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宝诺发现他越亲越深入,逐渐忘情的架势,不得不将他推开些许,喘着气小声提醒:“这是在家里。
谢知易目色迷离,仿佛氤氲着一层水雾,视线缠着她,裹着她:“嗯?什么?
“……宝诺脸烫,重复一遍:“这是家里,当心有人。
“你怕谁看见?谢知易哑然轻笑,湿热的呼吸与她交缠:“客栈上下有我需要顾虑的人吗?
宝诺忍不住掐他的腰:“别吓着他们。
“嘶。低头皱眉的瞬间,谢知易眸底愈发幽暗,忽然贴到她耳朵碰了碰:“去你屋里。
宝诺心猿意马,勉力克制胸膛内酥痒的悸动:“不行。
“为什么?
“二姐和馒头就在隔壁,你疯了吗?
家里不比外头,大家住得近,尤其宝诺和二姐同在西厢小楼,要有什么声响可瞒不过去。
谢知易观赏她逐渐变红的脸:“谢司芙正带馒头洗澡呢,这会儿楼上没人。他说:“小点儿声就是了。
别信他!
宝诺心里陡然生出警觉——千万别被他迷惑!
永乐宗和漱石园地方宽敞,夜里只有他们两人共处,可以随心所欲地折腾,哪怕闹出再大的动静也无所谓,可多宝客栈不行呀。
无论谢知易或谢随野,都是极擅折腾的主,一到床上禽兽不如,根本不可能有谨慎克制这回事。
想想看,哪一次他不是弄个死去活来,好似欲海中吞噬天地的巨兽,一边想要把宝诺塞进自己的骨肉,一边又想让她把自己吞干净,如此反复煎熬不得其法,只能用更加激烈的动作和频次来缓解焦躁。
想到这里宝诺登时清醒大半,推开他凑近的脸,坐直了身子,冷静道:“别闹了,哥。
夜风凉了几分,星子零落,明瓦灯笼静静伫立在屋檐下,庭院一角的荼蘼不断飞落。
眼瞧着谢知易温柔缱绻的神色褪去,眉梢带笑,方才那副认真的表情也变得轻浮戏谑。
“她不上当,你哄人的本事能不能精进些?
宝诺僵住背脊,呼吸不由停滞。
谢随野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随心所欲地歪在圈椅里,懒散又疏慢,单手支额,像是打量他库房里最中意的古董般打量宝诺。
“可以啊宝儿,没有被谢知易骗了去。他挑眉笑说:“我看他对你的吸引力也就那样,亲得眼神迷离还能把持得住,说到底还是魅力不足,对吧?
宝诺现在依然没法适应他们变换自如的状态,每一次都惊心动魄,头皮发麻,她应付不来,起身想走。
“去哪儿?
谢随野一把扣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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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眼睛眯起似笑非笑的模样。
“回屋睡觉。”
“可以啊”他轻哼:“把你刚才和谢知易做的事再跟我做一遍就放你走。”
宝诺的脸颊、耳朵、脖子烫得一塌糊涂浑身热烘烘偏他拇指还在磨蹭她腕部凸起的小骨头真是比化骨蚀肉的药水还厉害。
谢随野见她不动嘴角愈发勾起调侃讥诮:“怎么了不敢?”
激将法还是有些作用的宝诺上前站在他两腿间胸膛深深起伏。
谢随野摆出静待享用的姿势往后仰着扬起脸不放过她每一丝表情视线完全将她裹挟。
宝诺不自觉地吞咽唾沫忍不住捏他下巴端详这张清俊无匹的脸眉眼神态像在烈酒里泡过辛辣、醇厚、醉人。
她埋头吻下去。
谢随野十分得意。
谁知刚碰着嘴唇谢司芙和奶娘的说话声突然传入后院她们抱着刚洗完澡的馒头从浴房出来了。
宝诺一怔旋即松开哥哥佯装若无其事扭头就走。
谢随野没来得及探出去的舌头抵在唇齿间骤然落空。
“二姐馒头乖吗方才有没有闹?”
“今晚倒很乖给他洗澡轻松不少。”
“他好像困了我来带会儿你去收拾吧。”
檐下剩谢随野一个人
谢司芙探出头张望见椅子倒在地上怪道:“大哥怎么了谁又招他?”
