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洲按白野教的说法,去韩氏家中把她叫到院外。
韩氏心中惊疑不定,老三一家自从知道那件事后,再也没有和她们打过交道。
韩氏母子也因为心虚害怕,勒紧了全家不敢上赶子往前凑。
就算远远见了也要避开,生怕夫妻俩想起这回事。
谁知燕三竟然跟她说,要给她银子!
有钱拿!
利字当头,韩氏哪还有什么记性,当即欣喜若狂,像是嗅到油腥的老鼠,拉着燕洲就走。
她还理所当然心想,果然没白养这小畜生,好歹发达了记得她这个娘。
“还是老三你懂事,知道心疼娘!”
一想到老三家里最近又是盖房子,又是打家具。
还有燕纷纷那个小赔钱货,整天穿新戴银在街上晃。
那么老些银子啊...要不是她家的事经不起折腾,都该是她的!
燕洲不耐的躲掉了这老妇伸过来的手,转身示意她跟上。
财帛动人,她才不在意这些细节,紧紧跟上。
到了家门口,燕洲开门让她先进。
侍卫早就转移到后院待命,此时院中空无一人。
白野听到声音,心知燕洲把人领回来了。
留纷纷和燕家人先待在屋里,自己起身出去。
窗户早被她推开半扇,方便燕母观察。
韩氏正在盯着新房看个不停,眼中贪婪尽现。
白野了然,人呐,劣性难移,哪怕摔了几次跟头,眼睛还四处打量,死死黏在别人家的东西上。
“娘,你来了。”
韩氏闻声朝人看去。
才两个月,白月娘跟脱胎换骨了一般,哪像之前面黄肌瘦的,叫韩氏不太敢认。
本想说点好话多拿些钱,可贼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想到她这吃的穿的,都是用钱养出来的。
而那些钱,本该像以前一样交到她口袋里。
脸色难看,半天憋不出来一句好话。
白野见她上下打量自己,就知道这人心里冒着什么邪念,也不恼。
“听说二哥分家,带走好些银子,这不,三郎怕您手头紧,叫您来取点银子。”
白野故意引她坐在石桌正对窗户的方向,方便余素辨认。
韩氏不急着走,要不是心里还有些虚,她早就闯进新房子里连看带拿了。
现在只能咬着牙坐在这,四处掂量她们家里都多了些什么好东西。
余素虽然眼神不太好,但这种距离下还是能看到脸的。
燕家龙凤胎一左一右搀着母亲站在窗后,这个视角,韩氏并看不到窗后有人。
但余素却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张脸,正是让她呕心泣血,痛不欲生二十八年之久的罪魁祸首!
指尖骤然收拢,兄妹两人手臂上都传来疼痛,再看母亲双目正红,死死盯着院中那老妇,还有什么不明白。
燕鸿抬脚就要出去擒下这贼妇,被燕婉拦住。
这还没得母亲肯定呢。
“娘,你确定就是她?”
余素哪是不确定,她是气到急火攻心才没说话动弹。
艰难从牙缝里咬出一句。
“就是她...!这张脸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记得!”
虽然将近三十年过去,但这面容正是那拐子老了以后的模样,她绝不会看错!
燕婉放下手,任由燕鸿大步流星跨出房门,上去就给那毒妇一脚踹翻在地。
燕鸿自幼学武,这才使了恁么点力气?
他是怕把这贼妇踹死了没法带回钦州认罪。
侍卫闻声赶来,立在一边听候主子吩咐。
燕婉扶着双眼通红的余素走到院里。
她气到极致不怒反笑,噙着泪水,每个字都如杜鹃啼血般。
“贼婆!你可还记得我?”
韩氏什么都没看见就被一脚踹飞,这会头晕眼花,喉间腥甜,连哭喊都忘记了。
哪里认得出这位是她快三十年前造下孽事的苦主。
好不容易缓好些,还是没认出眼前站着的贵妇人。
倒是刚才踹飞她的那高大汉子。
韩氏这会眼冒金星,还没等哭,把本就与燕老三极为相似的燕鸿,看作一个人。
可此刻燕三就倚在院子墙根,事不关己,一副戏谑的表情。
她哆哆嗦嗦指着燕洲和燕鸿:“两...两个老三?”怎么会有...
话到一半终于意识到什么。
这些人...这些人是?!
是她当年逃亡路上,临时起意偷了孩子的那户人家!
完了。
全...完了。
韩氏此刻彻底瘫坐在地上,连身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就算是一般的人家,丢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也不会放过她。
更别提这些人身着富贵,还带了这么多人来。
她虽然不懂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但也知道自己一家子都不干净,经不得查,一个线头解下去,连块遮羞布都没有。
韩氏双眼涣散,坐在地上突然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看样是想到自己的下场,吓过去了。
这下终于真相大白,比滴血验亲更权威的证据出现了。
燕老三就是余素丢失在襁褓里的幼子。
真正的燕母看着地上的罪魁祸首晕倒过去,恨不得亲自扑上去拆她的血肉。
可逮住这恶人恰恰说明,燕三就是她的儿子!
当即朝燕洲几步踉跄,想要好好抱抱他。
燕洲正看热闹呢,突然被余素这么抱住,险些条件反射将人给扔出去。
妇人啼哭不止,燕洲尴尬的立在那里,动也不是,走也不行。
再看白野立在远处看热闹看的欢喜,目光控诉她不帮忙。
白野收到了这个眼神里的信息,但没打算回应。
母子相认的盛大场面,她要如何帮忙?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只能让燕家三人哭到累为止。
燕纷纷也是个半大孩子了,懂的并不少。
这么一番流程下来,已经看出,车上揉搓她的两名夫人,还真是自己的奶奶和姑姑。
她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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