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
黑暗中,阮雨攥紧拳头,用背包护住胸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阮雨小姐?”
男人显然是听到了秦姝叫阮雨的名字。他语带戏谑,将阮雨的名字念得格外得慢,不过颤抖的尾音削弱了他言语间的嘲讽。
阮雨一怔,这声音确实有些耳熟,并且是她才听见过没多久。这人到底是谁?
“还没想到?”男人似乎是动了动,气声又多了些。
“首先,我不是鬼。其次,你的朋友已经不在这里了。最后,”男人顿了顿,“如果你想和你朋友汇合,就过来找我。”
“我只给你三秒做决定。”
“三、二……”
男人慢条斯理地倒数着,似是胜券在握。果然,还未数到一,阮雨便应下了。
“我答应你。”
刚一开口阮雨便后悔了,自己或许不该这么快就答应下来。不过既然那人说可以帮她找到秦姝他们,那便赌赌试试。反正那人听着不是受伤了就是体虚,总比鬼好对付!
阮雨悄悄取出背包侧面的小刀,心中暗下决定。
“很好。我在你东南方向的卧室里。”
“这里太黑了,我看不见。”
“我会敲击地面发出声音,你跟着声音走过来,记住中途不要触碰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好。”
咚咚。
阮雨听见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她沉下气,开始摸黑在房间里挪移起来,她走得很小心,不断用脚试探前方是否有障碍物。
一步、两步。
敲击声音逐渐清晰,她离卧室越来越近了。很快,阮雨就走到了客厅和卧室相连的走廊处。
走廊连接着三个卧室,左边两间右边一间。男人没说他在哪间,阮雨只好尝试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此刻敲击声在狭窄走廊里不断反射,她一时无法辨别具体的方向。
咚咚。
“你在哪?我找不到门了。”
咚咚。
咚咚。
敲击依旧持续,但男人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询问无果,阮雨只好自己试试。她决定先沿着走廊房间最多的左边走,走到门口确认声音是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不是就继续换下一个。
第一个房间离她不远,阮雨没走两步就到了。她站在门口,侧耳听着门里的动静,咚咚声回荡,但似乎不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那就下一个。
阮雨走到第二扇门前,也不对。
只剩右边的那间了。
阮雨到了右边的房间门口,正准备进去,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从背后将她拉住。
“小阮。”耳边是秦姝的声音。
“秦姝!你回来啦!”阮雨见身后之人是秦姝,收回了本欲刺出的小刀,一下放松了下来。
“小李不是去拉电闸了嘛,结果他记错位置了,电闸在一楼不在门口。我想着你还在这里,就让他一个人下去,自己回来找你了。”
咚咚。
“好吧。”
“再等几分钟,应该就能来电了,我们去客厅等吧。”说着秦姝就要拉着阮雨往客厅走。
“秦姝,你慢一点,我看不见。”阮雨被拉了个趔趄。
走到前面的秦姝像是反应了过来,哦了一声,放缓了脚步。
咚咚。
身后敲击声仍未消失。
“秦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我刚刚听见房子里有人说话。”
“没有啊,小阮你是不是吓出幻觉来了,这个房子在我们进来之前就是锁着的,怎么可能有人进来。”
两人到了客厅,秦姝拉着阮雨要她坐在沙发上等。
黑暗中飘来一种夹杂着腥臭的皮革味。阮雨眉头一蹙,不动神色地隔着袖子摸了摸身下的沙发。
黏腻的手感。
“秦姝我有点尿急,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
“进门旁边就是啊,你要上厕所吗?”
“嗯。”阮雨躲过了秦姝往她肩上搭的手,“我先去上个厕所。”
说罢,阮雨头也不回地朝着来时的走廊快步走去。
“小阮,厕所在你后面,你是要去哪。”身后,秦姝冷冰冰的开口。
反正不是你那!阮雨抖了抖袖子上的不明粘液。手上残留着的咕叽咕叽的软肉触感,让她直犯恶心。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还扮成秦姝的样子来恶心她。
咚咚。
声音从右侧的房间里传出。阮雨见状毫不犹豫地跑了进去。
“你来晚了,而且碰了不该碰的。”敲击声停下。
“你放屁……”劫后余生的阮雨下意识反驳,又想到客厅那奇怪的沙发后,摸了下鼻子没了话。
隔着衣服也算碰?
“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你过来,蹲在我旁边。”男人的声音好像更小了些。
阮雨这次有了经验,她握紧小刀踩过一滩液体,在离男人一臂距离的地方蹲了下来。
整个鼻腔充斥着血腥味,阮雨声音闷闷:“你受伤了,裴峥。”
“是的,我要你帮我包扎。”
“我不会。”
“你会。”龙鸣又一次抵在了阮雨脖颈处,只是这次,只要她想就能推开。
感受着颤抖的刀尖,阮雨忘记了害怕,只觉着有些奇怪。
在一个疑似凶杀现场的空间里,她再一次莫名地穿越到异世界,遇到了裴峥,一个两次见面都拿刀指着她的家伙。
“要是你知道我是谁,肯定不敢拿刀指着我。”她心中bb,转而言归正传,“好吧,你要我怎么做?”
裴峥大概是真的伤得很重,他缓了会儿才堪堪收回龙鸣,一字一顿地指引着阮雨用小刀将衣服划成细条,制成两条临时的包扎带。
“我的伤在腹部。你,”他喘了口气,“用布条把它、紧紧塞进去,然后用另一条、包扎。”
裴峥的状态下滑得很明显,比起最开始还能说出完整的话,现在他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阮雨虽然看不见他,但也知道他现在的脸色有多差。
“明白了吗?”
她下意识点点头,照裴峥的话把布条团成一团后,伸手摸索着他的位置。
“这里。”一只宽大粗糙的手握住了阮雨的手腕,将她带到了自己腹部的伤处。
湿的。这是阮雨的第一个感受。
她手下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这都是裴峥的血吗?
阮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地找到伤口附近的碎衣,将其一一轻轻掀开。
指尖之下,是全然开绽的皮肤。
裴峥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伤口开放程度很大,腹部没有一块好皮。呼吸间,腹部的伤口被带动,流出汩汩的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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