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宁宁看着自己裹成猪蹄的手,越看越生气,心中万分恼怒那该死的3022居然现在才告诉她上面检验任务完成的标准已经更改了——必须由新主角司珏亲自出手抹杀掉司裴和景姚,才能被判定为正式完成了本世界的剧情线。
要是系统早点接收到通知,她不就可以逃过这一劫了!
3022委屈巴巴地嘀咕:【宿主,昨晚我劝过您,等司珏醒过来再说这个也不迟,是您执意要去的……】
“你还敢狡辩,我怎么想得到那么多,你就不知道拦着我一点吗?”岳宁宁气得想动手奈何3022并非实体只是飘在她脑海中的一团声音,便只好作罢。
岳宁宁颇有怨言:“我以前不按你要求完成任务的时候,你不都直接放电电我吗?怎么昨晚就不敢了?”
【宿主,您也太记仇了。我说了这是我的设定,我……我也不想电你的。】
岳宁宁呵呵一笑,看起来不想和她多说。
把3022从脑海里打发走,她侧眸看向倚在榻边沉默不语的司珏。
“怎么突然安静了?”岳宁宁站起身,用自己另一只还能灵活动作的手轻拍司珏的肩膀,“殿下离帝位仅一步之遥,该高兴才是。”
司珏回过神,闻言笑笑:“是该高兴。宁宁,多谢你。”
少年微仰着头看向岳宁宁,神情中并没有往日的冷淡疏离,反倒温和许多,终于真有点少年人的天真气质了。
看起来整个人心情不错。
“司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反正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他身中诡异难解的奇毒,时日无多。”岳宁宁勾唇,“还是早日送他个解脱吧。你作为他的弟弟,总不该看着他受苦吧?”
司珏特意选了这种毒,很大原因就是看中了这能长久地折磨司裴,让他放弃难得的能看着司裴痛苦挣扎的好机会,不是件易事。
“宁宁,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岳宁宁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急连忙掩饰般笑笑:“倒也不是,我就怕拖久了生出旁的事端。”
司珏本来就不怕她,她也不能对任务目标下手,要是让这个挨千刀的扒皮司珏知道她的最大弱点在他自己身上,必须要他出手才能离开,说不定会直接故意把她扣留下来。
司珏这小子心里算盘打得最精,不榨干她最后的利用价值都不会肯罢休的。
况且她的担心也不是空穴来风,永远别小瞧主角翻盘的能力。
待到主角光环真起来的时候,天与地、星和海乃至世间万物都可能成为她们的助力。
岳宁宁不敢赌,万一输了就是万劫不复境地。
“任他们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司珏不甚在意,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少年老成模样。
“怕只怕届时反应不及。”岳宁宁说得真情实感,她是打心底里担心。
司珏现今在她心里跟废物没什么区别,全靠她一手扶起来,没有自己帮忙司珏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既是成功的大喜事,肯定要来点好事庆祝,用司裴景姚的死来助兴不是一桩美事吗?”岳宁宁一点一点地诱导,“毕竟你恨了他们这么多年,难道不想杀了他们来个痛快吗?”
谁料到司珏眉头紧皱,脸上越听越有不悦之色。
“皇兄有更值得尝试的死法,而且我等着让他看好戏,这事不用急。令伊更不能死,我可从来没说过要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宁宁面色惊骇,为什么她从后半句里听出了些许甜蜜意味!?
司珏眉宇舒展,笑得莫名阴恻恻的:“内务府不是在准备一场东宫大婚典礼吗?皇兄没法成这个亲,我这个做弟弟总该帮他一把,不是吗?”
疯了,真是全疯了!
岳宁宁看出司珏说这话不是在开玩笑,他说得出就敢真做到。
他要娶景姚。
“子安,你若要折辱景姚还有很多别的法子,你想要太子妃或是皇后京中也不缺合适的女娘,用不着这样。”
“谁说我要折辱她?”司珏摇头,笑得痴狂,“我们令伊自然配得上天下最好的一切。她就该做世上最尊贵的女子,西京的皇后之位非她不可。”
他抬眸,是丝毫不遮掩的野心与不屑:“不过能与她相称的帝王,只会是我。”
岳宁宁哑然,她第一次在司珏身上看到如此浓烈的情绪。
“可你有没有想过,百官都一直反对司裴娶她,你根基还不稳,若是又遭反对……”
岳宁宁说的都是实话,朝中扶持司珏的人没有谁不想搭上这份势力,让自家女儿争一争皇后的位置,他们可不想看到最后这香饽饽拱手让人。
“解决的办法多的是,他们反对,不过是因为她出身景家,我让她改名换姓,谁还有理由置喙。”
司珏居然连这一步也想到了,旁边的岳宁宁听得头晕眼花差点没缓过一口气来。
她不停地在心中尖叫:系统给我滚出来,你自己瞪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情况!?
那现在出的那个新判定规则不就是左右互搏吗?又一定要司珏亲手杀掉司裴景姚,可现在的剧情是司珏不演了摊牌了说自己一直真爱景姚,要和她甜甜蜜蜜缠绵悱恻,这下岳宁宁还玩个毛线。
不想让她回家就直说。
岳宁宁此刻无语到心如止水,她已经不在乎司珏是怎么爱上景姚的了,景姚漂亮得宛若神妃仙子,性格直率可爱,喜欢她的确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但是,她现在要怎么完成任务?
