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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险情

小说:

她怎么又把夫君惹哭了

作者:

終杲

分类:

古典言情

滴答——

温热液体无主下落,压抑抽泣阵阵传来。

“是谁,谁在哭?”

感受到热意淌过面颊,广玳想睁开眼瞧清来人,眼皮却好似有千斤重,任她如何尝试都无法移动半分。

她试着抬手,才发现早已失去调动四肢的能力,现下能做之事,徒剩无力静候,茫然应对这副躯壳所处局面。

不知过了多久,广玳终于恢复知觉,窗棂外,天微微亮着,烛台上的银珠还未落盘,距离车队出发为时尚早。

广玳伸手摸向眼下,却感受不到任何水渍。

“是梦吗?”

她兀自默然思忖着,一步步小心移动着披上外袍,棠枝还安心靠住床榻睡着,广玳已悄然踱步至院中。

不知为何,小姑娘这几天总不爱睡自己卧房,执着陪在广玳榻边,如何也劝不走。

清晨露重,空气中飘散着阵阵桂香,广玳忽地忆起多年前母亲轻柔握着她手,一起埋在树下的秋桂饮。

拿了把小锄便循着记忆慢慢起土,小陶窖内,三小瓶夹杂着桂花香的清酿好好的沉淀着。

“既然酒已经起了,便带上一瓶随行,再交给膳房现在起炉温一瓶吧。”

微生沥启缓缓开口,远远站在月洞门台阶处。

“爹!”

依着微生沥启的吩咐,广玳将最后一瓶重新掩埋下地后,欢快捧着两壶秋桂饮奔向微生沥启所在之处,亲昵笑问:

“爹怎的也醒得这般早?莫不是忧心女儿即将启程,特地赶在早朝前来见女儿最后一面?”

微生沥启不语,只是一手熟练接过广玳怀里尚散发阵阵凉意的酒,另一手食指稍屈,轻轻敲了敲广玳额头,摇摇头笑骂道:

“什么最后一面?长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知道避谶,爹只是馋你娘酿的酒而已”

说罢,微生沥启又催着广玳回房更衣,自顾自拿着酒缓步朝湖心亭走了过去。

小酌一口,微生沥启静静赏着湖面平静无波,湖畔垂柳枝头叶已金黄,黑白鹅群游过,泛起阵阵涟漪。

“爹大早上就叹这么长一口气,一个人喝酒很没意思罢?”

稳稳放下马蹄糕后,广玳便伸手将面前的瓷杯倒满,轻轻碰了碰微生沥启的酒杯,抿了小口。

“果然,阿娘什么都做得极好。”

“那是自然,从来便只有你娘愿不愿做,就没有你娘做不成的事。”

微生沥启面色得意,眉毛压不住的扬起。

“想当年,你娘可是名动黎安城的举世才女,同期青年才俊皆倾心相赠,不过最终啊,还是你爹我拔得头筹,讨得了你娘亲欢心……”

看着陷入回忆里情不自禁絮絮叨叨的微生沥启,广玳仿佛也进入了娘亲还在世时的美好幻境,这段话他讲过很多遍,广玳却永远都听不厌烦。

虽然不清楚为何能重活一世,但在眼前一切还未消散之前,竭力珍视还能与重要的人们相伴的机会,做些死后也绝不后悔的事,广玳想着,这就够了。

“郄阳城偏僻,寻常车队轻易不途径那处,你此行也只能跟着走半程,之后需要在翻云岭变道独行约莫一日半才能遇上进城内交易的商队,那里头有你谌姨在,与她汇合之前,玳儿,万事小心!”

不知不觉间微生沥启早已伤怀青春完毕,望着面前尚且青涩稚嫩未独自出过远门的女儿,担忧的老父亲眉头紧蹙,万分后悔当初同意广玳自告奋勇,却又因实在别无他法而痛苦。

“如遇任何意外,一切以自身安危为先,此去一程,爹只愿你平安归来!”

“女儿知晓了,爹放宽心,月余之后女儿定全须归来。”

广玳言毕,还没心没肺冲着微生沥启粲然一笑。

是了,随她娘,玳儿一向达观乐天,感染着周遭的每一个人,微生沥启蓦然想到,也望着微生广玳释怀笑了,“既已成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爹守在黎安城,等你回来。”

乔装混入车队行进已五日有余,一路走走停停看过的景色皆与记忆中别无二致,自醒来至今,亲历的河山正慢慢向微生广玳昭示着现世的真实。

“还有一日车程便到扇忧谷了,”

微生广玳轻轻捻着地图,手指微微曲起,望向马车外渐行渐远的山林,心中既期待又忐忑,

“华款冬,再容你独自溜达一阵,很快,我们马上就能见面了。”

不远处,一土面小伙将放置了一会儿后刚好适温可入口的烤红薯递给棠枝,待她拿稳,便快速隐入人群,棠枝一句多谢还未出口,对方早就不见身影。

“真是好生奇怪,这车队炊夫竟这般怕人吗。”棠枝低声囔囔着,也没过多纠结,快步向广玳的马车走去。

“玳姑娘,车队炊夫刚烤好的红薯,可香了!奴婢拿调羹来您尝尝吧。”

棠枝充满活力忙前忙后着,看着广玳细嚼慢咽。

食不言,棠枝小脸憋得通红,终于等到广玳停了箸,利落收拾好小桌台后便一脸欲言又止,暗戳戳偷瞄着广玳眼睛。

“还是那位年轻但是灰头土脸的小炊夫?今天也不敢同你讲话,递上了餐食就闪身躲入人堆?”

微生广玳看棠枝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实在好笑,便逗弄着将棠枝想讲的话一股脑儿先说了出来。

语毕,广玳蓦然想起前世华款冬老喜欢做些药膳,她悄咪咪换了几次他的食谱,却都被对方不动声色又丢了回来。

棠枝觉得自家姑娘当真是神了,竟然能将她想说的话全都一字不差地说出来。不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猛猛点头如捣蒜。

“整整五天,他日日如此,”

棠枝伸出手比着五,

“每次递给奴婢的食物俱是适温的,而且全是姑娘平日在府里馋的农家菜系,厨艺了得,如若不是这般惧人无法交谈,奴婢真想将他带回府内膳房任职,这样以后姑娘若是想念外边儿这些个家常菜,都能吩咐下去即刻一饱口福。”

棠枝颇为遗憾的又探头尝试在车队中找寻那名炊夫,奈何机灵如她,竟也没法将那人揪出,悄声叹了口气,乖乖坐回了马车内。

围观棠枝一系列动作后,广玳浅笑着摇了摇头。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

心中如此想着,她又倏地意识到自己现下的身体亦不过二十年岁,本来也应该和棠枝一样喜滋滋商量着如何将这人挖回府里,却因为重生前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导致如今身心不匹配,看着颇有些少年老成的意味。

思及此,广玳又免不得升起一股侥幸之情,“还好是和棠枝一起。”

换做前世同她在白屈街合作过的任何一人,怕是早要怀疑她微生广玳是不是壳子里换人了。

“是啊,他手艺当真不错,”

想通了其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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