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玩意儿,怎么了吗?”
“解药给我,”风翎凑身向前三寸,“不然我杀了你。”
“你可不能杀了我,”仇笑一继续疯癫, “不若我们做个交换,如何?”
风翎看着他讳莫如深,故作深沉,自然觉得十分好笑!
仇笑一,上辈子总被你牵着鼻子走,这辈子想跟我玩花样,你怕是还嫩了点儿!
想着绛武给她的任务报告,风翎背靠在身后的红木椅上,右指轻敲桌面,将此人一一挖空——
“仇笑一,红渚里四大氏家之首仇氏之长子,自幼尚武抑文,为家族所难耻。”
“娄氏世代崇文,为御前输送幕僚。秣陵党争,娄氏之主,也就是你父亲,站错阵营,一朝沦为阶下囚,新主感召汝父早年师承之恩,特赦其一人,逆党之众同娄氏余脉,尽数伏诛,更是下令娄氏一族,永不得再朝入仕。”
“娄父被贬岭南,偶归莲一顾,身家一夜翻涨,自此改名换姓,以仇氏之名一路高升,稳坐红渚里四大氏族之首,可真是位传奇人物!”
风翎勾唇讥诮:“我还听闻,仇父向文之心至今难灭,多年来与陵氏母族一旁支,来往甚为密切,更是有私相授受之嫌,不知仇大公子,我说得可在理啊?”
仇笑一面色端重,尚未言语,风翎继续说道:“倘使我向新主告发此事,仇氏一族,恐一夜间,将再成从逆之众,永无翻身之日。仇公子也不想造成此局面吧?”
仇笑一早知她非同一般,这不一股脑将自己祖宗十八代,都掏了个底朝天儿不是!
即便两人已打开天窗说亮话,仇笑一依旧不见慌乱:“风姑娘当真是一针见血,可也有一事尚且不知……”
“自受贬以来,家父痛定思痛,再未行谋逆之事,方保仇氏家族昌延。可好景不长,三年前,陵氏一族得知父亲东山再起,便以回极丹相要挟,令其为他所用……”
“所以你也以此,要挟我的朋友们?”风翎挑眉哂笑。
“他们无碍。”
“?”
“我并未下药,”仇笑一不见惭愧,“那腌臜事,我还不屑于沾手。”
好哇你个仇笑一!她真是个蠢蛋!重来一世,竟然还能被他耍得团团转!
哥们,你得感谢自己挑了个不好动手的地方,否则我十方剑下去,定把你脑袋劈成两半,让你亲爹也不认识!
“狗东西,你又骗我!”风翎大骂出口。
“姑娘何言又啊?”仇笑一十分欠揍地虚心求问。
自是与他分说不明白,风翎在心里默默记下这笔账。
仇笑一啊仇笑一,来日方长,你可别轻易栽在我手里!
“你的忙,我会帮。”风翎向他郑重承诺。
“我还未说是何事?”又变成那假笑样,“倘若我让你杀人掠货,你也愿意?”
“你不会。”风翎十分笃定。
“为什么?”
“你是仇笑一。”
是那个宁愿自己一人身死,也要保全所有兄弟的傻子仇笑一。
只听此言,仇笑一在今晚真切地敞怀一笑:“自我初见你时,便觉似曾相识,我们以前可曾见过?”
算上上辈子,我们认识可上百年了……只不过,只她一人记得罢了。
“凡我所有,必倾囊相助。”
不管是为了完成任务,抑或是偿还前世之恩,她都责无旁贷。
风翎留下今世的承诺,便绝尘而去,留下怅然若失的仇笑一,回味着刚才的话语。
风翎,我们以前认识吗?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仇笑一实在大惑不解。
风翎穿行于街市,随目所见,都是举家其乐融融共享盛会,好不温馨。
摩挲着手腕处的金镯,这难得的阳气极盛之时,想必能让十方快速恢复精气。
“风翎,今日怎么这么多人呀?”十方声音已不见虚弱,满是雀跃,“我也想和大家一起玩!”
“你若现在大变活人,我可就无容身之处了。”
“可我想玩怎么办……”说着便要泫然欲泣。
“今日不行。”风翎弹回它的热情,将其藏于袖间。
十方直得默默按下躁动,独自生着闷气。
风翎按照既定约定,朝着归莲会赶去。
“翎姐,快来快来,好戏开场了。”惊风不知何时,早已在归莲会与大家汇合。
五色绸布从一四角飞翼牌楼四散飞去,布尾不经人力,便牢牢缠绕在台下四方镂石柱上,四把交椅亮相在会,从左至右稳坐红渚里四大氏族——
居最左者——盐铁之首伍元卜,人称小矮伍。
次之——漕运之首倪汤平,人称赤里条。
再次者——钱贾之首仇耿古,人称人不九。
末右者——铜矿之首赫连丰,人称卝三子。
小矮伍率先起身,拍手相应:“开会!”
言罢,一群舞姬于四方镂石柱上,顺飘带轻点而下,在台前翩然起舞,点燃今日盛会,送来台下众人爆鸣掌声与欢呼声。
“他现身了吗?”风翎小声耳语。
“尚未。”荣屿盯着台上众人,低声回应,“你呢,事情如何了?”
真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近些天闹了这么大一场乌龙,只能假装含混过去:“解决了。”
见荣屿一直盯着她也不开口说话,风翎迎眼相望,正想询问他,他便移开了眼神,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
他今日这是怎么了?前几日不还好好的?
风翎正暗自烦心着,十方在袖间轻微振动:“风翎,这儿好像有异能量的存在。”
风翎在心里与它对话道:“什么样的能量?”
十方发着银色微光:“一种神力,力量很强大!”
这红渚里可当真是有趣!她行走世间百年,也未见如此频繁的能量异动,这才踏足此地不出一月,竟让她碰上了两次!
“可能感知到方位?”
“正前方三十步内。”十方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正前方三十步内?那可只剩下那台前高坐的四人了……
正想绕至台前一探究竟,随着一黑袍男子走上台前,在仇耿古身前俯首作揖,十方的感应变得越发明显。
风翎向台上望去,竟是余觉是!
余觉是私语后,便悄然退至仇耿古身后暗处,让人难以看见他的全貌。
“诸位远道而来,赴我红渚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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