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的这家高尔夫俱乐部实行会员制,光是会费一年就高达百万,私密性极好,再加上视野开阔、景色宜人,很多上层名流都愿意来这谈生意或者联络感情。
楚韫是第一次来这,没有合适的衣服和装备,江祈年就不厌其烦地带他去选。
“初学者的话,先试试常规柔韧性的球杆吧。”
江祈年从墙上拿下一只卡拉威,在手里掂了掂,满意道:“这个杆头比较大,容错率比较高,你觉得怎么样?”
楚韫微微颔首:“可以,就这个吧。”
等到楚韫去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正好碰到刚换完衣服的傅砚珩。他脱下了平时矜贵优雅的西装,取而代之一件深蓝色Polo衫和米白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慵懒随意。
“球杆选好了?”
楚韫嗯了一声,就听傅砚珩又说:“一会要是学不会的话,可以来找我。”
楚韫一心惦记着找机会和赵毅滔聊聊,闻言下意识地点头,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就开始拒绝:“还是不用麻烦了吧。”
他本意是在旁边看着学一学就好,毕竟冒昧来这里已经是一种打扰,再耽误他们打球谈事情就更不礼貌了。
傅砚珩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深,但终究是没多说什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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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把他们三个载到场地,触目所及,大片青翠的草地铺展开来,草尖缀着零星的水珠,阳光一照就反射出宝石般绚丽的光芒。
草坪上已经站了几人,看见他们,纷纷投来视线。
正在和赵毅滔聊天的方施廷看见傅砚珩,笑道:“还是您老有面子,要换做平时,就傅砚珩这样的工作狂,绝不会来和我们打球。”
赵毅滔闻言笑了笑,也没把这话当回事。反倒是方施廷看到楚韫的时候愣了一下,但他向来八面玲珑,朝着江祈年道:“不介绍一下?”
他下意识以为人是江祈年带过来的,结果还没等到江祈年答话,就听傅砚珩道:“楚韫,亿恒新项目的发起人。”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认可,言简意赅,却分量极重,在场几个人的表情霎时间微妙了起来。
楚韫礼貌地笑笑:“你们好,我叫楚韫,是一名制茶师。”
他换了白色Polo衫,整个人看上去清爽而有少年气,那张脸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出挑的存在。
方施廷率先打破沉默,语气自然又熟稔:“既然来了大家就都是朋友,不用客气。”
彭宗甯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对方,但一时间还想不起来。
直到赵毅滔开口,他才醍醐灌顶。
“你就是老廖的那个徒弟吧,一晃儿都长这么大了。”
江祈年一惊:“赵叔,您认识楚韫?”
傅砚珩对此倒不是很意外,赵毅滔此人的经历颇为传奇,年轻的时候也是位茶叶制作大师,在业界享有盛名,结果人到中年突然下海经商去了,第一次投资就赚得盆满钵满,此后更是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
赵毅滔哈哈笑道:“当然认识。不仅如此,我也让你们认识一下——”
“四年前的‘天工盏’大赛上,楚韫可是用他独创的‘雪绡’拿到了当时的第一名,当时可算是件震惊业界的大事。”
彭宗甯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楚韫了。当时他们家是赛事的投资方之一,当年的颁奖仪式上,他曾经见过对方一面。
徐菀真惊叹道:“原来楚韫就是盈浔,当时我们喝了你的‘雪绡’,大家都觉得是少见的好茶。”
楚韫没想到这些人都听过自己的名字,笑了笑,沉静又礼貌地道谢。
有了这里面的因缘,大家对楚韫的态度就更亲近了一层。
傅砚珩看楚韫融入得差不多了,适时转变话题:“赵叔先来发球吧,我们这些后生也好观摩学习一下。”
赵毅滔无奈一笑,点点傅砚珩:“数你小子会给人下迷魂药,我一个老家伙,不出丑就不错啦!”
