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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第 67 章

小说:

朕和太后绝不会BE

作者:

西来君

分类:

古典言情

陵渊乐呵呵地过去,却见她把笔递给他:“先前你说让我给这院子取名,我想好了,便由你来提吧。”

“我?”他低头看向她手中的笔,犹豫着不敢接:“我的字提上去,不是给人笑话的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你提的?”

见她说得全然在理,却没有否认自己的字有碍观瞻,他不由努了努嘴,接过笔挽起袖子:“提什么?”

“就叫云见,如何?”她望向他,眼里充满了期待。

“云见?”

“千难万难,总有拨云见日,云散月明的一天。”

他恍然大悟,满心欢喜地应下:“好,就叫云见。”

赵敬率军一日□□近,陵渊下令坚壁清野,乾州城本就萧条,如今更是像一座孤城。

褚云兮本不欲掺和军中之事,只是陵渊不知为何,每次与属将们议事都坚持让她参加,这些人除却仓梧、路同二人与她熟识之外,其余的并未和她打过交道,再加上先前周昉的事,知道陵渊偏向于她,都对她敬而远之。

时间长了,她多多少少也看出些门道来,因而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在一旁坐着,并不多言。

十五万大军兵临城下时,恰是九月二十四。

她穿着陵渊之前送的铠甲,站在城楼上,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将士,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毕竟也曾掌过权,深知大周的家底如何,下面的人摩拳擦掌,个个都想翻过这堵城墙。

可不论城墙内外,说到底,都是大周的儿郎。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异样,陵渊侧过身子,见她眉头紧锁嘴唇发白,不由有些担心:“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她摇摇头,随后看向他:“我只是在想,若是能如你方才所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

“自然,便是刀口上舔血的人,也不想平白增添杀戮,只是……”陵渊话说了一半,眼睛瞟到下方有了动静,立马噤了声。

褚云兮也跟着往下看,只见一人从对方阵中出来,远远地策马过来。

“是他?”陵渊常年习武,视力较旁人要好出不少,一眼便认出了那人。

“谁?”她眯着眼向远眺,费尽了力,也只瞧见个黑影。

“城门口让你交出兵符的那人。”

他这一提,她立刻想了起来,那人高坐马上的姿态与眼前的人别无二致,一颗心当即揪了起来:“你先前当众射伤了他,他头一个叫阵,只怕来者不善。”

“任凭他如何,我们闭门不出就是。”

果不其然,那人当真是奔陵渊而来,一出口便是要他下去决一死战,陵渊冷嗤一声,这样的仗势他见得多了,饶是再恶毒的话,耳边听听就过去了,哪还会受这种激。

褚云兮却不如他这样平静,那人嘴里骂的,也并不比檄文上写的好听,先前过眼时心底毫无波澜,当下听着却觉得刺耳得紧。

她偷偷瞄向陵渊,见他面色如常,心里纵有不平,也暗暗屏住气,悄悄提醒自己绝不能火上浇油。

谁知那人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没能将陵渊骂出城来,矛头一转,对准了褚云兮:“褚姑娘放着太后不做,千里迢迢到乾州,在乾阳侯身边待得可还安稳?”

陵渊的目光霎时变得冷冽起来。

“你可还记得,陵渊是你的什么人?你们一对男盗女娼,对得起他的父亲,你死去的夫君陵禹吗?”

之前关于二人的传言沸沸扬扬,却从未有人放在台面上说过,乾州的将士们虽有诸多猜测,但碍于陵渊的威势,并不敢过多置喙。

此言一出,场面哗然,城楼上的士兵纷纷看向他二人,城楼之下发出阵阵哄笑,笑声震天,像一柄利刃直直插入陵渊的心脏。

褚云兮瞬间怔住了,她也知道陈王他们从未放过她,说她牝鸡司晨,说她与陵渊暗通款曲,她笃信清者自清,听了只是笑笑,从未真的放在心上。

可当有人当着数十万人的面说出男盗女娼那几个字,她脑子一片空白,先前种种诋毁,都不如此刻当面的羞辱,她没有唾面自干的隐忍,脸色惨白一片,嘴唇开始发抖。

但是想到大局,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谁知一个恍神,听见仓梧惊呼一声“王爷”,转身便发现陵渊不知何时抄起了长枪,莽着劲儿往城下冲。

她立马小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

这时路同他们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把他围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相劝。

她见他眼睛通红,额上青筋暴起,知道他真动了怒,怕他失了理智,真个儿找人去拼命,只得劝他:“只是骂阵而已。”

只是陵渊此时怒发冲冠,如何听得进去,扒开众人,径直往下冲:“谁都别拦我,今日我定要他的项上人头!”

他力气大,褚云兮一个没站稳,打了个踉跄,仓梧立马扶了她一把,她还要往上追,抬头一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姑娘不用拦了,拦不住的。”仓梧望着陵渊消失的方向小声嘀咕:“当初臧木崖的属下不过是说了一句太后年轻貌美,只因言语轻薄,便被王爷踢断了三根肋骨……”

一听臧木崖,她陡然想起了先前的事:“你是说,臧木崖入宫那次?”

仓梧愣了片刻,这才惊觉陵渊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守口如瓶的话,自己竟然就这样明晃晃地说了出来。

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褚云兮看在眼里,心头登时涌上一股酸涩,模糊的记忆开始渐渐清晰。

那是灏儿初登皇位之时,陵渊在与臧木崖的比试中拔得头筹,大周扬眉吐气,可不过半个时辰,臧木崖便闯进流云殿,控诉他伤了自己的手下。

那时她只当他行事鲁莽,对他冷眼相待,他却一个字都不辩解,任凭她冷言冷语砸在他身上,难怪……难怪臧木崖被擒后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难怪他会说陵渊对她如此维护……

“他为何从未提过,甚至当时也不曾辩解?”她看向仓梧,眼睛雾蒙蒙的,试图寻求一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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