吃饭:“我小时候挺爱看的,长大以后才觉得过于曲折浮夸,不过是给平淡无趣的生活打发时间罢了。”
红毛道:“并非我意淫,宗主和棠玉浮的流言在宴州传了几年,众所周知的地步,诶,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毕竟宗主把凤凰令给你驱使……可你也知道,坊间市井最爱痴男怨女的戏码,他们非说你是那个、那个……”
宝诺明白他的意思,约莫就是什么替代品、棋子之类的:“无聊,随便说去吧。”
红毛有点意外,嘴角慢慢笑开:“你倒沉得住气,佩服,我果然没看错。”
“你没看错什么?”谢随野的声音传来。
**红转头看见他的身影,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宗主。”
宝诺抬眸端详,他今日竟也穿着天青色长袍,同样的西番莲暗纹,和她好似一对双生子。
谢随野的视线一直落在宝诺身上,走近了,用手碰碰她的脸,问:“饭菜合胃口吗?”
“还行。”
谢随野挑眉:“厨子是北境人,做南朝菜系估计没那么地道。”
其实已经很地道了,只是宝诺兴致不高。
红毛笑说:“这位大厨是宗主从酒楼挖来的,我馋得很,恨不得每天住山上。”
谢随野道:“你吃好了吧?”
“哈?”红毛没反应过来:“我还没开动呢。”
“去后厨让他们给你另做一餐。”
“……”
等红毛识趣地离开,谢随野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那么开心。”
宝诺难以置信:“我有很开心的样子吗?”
“大头话多,你倒有耐心听他瞎扯。”
“也不都是瞎扯,他讲了一些有趣的消息。”
“是吗?”
宝诺垂眸思忖,慢慢放下筷子:“哥哥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哪句?”
“我想问什么,你都告诉我。”
他早有准备:“算数,问吧。”
宝诺稍微犹豫了片刻:“十年前你和二姐三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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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州逃至南朝昭颜姨母死于当时你们逃亡后隐姓埋名是因为永乐宗内斗吗?”
谢随野目色沉沉“嗯”了一声。
宝诺问:“那你爹呢?”
“**。”
“几时死的?”
谢随野转眸看她勾起嘴角:“年前。”
宝诺眉间紧蹙不太明白:“这么说这些年你一直没有和他断了联络?为什么?”
谢随野道:“为了查真相养精蓄锐然后亲手杀了他
宝诺愣在当下怔怔地望着他。
“怎么了不是想听么何故这副表情?”他的戏谑夹带些微嘲讽:“没想到我会弑父是吗?”
宝诺确实没想到:“你从来不提你爹我也猜到昭颜姨母之死可能与他有关……”可是到了手刃生父的境地那就不止有关那么简单了。
“厉濯楠他叫厉濯楠对吗?”宝诺从伍仁叔那里听过。
谢随野:“嗯也是永乐宗上一任宗主。”
宝诺反应过来永乐宗的传统所有成员对外皆以名号代替真名一来彰显自身二来隐藏过去三来保护家人。其实不止永乐宗许多帮派和游侠都会用名号行走江湖隐去真实姓名。
她进入惊鸿司后只要有机会便打探永乐宗的情况想从情报档案中挖出与哥哥相关的信息当时只知永乐宗宗主为濯枝雨什么都没查到。
“原来濯枝雨就是厉濯楠。”宝诺忙问:“难道十年前永乐宗的内乱是他搞的鬼?”
谢随野慢慢斟酒神色看不出异样:“他觊觎宗主之位已久处心积虑谋划在宗门大会之日引发**。当时永乐宗内部分为两股最大的势力宗主棠策与其夫人繁黛。”
宝诺听得入迷:“你是说夫妻二人各自为营?”
“是繁黛夫人性子强势她的胞弟乃宴州有名的剑客她与棠策在宗门内呈双主之势威望颇高。”谢随野说:“厉濯楠便利用他们天然对立的关系找到了突破口。”
宝诺思忖道:“夫妻一体想挑拨也没那么容易吧?”
“有心的话只需几张搬弄是非的嘴就能办到。厉濯楠擅长伪装人人当他是老好人易相处好说话呵。”谢随野冷笑。
宝诺屏住呼吸:“他如何挑拨离间的?”
“用了一招下作的手段暗中散播我娘和棠策私通让繁黛逐渐与棠策离心。”
“什么?!”