感觉希望渺茫啊……
【宿主您别急,我已经在反馈特殊情况了!】3022主机都快烧冒烟了,她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
岳宁宁心说早就该反馈了,这个世界线离奇魔幻的地方太多,压根跟剧本设定没半毛钱关系。
难不成老天爷故意给她设局了?
——
景姚记得自己是倚在司裴的床榻边睡着的,待到意识模模糊糊开始逐渐清醒的时候,她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正在移动。
动作幅度堪称轻微,她只安静地靠在某处坚实温热的物体旁,似乎是人的胸膛。
“谁!”
身体忽然有些失重,有种开始往下坠的幻觉,景姚心一紧,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几乎是下意识去抓身边人的手臂,紧紧用力掐住不肯松手,直到睁开眼完全看清了眼前人,她才略显呆愣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左元武。”
景姚原本在想幸好是他,可转念想起今日早上百里文赋说的话,又硬生生变成了猜忌:怎么会是他?
“小姐。”
左元武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眼神中除了流露出心疼怜惜的眸光,甚至还带有些许愧疚。
看他那低头不语讨罚等着挨骂的窝囊样子景姚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敢来我面前!还跟碰我!”
“对不起小姐……我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太子榻边趴着睡了好久了,我怕你伤着身体,就自作主张想着送您回漪兰殿先休息好再说。”
左元武明明人高马大的,但每次认错都特别快,态度也诚恳真挚,总是让景姚听完一阵沉默,再说不出半句重话。
但今时不同往日,景姚现今就像已经点着了的炮仗,不管碰不碰都是要炸的。
“你这会儿倒是知道要好心了。”景姚冷笑,“转而投靠司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该怎么办?”
左元武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是最无力的辩白,一切从他没有维护太子司裴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小姐,我知道你伤心你生气,那你就打我吧。”
如果揍他一顿能让小姐消气,他没有半点意见。
景姚冷哼:“谁要揍你,皮糙肉厚。”
真打了痛的还是她的手。
吵完这单方面的架,景姚的困意早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她如今满脑子只有两件事情——杀了司珏,救活司裴。
想要做成这些光靠她自己一个人绝对不可可能,景姚对此虽心知肚明,但此刻让她立马压下心里那股愤怒委屈,却是无比困难。
若是换作别人景姚压根理都不会理,也不甚在意。可偏偏做出这种背叛之事的人是她最信任的左元武,要她放下这层最亲密人发芥蒂,谈何容易。
“小姐,宫里现在很不安全,我假意投诚只是权宜之计。”左元武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解释,景姚冷脸扯了扯嘴角:“权宜之计……那接下来呢?我们不过是你权衡利弊后抛出的牺牲品罢了。”
“不,小姐。”
左元武眼神坚毅:“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景姚愣住,她怎么给整忘了,当初左元武就是要带她偷偷逃出宫的。
司珏还没完全接手宫中政务,宫中还有很多可以钻的漏洞,想要逃出去大抵不是什么难事。
“你是认真的?”
景姚审视地上下扫过左元武,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才稍稍安心。
眼下的情况她们继续呆在宫里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儿,司珏登记后肯定百般容不下她们二人,迟早要被一杯毒酒了解性命。
“既然要走,我们就要带上司裴,没问题吧。”
左元武欲言又止:“这……”
带上一个几乎没有清醒时间的病号逃跑,不是件易事。
“……也不是不可以。”
得了左元武准话的景姚不禁挑眉思索,她要走之前更得给司珏留一个特地的惊喜。
让他终生难忘。
——
一觉睡醒,景令伊只觉得浑身不舒服,看清眼前的事物发现自己还在左元武带她离开的那辆马车上。
唯一不大一样的,是她的手脚都被麻绳死死捆住了。
“唔!唔唔!”嘴里也被绢布塞住了,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些支吾的气声。她不甘放弃,努力地鼓动腮帮子和舌头想把那绢布给弄出来。
听到她醒过来的动静,帘子外的男人有些许调笑似地开口问候:“景大小姐,许久不见了啊。”
说着他伸手撩开了帘子,景令伊连忙咬住快要吐出去的绢布,两只眼狠狠地瞪着他。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并不陌生,以前还是景国公府的常客,正是她的好表哥——晋王。
“司铖?”他没死!
看见他,景令伊下意识地松了口,司铖看了看掉落的绢布,心说左元武这家伙还是塞得不够紧。
莫不是心疼这旧主子了?
景姚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看看绢布又看看司铖,这家伙总不可能把它再塞回她嘴里吧!
司铖耸肩:“表妹放心,本王不会那么做的。”
他很有风度地微微颔首,景令伊眯眼笑:“那表哥能不能把我身上绳子也解开?太紧了,有点痛。”
她一脸真诚转而娇弱蹙眉,似乎在告诉司铖自己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只是不想被绳子绑着。
司铖回敬她一个眯眼邪笑:“表妹如果真觉得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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