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巡天鉴就接手了崔府的命案,问完徐星臣的口供后,巡天卫便将他请出崔府。徐星臣心头隐怒,他知道巡天鉴和圣阁一直不和,两边都防着对方插手自己的事。他是圣阁的执事,会被巡天鉴针对不意外,但今夜崔府发生的事,并非和他无关,他不能不管。
而且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此事就是冲着他来的,若非那柄护心之剑在要紧关头出现,今夜他怕是凶多吉少。
触发柄护心之剑的条件只有一个,对方定是在他中了摄魂术后,问了他关于凤凰香山子的事。
知道凤凰香山子的人不多,也就崔府那几个,以及崔灵身边的下人。但他从崔灵手里借走凤凰香山子,是几年前的事,他们怕是都不记得这东西了,除非……对方知道那是什么。
不可能,崔府的人若知道凤凰香山子是什么,那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借走。会是崔灵身边的下人无意中说漏了什么?还是崔灵曾和别的什么人提过凤凰香山子,然后叫人怀疑了?
那人今晚是特意在崔府这等着他,但为何要杀崔府的人?
整个崔府的人都中了摄魂术,对方当时肯定是问了崔老爷子他们什么,然后才下杀手,究竟问了什么?崔三爷和其夫人倒是逃过了一劫,在巡天卫来之前,他问过崔三爷,崔三爷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真不记得了吗?还是有意隐瞒什么?
厅里五个人,三人都死于白玉霜之毒,为何偏偏放过崔三爷和其夫人?
说不通……总觉得忽略了什么,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徐星臣一边往外走,一边仔细思索。
他定要查出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是什么样的摄魂术,竟让他中了招!
而且那人似乎很了解他,特意将他引去崔灵的小院,若非是在那里,他不一定会中对方是摄魂术。
“徐三哥!”崔燕忽然从屋里冲出来,满脸泪痕,声音嘶哑,“三哥,你要去哪?”
徐星臣回身,上前两步扶住她:“崔府的事由巡天鉴负责,我留在此不合适。”
崔燕抓住他的袖子:“不,你,你别走,我害怕,我爹娘他们都,都……”
徐星臣没有安慰,只是将她拉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
崔燕伏在他怀里痛哭,直到杨氏和丫鬟出来往这边看的时候,徐星臣才轻轻推开她,柔声道:“巡天鉴的人都在看着呢,明日我再来看你,别怕,别哭了。”
崔燕含泪看着他:“你明日要早点来。”
徐星臣点头,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再往杨氏那看了一眼,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崔燕看着徐星臣的背影,直至看不见了,还站在那一动不动。
悲痛的神色中藏着几分癫狂。
我只剩下你,只剩下你了!
……
徐星臣走出崔府时,正好巡天鉴司鉴的马车从前面经过。
崔玉君在车厢内,叶狐则是由巡天卫带着骑在马上,叶狐一直偏着脸垂着脑袋,一点都不敢朝崔府这边看。
徐星臣没见过叶狐,自是不可能认得出他来,但当唐世一的马车和那几名巡天卫从眼前走过去的时候,他心头却突地一跳,下意识地就要追那辆马车,只是刚往前几步,就被巡天卫给拦下了:“徐执事,莫惊扰了司鉴的车驾。”
徐星臣一怔,那马车里坐着的,是那位唐司鉴?!
“唐司鉴怎么会在此?”
“这不是徐执事该问的。”
徐星臣看着那辆马车远去,不知为何,刚刚那一瞬,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冲过去拦住那辆车,看看那车厢里的人。
奇怪,为何会有这等想法?
即便他再怎么介意那个人,也不至于……
唐世一透过窗纱看着车外那个一直往这边看着的身影,直至看不到后,才开口:“入了玄灵境的修行者,直觉会比一般人敏锐很多。你今晚做的事,手法太粗糙,他若想查,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崔玉君轻轻捋着手上的黑带:“有大人在,我不担心。”
唐世一被捋得舒服了,他垂下眼,轻轻阖目:“此事巡天鉴会替你收尾,疑点不会落到你头上,但你以后尽量别出现在那位徐执事面前。”
崔玉君却没有接这句话,片刻后,唐世一睁开眼看过去,顿了顿才道:“他是圣阁看重的人,你即便是借了我的力量,也对付不了他。摄魂术第一次好用主要是因为出其不意,对玄灵境的修行者而言,第二次就起不了作用了,叶狐也没有那样的能耐。”
崔玉君:“多谢大人提醒,我有自知之明。”
唐世一看了她一会,知道她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心里有点不喜,却也没再说什么。他和她还没熟到可以劝她熄了这份复仇的心,或是让她忘了那位背叛她的未婚夫。
这姑娘当年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如今想让她放下,忘了,不太可能。
于是车厢内又陷入沉默,只是崔玉君手上的黑带不时飘起,让她捻在指尖上,轻轻绕着圈。
唐世一不吭声,再次垂目,仔细感受着后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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