谢随野陷入回忆:“那天宗门大会推选下任宗主当时谣言已经传了一段时日两派势力早已剑拔**张蠢蠢欲动。繁黛想自己做宗主棠策其实愿意保举她但底下的人不肯放权。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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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争论激烈之时,点破了众所周知的流言,繁黛的胞弟要棠策和我娘出来说话,给个交代。
宝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厉濯楠精心谋划,不仅编织谎言,还制造二人背地私会的假象,让他们无从自证清白。
“我娘和棠策极力否认,繁黛尚且顾念夫妻之情,想等推选大会结束再处理此事,可就在这时厉濯楠站了出来。
谢随野的表情露出难以抑制的恶心。
“他哭哭啼啼一副窝囊样,莫名其妙向我娘道歉,说他不够体贴周全,才引得她胡思乱想走了岔路。那番话几乎坐实所谓的**,厉濯楠甚至伪造了调情的书信和定情物,也就是在这时,我娘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宝诺缓缓深吸一口气,胸膛有些压抑。
可想而知,永乐宗爆发的内乱堪比灭顶之灾。
“繁黛虽然强势,我娘在宗门内十数年亦有交好的挚友,伍仁叔,谢司芙谢倾两家,还有堂口内部受过她恩惠的弟子都相信她的人品。当时永乐山杀得昏天黑地,我娘便让伍仁叔将我们三个孩子送走,远离宴州,以免遭到毒手。
宝诺问:“你们知道始作俑者就是厉濯楠吗?
谢随野摇头:“当时不知他背后做了那么多动作,但他跳出来指证我娘便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棠策、繁黛、昭颜姨母,还有谢司芙和谢倾的父母皆死在那场乱斗中,永乐宗七零八落,逃亡的逃亡,苟活的苟活,有的人隐姓埋名,在往后的日子里与谢随野取得联络,或潜伏平安州保护多宝客栈的安全,或返回宗门以待启用。
厉濯楠坐收渔利,在长老的扶持下登上了永乐宗宗主之位。
宝诺垂眸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这三年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回平安州?
谢随野无谓地笑笑:“厉濯楠在查我,**伍仁叔、谢倾和谢司芙还活着。我跟他演戏那么久,总不能功亏一篑,这三年不过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顺便收网**罢了。
说得如此轻巧,仿佛只是生命中不值一提的一段经历。宝诺了解哥哥,他向来对诉苦不屑一顾,因而越是轻描淡写,其中可想象的余地越是让人不安。
宝诺起身坐到他腿上,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怎么了,心疼我?
“嗯。
闻言谢随野笑意散去,闭上眼睛用力箍住她的腰,脸颊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呼吸。
宝诺手掌在背后轻抚。
过了一会儿,她问:“昭颜姨母身上的污水洗干净了吗?
谢随野低低地应了声:“厉濯楠当众认下他的阴谋,将真相原原本本吐个一干二净。
能让这种伪善凶残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的毒蛇主动说出真相哥哥必定费了很大的周折难度可想而知。
“人到了绝路为求保命连自己都想不到会不堪成什么模样。”谢随野回忆那个场景:“他哭得像条虫子跟我装悔过以为至少能留住一条命。”
宝诺胸膛沉沉起伏。
“我杀了他祭酒以慰母亲在天之灵。”谢随野说:“若放在南朝弑父乃十恶不赦的大罪应该会遭天谴吧。”
宝诺:“你没把他慢慢折磨死
谢随野抬起脸幽黑的瞳孔微微晃动呼吸愈渐急促:“别替我说好话你不知道我心里揣着多少残忍肮脏的秘密你根本不了解我。”
宝诺不以为然:“谁没有秘密你不要以为自己很特别。”
他发出轻轻的哼笑。
宝诺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对外的名号是什么?永乐宗的人不都有花名吗?”
“宗主的名号由长老商议授剑仪式之后宣布。”
宝诺眯起眼睛:“我是问你做堂主的时候叫什么?”
谢随野挑眉:“你猜猜。”
宝诺回想情报资料忽然一个名字跳出脑海。
“……财神爷?”
谢随野大笑:“果然和我血脉相连心有灵犀。”
“真叫财神爷?”宝诺咋舌这名头未免也太直白了。
谢随野见她露出嫌弃的表情抬手用力掐她的脸:“还有什么想问的?”
宝诺坐回旁边的位子好像是有件事还没弄清楚但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估计也不是多么要紧的事。
“吃饭然后陪我睡午觉。”她说。
*
于此同时九华门内宅薛隐山刚刚吃过午饭压抑的氛围被一张请柬打破。
“师父永乐宗的帖子。”
薛隐山略有些惊讶拿过一看随即喜笑颜开:“邀我参加后天的继位典仪看来凤凰令一事并未让永乐宗与我九华门交恶。”
大弟子说:“师父蒲察元挥非常焦虑他想离开宴州出去一段时间。”
薛隐山沉下脸:“让他稍安勿躁就在九华门住下外边危险。”
“他总吵着想见您。”
“我哪里得空你应付着就是。”薛隐山的心思早就飘走:“对了我记得去年得了一柄和田玉剑温润无锋作为贺礼再好不过而且那位新宗主擅长使剑对吧?”
他说着瞥向一旁噤若寒蝉的棠筠和棠玉浮姑侄俩。
棠筠扯起嘴角笑说:“是啊知易从小学剑他的剑术在年轻一代中可谓出类拔萃玉浮和他一起长大最清楚不过了。”
说着用胳膊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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