玩笑归玩笑,按赵毅滔的辈分,第一场高尔夫确实应该由他先开球。
赵毅滔挥送球杆,白球腾空而起,向远处草坪轻盈飞去。
他们现在打的是三杆洞,赵毅滔的第一个洞,打出了四杆的柏忌球,虽然中间有点发挥失常了,但整体还算不错。
接下来就轮到傅砚珩。
方施廷掰着手指算:“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砚珩上次打高尔夫还是三个月前。”
这个空窗期确实很长了。打高尔夫最忌长时间不碰球,那样往往会手生找不到感觉。
“没事,”江祈年拍拍傅砚珩的肩膀,真心诚意地说:“作为你的好兄弟,打不好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楚韫一直在听他们讲话,闻言朝那边看了一眼,结果就对上了傅砚珩的视线。男人看着他刚刚微抿的嘴角,露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楚韫一时没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就见傅砚珩挥动了几下木杆,直到找到合适的角度和力度,然后送杆击球——
白球在空中微微右曲,落在果岭前沿向前滚动了七八码,最终停在旗杆五步外的位置。
“???”
江祈年和方施廷面面相觑,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楚韫的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球的轨迹,直到看到它落在球洞附近,才松了一口气。
傅砚珩走到果岭上,将球轻轻推入洞中。
向来沉静的彭宗甯也忍不住叫好:“Birdie!”
很漂亮的第一洞,哪怕楚韫平时几乎从不涉猎高尔夫,也能看出来傅砚珩对角度和力量的把控有多么精确。
也是在这时,他才忽然理解了对方那个表情的意味。
江祈年可能是被震惊到怀疑人生了,有些语无伦次:“这不对吧,他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去打高尔夫了?”
徐菀真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点头附和:“也许吧,但任何不可能的事情发生在傅砚珩身上都是可能的。”
江祈年的视线断断续续地往楚韫那边瞟,突然道:“下个球我来吧。”
感受到楚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江祈年竟然罕见地觉出一丝紧张。他本来想打一个小右曲,结果因为手抖打成了右直球,然后场上几双眼睛就眼睁睁看着球落进了沙坑。
江祈年下意识瞥了眼楚韫,发现对方正望着远处。
他顺着楚韫的目光看去,那边正是傅砚珩和赵毅滔的方向。两个人看起来相谈甚欢,赵毅滔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完全是出自内心,傅砚珩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明显整个人是放松的。
江祈年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默默地过去救球。
最后这一球三杆进洞,也算无功无过。
后面三人的杆数就很有讲究了。徐菀真和彭宗甯都打的柏忌球,方施廷很自觉当了双柏忌。
他们坐车去第二洞,江祈年刚想去教楚韫打球,就见方施廷给他使了个眼色,小声道:“赵毅滔想和你聊聊。”
江祈年明白对方的暗示,但还是心中烦躁,正要开口向楚韫道歉,就听他先说道:“没事,不用管我。”
江祈年只能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下去,换成一句“我尽快”。
刚才的第一洞楚韫一直都在观察,现在这一洞他打算摸杆试试。
“没事,江祈年走了我来教你。”
方施廷笑嘻嘻地开口,刚要走过去,就听身旁的傅砚珩漫不经心地说:“你一个打出双柏忌的人还是别误人子弟了。”
方施廷扭过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傅砚珩瞪了下眼睛,无声做口型:我球技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傅砚珩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楚韫身边,说:“需要帮助吗?”
楚韫不知道事态怎么就发展成傅砚珩要教他打高尔夫了,明明这人之前还在和赵毅滔谈事情,虽然他现在确实很需要一个靠谱的老师。
于是他点了点头,想起之前对方叫自己“楚老师”的经历,带了些小小的报复性,微笑道:“麻烦你了,傅老师。”
还挺记仇。
傅砚珩顿了一下才说:“两脚与肩同宽,膝盖轻微弯曲,上身要从腰部前倾,中心均匀分布在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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