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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情牵(四)

小说:

她怎么又把夫君惹哭了

作者:

終杲

分类:

古典言情

原是微生广玳走于前列,华款冬追随其后。

那人心不在焉走着,虽乖乖应着广玳一言一语,却不自觉慢了许多步。

声音愈发远,广玳缓缓放慢脚步,不动声色候着华款冬再度同她步调一致。

确认二人肩膀齐在一线,她这才悠悠开口:

“阿冬有心事?”

华款冬怔愣一瞬,连忙摇头,否了广玳之语,却也未再多加辩驳。

“那便是我爹,他,对你说什么了?”广玳心觉此事定然有鬼,坚持不懈又问。

“没有,微生大人只问了些与苍术白有关的事项。”华款冬终于出声,语气语调皆同平常别无二致,末了,似是意识到自己有些闷,扯开嘴角,冲广玳笑了笑。

闷葫芦在话本里,总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这是区婵娟著述时,曾同广玳说过的话,要把闷葫芦心中所想尽数剖析清楚,避无可避须得打开那人心房,两种方法:

一是迂回,缓步踏入其心,劳神费力不说,成功与否亦难说清;

二来,便是直接硬闯,将整个葫芦砸成几瓣瓢,强行探入,粗暴,且极易适得其反,将人越推越远。

总而言之,两种方法皆利弊界限不清。

对华款冬这种纵使问上脸去,也不愿讲实话之人,她该如何弄清他之心思呢?广玳蓦然有些犹疑,抬眸静静注视华款冬半晌,脑袋里想着对策。

厚重云雾缓缓移开身影,月光如练洒落,照彻湖畔,微生广玳直身伫立台阶之上,循着光影,低头往下瞥了眼。

华款冬锁骨处的红肿伤痕,她一览无余。

寻常虫兽叮咬?广玳悄然在心间发着问,片刻,又摇摇头,自顾自下了否语,不像。

她正欲出声询疑,那阶下人登时察觉微生广玳视线停留何处,却一改先前慌乱之态,表现得从容得体,见只见华款冬虚虚掩实交领后,这才施施然开口解释:

“那日走水,烟气熏染所致,无甚大碍,微……阿姊不必忧心。”

装得一派正经,面上神色自若,任谁见了都觉得他此言非虚,佐以其医者身份,广玳不疑有他。

从前对世上存有于烟雾尘灰究极敏感之人有所耳闻,只是不曾真正遇上,顺着他的话头,广玳注意力不自觉被移走,下意识关切道:

“可有抹过何药膏?”

“嗯,处理过了。”只是不彻底,华款冬轻声喃喃。

广玳虽昏沉,但到底算不上何暴虐之徒,下手有分寸,伤口外在瞧着骇人,实则内里不甚严重。

寻常医者调配的愈痕药,抹上最多不过七日,便可大好。

遑论华款冬亲手熬的药浆。

他有大把法子让那患处愈合,却固执不让它好,心中希冀着留下疤痕,又忧心广玳不喜他并非完体,磨蹭着擦药,拖着患处迟迟不大好。

素来寡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之人,此番终于理解了,那惟愿朝凡所见之人激情炫耀某物什之徒,究竟心中所想为何。

先前想不明白,原只是因为自个没碰上真金贵得能当心肝儿的宝物,那种恨不得让全天下人知晓其由来,其美好,其不可多得的心情,竟是如此美妙。

可,广玳眼下不记得了。

华款冬说不清知晓此事时究竟是惊大过喜,还是喜盖过惊。

燃情散带来的短暂亲昵,足以让他终生回味。

若是广玳当真潜意识那般想,才做出行为,那他华款冬此生纵是即刻丧命,也无憾;

可,若她只是被情欲支配呢?

毕竟,广玳说,他不是他。

微生广玳细致察着华款冬伤口,未曾注意到那人眸子瞬间晦暗下来,面上更是平添不少冷意。

借着身量优势,在二人立于同一平地时,华款冬只需稍稍垂眼,便能将广玳整个人全数圈进视线内,不曾启唇,脑中却一点儿也不安宁。

倘若广玳那时心中所念另有其人,而他华款冬只是恰巧占上了那绝佳时机,待广玳通晓全盘,又该如何自处,华款冬默然思忖,不敢再往下细想。

故而甫一回府,该说是自从下了马车,他便有意掩了伤口形状。

微生沥启既究极熟悉广玳,又久耕官场,只需稍一分析,猜出那痕迹由来,华款冬毫不意外。

至于广玳,应是猜不出罢。

华款冬戚戚然下了结论,借着夜色掩映,落寞模样尽数藏匿其中,丝毫未曾显露。

倏尔,锁骨处传来钻心刺痛,原是广玳伸出指节,使力戳了下,华款冬不自禁皱紧了眉头,嘴角微抿,广玳适时抬眼,将面前人痛苦情貌瞧得分明。

“华神医。”广玳陡然开口。

许久未曾听见这个称呼,华款冬有些讶异,下意识应声后,茫然眨巴着眼。

放在早先,见到此人露出如此呆愣神态,广玳怕只会微笑着抚上那人额间,柔声细语同他详谈要交代之事。

这一遭,广玳却是全然变了副脸色,虽也在笑,却拧眉厉声:“我倒是差点忘了问,华神医不在白屈街老老实实待着,千里迢迢跑去板琢作甚?”

迟来的兴师问罪。

华款冬了然,思索着如何同广玳说明,脑中蓦然回想起微生沥启白日里同他叮嘱之语,刚准备同广玳剖明自己其实会武功的念头顷刻间烟消云散。

嘴巴张开又闭上,华款冬突兀噤声,同广玳相顾无言。

“嗯?华大夫想说什么,何故突然又不讲了?”

微生广玳专注盯着华款冬,直勾勾且热切,看得华款冬不自觉嗢咽。

仿佛将搀了杂质的真金置于炙热滚烫浓焰,只消狠炼一段时间,虚假之物便能无所遁形,尽数显现,消亡。

须臾缄默,微生广玳猝不及防将那审视目光移开,片刻后又偏头,同华款冬懵懂无措视线交汇,长叹一声后,将方才撤下的手重又落于原处,眼底拥着数不尽的欣慰,面上却刻意板住,露出嗔怒模样。

“知晓你忧心我此一去寡不敌众,可你莫要忘了,再如何,我是微生广玳,哪怕真闹到需要拼个鱼死网破地步,我亦能全身而退。”

语毕,广玳不由得朝华款冬自信挑起单边眉,好似为了佐证自己所言非虚,广玳变戏法儿般自后腰摸出个软牛皮卷袋,缓缓将其展开,露出其中各式各样的暗器。

逐一介绍过去,微生广玳兴致愈讲愈高涨,末了,还不忘拍拍自己胸脯,扬声道:

“看到了么,认我做阿姊,享荣华富贵事小,永世无碍才为最大。”

语至此,广玳又抬手,略微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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