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着那两婢女还有用处,不想舒宛宛竟先一步把人要了回去。
夏语心停住脚步,眼底暗芒一闪,将画轴放回房中,直向宛月阁去。
迎春迎喜紧跟其后。
到了宛月阁,见着青禾、思禾两婢女正被罚跪院前石子玉上,膝盖处的衣衫都浸出了血。
询问才知,是二人在她院中未受责罚。舒宛宛便认定她二人是卖主求荣,才免了皮肉之苦。青禾、思禾二人回来便受此刑罚。
“岂有此理!”
夏语心一脚揣开舒宛宛卧房大门,直入房中。本想今日借此由头好好给舒宛宛一些苦头,但不成想舒宛宛根本不在房中。
大门被踹开时,舒宛宛贴身婢女见着是夫人,原本嚣张的话还未出口,赶紧上前福身行礼。
夏语心一问才知舒宛宛去了宝云阁。
“是去找城主?”。
她问那婢女。
婢女低着头,唯唯诺诺应道:“奴婢们不知。只知姑娘将青禾思禾领回院后,问了青禾思禾关于夫人、城主的情况,得知夫人……昨夜、在城主那里过夜。姑娘、罚了青禾思禾后便说去宝云阁。应是去城主那里给夫人请安。”
但不让院中婢女跟着。
夏语心随即看了眼院内一众婢女,全部都在。
迎喜问那婢女:“慕姑娘为何一早就要去宝云阁见夫人?明知夫人昨夜被城主召入宝云阁,难不成你们家姑娘还想因青禾思禾两位姑娘去找夫人理论?好在是夫人先回了,不然依你们家姑娘性子,此去定会扰了城主与夫人清睡。”
什么叫清睡?
根本没有的事情!
夏语心听得一愣一愣,但舒宛宛去宝云阁,恐怕不是去见自己。
这一世,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温孤长羿。舒宛宛是急了?她在怀疑自己身份时,亦在怀疑谁才是真正的李予安?
只是前世那般深爱的人,转一世,又如何会不认得?
可她到底是在怀疑李予安的身份?还是对自己有所怀疑后,无论自己身边的人是谁,她都想、抢?
想到这,夏语心心中一凛,转身扶起青禾思禾二人,径直离了宛月阁。
迎春迎喜快步跟上,“夫人这是要去宝云阁?”
“不,去玉清阁。”
自己不去宝云阁,是因为舒宛宛即便去了宝云阁,亦见不着温孤长羿。
不仅如此,舒宛宛若不留神,还会像昨晚迎春迎喜那般,平白被打一顿。
她自己去玉清阁,趁舒宛宛不在,正好见一见温瑾怀。
迎喜:“夫人这是要去叫二公子出面劝导慕姑娘?如此怕是来不及,夫人您已见了青禾思禾的腿,日后是要落下病根的。夫人可先行去往宝云阁,将慕姑娘叫回来。”
“为何会落下病根?”
夏语心凝眉蹙目,青禾思禾的腿她自己也见过,只是简单的跪伤。
迎喜:“夫人不知,那些石子玉曾是老城主为城主治腿疾所用,上面皆淬有清毒粉。可那清毒粉并非清毒,是致人中毒。城主以往施了针,大夫便会用石子玉温热为城主热敷,说是清毒生肌,后来城主才发现其中大有异常,那石子玉上淬有三虫三草。此毒虽为内服,可城主每每施了针,再用淬了剧毒的石子玉热敷,亦会制其慢性毒发。当时富侍卫说起,奴婢们还不信,待奴婢们后来问了城主,才知此事为真。当时奴婢们听了可是气得不行,只是城主叫我等不要声张。”
原来是这样,犹记那日雪夜温孤长羿说过此事。
他的父母还真是如他说那般狠心呐!
夏语心:“既知那石子玉上有毒,即便你们城主不让声张,又为何不销毁?还留存至今。”
迎春福了福身,“石子玉是老城主房中物品,老城主突然离府后,原有许多物品便归了二老夫人收管。二老夫人向来疼爱慕姑娘,且那石子玉小小粒粒的,通体晶莹,甚是好看。许是慕姑娘她想要,二老夫人便给了她。只是,不知今日为何拿来责罚青禾思禾?”
夏语心:“二老夫人不知那石子玉上有毒?”
迎春:“许是不知晓。府上除了老城主及老夫人,恐怕没有几人知晓此事。”
夏语心:“你们城主知晓,却为何不管一管?随意让石子玉流出!”
迎春支吾,“城主、从不过问、府上女眷之事。”
“……”
夏语心又转身回宛月阁,带青禾思禾随她回自己院中。
可刚提步,迎面便见着舒宛宛一身狼狈地走回来,发髻微斜,后腰衣衫沾满了新泥。
样子好像摔过,还摔得不轻。
夏语心一目了然,知道这一定是在温孤长羿那里讨了苦头。随意脑补了下舒宛宛被温孤长羿提扔在地上的画面,夏语心差点没笑出来。
原本就窝了一肚子气,见着夏语心满脸笑盈盈的,且还预备带走自己的人,舒宛宛怒气冲冲,提着弄脏了的流苏裙大步走过来,“夫人这是要连我房中奴婢也要管?”
“是又如何?”
夏语心直直迎上前。
舒宛宛也不甘势弱,气焰熏天径直走来。还未有多余反应,脸上却接连啪啪两声脆响,一边脸上被扇了一大儿巴。
“今日,我不只管你房中奴婢,连你也一并管了。”
夏语心神色清冷。
舒宛宛抚着两边被打得火辣辣作疼的脸蛋,瞬间化掌而出。
倒是忘了她会武功,夏语心退后一步,及时躲开,迎春迎喜即刻护上前。
“点她穴道。”
这是制住她最快捷的方法。
可听到此话,迎春迎喜明显愣了下。二人武功尚可,可点穴的功法还不算精进。
不过,迎春虽然没有用点穴功,却仍是先一步制住了舒宛宛,然后才照着舒宛宛风池穴点下去。
舒宛宛半点动不了。夏语心嫌脏的往她身上寻了块干净的衣裳,拖着便往石子玉上一扔,并示意迎春押着慕姑娘像青禾思禾一样跪着。
且当了青禾思禾二人的面,对舒宛宛道:“她二人跪了多久,你便跪多久。”
“你敢动刑罚?”
听舒宛宛这口气,或许二老夫人不知这石子玉有毒,可她一定是知道一些,所以才这般体罚青禾思禾。
夏语心笑了笑,“知道这是动刑罚?慕姑娘不也罚了她二人?怎么,刀子落在了自己身上,就知道疼的滋味了?”
看舒宛宛充满愤怒,恨不能杀了自己的样子,可偏又被点了穴道动不了,夏语心轻声一笑,不紧不慢拎住那张长相红颜祸水的脸,“怎么,慕姑娘很生气?慕姑娘这张脸倒是生得很好。不过,妄图以色事他人,又能得得几时好呢?”
这是在骂自己!
舒宛宛怒目圆睁。
夏语心笑了笑,可突然又朝那张清纯无害的脸上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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