宝诺摸摸鼻尖:“不晓得欲求不满吧。”
谢司芙当她说笑随口调侃:“大哥不像没开过荤的有啥不满。”
宝诺诧异地愣住:“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和以前不太一样当初谢倾刚开荤我也发觉他不对劲少男怀春那副样子别提有多奇怪了。不过我也是瞎猜的大哥若有了相好的女子肯定会大大方方带回来何必藏着掖着他又不是谢倾那种喜欢混乱关系的人你说对吧?”
宝诺万万没想到二姐竟然有火眼金睛顿时陷入心虚胡乱应付两声不再继续深聊这个话题。
*
翌日吃完早饭没一会儿詹亭方赶着马车停在客栈后院门口。
乳母先抱着馒头上车阿贵将行囊放上另一辆马车。
谢司芙有点难受轻声叹道:“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得躲出去避祸弄得如此狼狈连累孩子跟我遭罪。”
当年逃亡来到平安州安身立命客栈慢慢经营起来总算有了一个安稳的家这种平凡琐碎的俗世生活是他们最宝贝的东西谢司芙甚至好多年没有离开过平安州突然放下客栈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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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似的躲出去,一下勾起亡命天涯的回忆,她心里失落,难以言喻。
“过几日就回来啦。”宝诺搂着她,手掌在背后抚摸安慰:“哪有什么狼狈的,好姐姐,别瞎想。”
谢随野抱着胳膊:“柏溪镇不过半日行程,繁华热闹,给你准备的宅子既宽敞又安静,一应物件齐全,过去就能住,不用你操一分心。又不是发配边疆,有什么遭罪的,就当出去游玩几天,馒头可高兴了。”
谢倾也说:“是啊,你别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罪魁祸首是孟承豫那个货。放心好了,我看他面相也不是个长命的,估计没几年就**,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种宽慰人的话还是头一回听,谢司芙总觉得怪怪的。
“东西都收拾妥了,趁早上路吧。”伍仁叔说:“家里的事情你不用管,有我和大掌柜在,不会出错的。”
谢司芙放不下的就是客栈:“行,反正该留意的事项昨晚我都写下来放在柜台抽屉,实在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让阿贵给我带话,你们当心啊,徐哲那东西不知憋着什么坏呢。”
“知道了知道了。”谢倾催促:“我送你们去柏溪镇,这里的事情全部交给大哥,你不要管了。”
谢司芙点点头,坐上马车,心事重重地扬长而去。
宝诺目送她离开,倒真有点不习惯。
“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谢随野挑眉:“开门做生意,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丝毫未受影响,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不需要花费额外的心思,日子照常能过。
宝诺打量客栈大堂,伙计们利索地忙碌起来,贩车将今天新鲜的肉和菜拉到后厨,伍仁叔也投入他一天的忙碌当中。
谢随野到柜台拿出账本和谢司芙留下的笔录翻阅查看。
宝诺见大家都有各自的事忙,倒有些百无聊赖。
“我该回衙门了。”她也是闲不下来的那种人。
谢随野抬眸:“你才休假几日,这么快就要回去?”
宝诺说:“当初为了你才突然告假,现在你没事,我自然该回去干活了。”
谢随野看着她,点点头:“晚上回来住吗?”
“不一定,到时候再看吧。”
他也没说什么,由得她去。
*
宝诺回惊鸿司衙门,发现大家都在议论新来的知州叶东赋。
“老四,你可错过好戏了,叶知州刚刚到任便请客吃饭,平安州各个衙门的长官都收到了帖子,昨晚咱们秦大人带着左帆赴宴,倘若你在,肯定就带你去了。”
宝诺怪道:“新官上任联络同僚也算常事,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左帆笑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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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来事儿的长官我也第一次见,咱们秦大人向来快言快语,不喜欢交际应酬,那位叶知州很会随机应变,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即便你不喜欢他也挑不出错来。平安州那么多官员,我看竟无一人有叶知州这般八面玲珑。”
柳夏:“你到底是夸他还是贬他,我怎么听不出来?”
左帆指着她笑:“瞧,这就是不会来事儿的人,甚至听不懂弦外之音。”
柳夏一把反扣他胳膊:“小兔崽子作死呢,调侃起我来了。”
左帆跟她过了两招,笑说:“我这不是夸你直爽坦率么?”
大伙儿见他们过招,起哄看热闹,打发难得闲暇的时间。
宝诺问:“叶知州请客吃饭,巡抚大人去了么?”
“没有,巡抚大人忙着呢。”
宝诺心下琢磨,既然叶东赋已经到任,那么徐哲应该也和他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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