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这下他完了…
赫伦斯脚力好,很快就追上了村长他们队伍的尾巴。
等他们已经赶到隔壁村子的试试,隔壁村长已经通过骑马者了解了基本信息,也跟着帮忙收集更多的线索。
事实上,隔壁村子因为芬尼安父亲他们昨天专程来找失踪的孩子,也帮着走访了不少村民,但始终没有人说看到了小孩和羊在这附近走动。可今天再聊时,有提出「可能是被经过的马车带走」的想法后,隔壁村子又提供了新线索。
“行商马车一路直接往卡森市的方向走了,并没有停下做补给。”
好几个隔壁村民都看到了,他们纷纷点头,“我们亲眼看到了!”
因为正好是回家的时间段,几个结伴回家的村民都看到了从商道走过的马车。
听到这里,村长当机立断下了决定:“那我们直接去卡森市!一定要赶上!”
这次吸取了上次太紧张什么都没有问到的教训,这次村长详细地记下马车的外观,车子上坐着什么样的人。他们还临时跟隔壁村长借了两辆轻便好走的牛车。
正当众人准备动身,赫伦斯皱起眉头,忍不住开口说道:“就算坐牛车,去卡森市的路,也得要走上大半天。”
“然后呢?”村长不明所以,“阿利斯神父说现在这种雨天是刚刚好的时刻,我们还十可以努力追上行商马车的。”
赫伦斯只能说:“阿利斯大人嘱咐我,如果半天后没有结果,让我回去联系他。”
“既然神父这么说了,那你就回去吧。”村长也怕耽误阿利斯神父的事情,连连点头,“也谢谢你这一路热心的帮忙。”
可是,赫伦斯却迟迟不动,站在风中沉思。
他总觉得阿利斯神父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因为没有结果,通知神父有什么用呢?
让他联系神父有什么用呢?
回去休息不要浪费时间了?
神父不是那种冷漠的人的。
这不是很吊诡吗?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被忽略的关键?
“怎么了?”村长忍不住问道。
“我只是认为,阿利斯大人说的话让人感到奇怪。”赫伦斯想不透,缓缓开口“但我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村长被赫伦斯这么一点,也忽然回忆起来,说道:“这么一说,临近出发之前,神父也确实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奇怪的问题?”
村长便重复曾经早上的问题,说道:“他问我,「在找芬尼安的时候,羊回来了吗」。”
赫伦斯顿时睁大眼睛,心中翻涌着困惑。
他记得他和神父讨论过羊的事情,可是讨论的时候,神父阿利斯并没有说他知道羊去了哪里,只是抛出了新的问题「那羊呢?羊去哪里了?」。
这件事是发生在村长离开之前。
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知道的事情呢?
是因为羊没有回来,所以才引导人去思考羊到底去了哪里?
还是因为他已经知道羊的去向,引导人思考当时他们其中的一个猜测?
风吹动树梢,阵雨又在不知觉间停了下来。赫伦斯感觉自己越来越靠近真相,连自己的心跳也加快起来。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所以,羊回来了吗?”
村长怔了怔,旋即回忆更早的情况,说道:“昨天晚上并没有看到羊,但是早上去村子抄家伙去找神父之前,我妻子说只有小羊回来了,在羊窝里面睡觉。这也是我们再次确定芬尼安肯定是失踪了的原因。芬尼安不会随便丢开自己的小羊的。”
赫伦斯当即明白了,表情也明朗了起来——其实阿利斯大人很早就暗示了,芬尼安确实和马修医生有关系。只是自己当时读不懂,所以阿利斯大人才会让自己和村长多相处一会,也许就会得到答案!
不愧是阿利斯大人!
只有村长还在糊涂中,“怎么了吗?羊回来有什么用吗?”
赫伦斯双目带光,炯炯有神,说道:“我肯定,现在的一切,无论是你们跟着去卡森市,还是我现在回守林人的屋子,都在神父的预见之内。”
“什么意思?”
赫伦斯眼神愈发坚定,说道:“我们照着阿利斯大人的指引去做,就不会有问题的!”
他顿了顿,语气更低了一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村长一个解释,“不对,这不是指引……而是在验证他已经知道的结局……”
于是,他们又兵分两路。
赫伦斯飞奔而去,背影迅速消失在目力所至的商道尽头。
芬尼安父亲望着他的方向,一时间有一种很深的触动,让他既没有开口,也没有急于离开现场。
还是身旁的村民先发了话。
他们先是默然注视着那条空旷的商道。半响间,有人低声说道:“之前瞎说他入教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说中了。”
“他表现得那么明显,真的藏得住吗?”
“好担心…这怎么瞒得住其他人?”
芬尼安父亲也跟着神情复杂,“别说是入教了…他现在这种坚定,简直就是已经把阿利斯神父当做信仰了。”
虽然他们确实也敬服阿利斯神父有些本事,但入教可是一生的决定。
他们还不会因为某个人厉害,就轻易献上自己一生的忠诚。更别说,教会就是个吃人的无底洞。光是每年要上供给教会的捐助,就让人吃不消了。好不容易,萨伏伊牧区默不吭声地开始脱离教会了,现在还有人往这火坑里面跳……
“赫伦斯自己也没有多少钱吧?”
片刻沉默后,有人不由自主地说出自己心头的忧虑:“总觉得…这下他完了。”
*
赫伦斯这次返回守林人屋子的速度,比离开时候还要快。
他原以为阿利斯神父会在守林人的屋子里面,与马修医生斡旋,结果发现屋子里面只有那一对夫妇和女儿。
两个大人也不知道神父和医生的去向。
赫伦斯决定在守林人屋子外面等。
可男主人对赫伦斯的出现十分忌惮,刚看到他靠近便神情紧张。早上才领教过这人的油盐不进,男主人更不愿意他靠近自己的屋子。见赫伦斯还赫伦斯在附近几米逗留,更是急躁起来,语气激烈地要将他赶走。
赫伦斯顿时心生疑窦,并不理会男主人的说辞,反而更想要进门,“我想在屋里等着神父回来。”
“这里又不是你家,你凭什么可以随便出入!”
赫伦斯眉头一紧,开口便想要找说辞,可脑中又闪过一个细节——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别人进屋。
他早上也强烈拒绝过。
赫伦斯突然回忆起男主人早上见到他们说的话,就透着不对劲。
当时所有人还没有怎么说话,男主人自己就说,「他这里又不能给村长他们避雨」。
一句话拒绝了他们进门的可能性。
老实说,这屋子也容不进20多人。
谁会认为这小屋子是可以用来给他们避雨的?
难道第一反应不该是来问问题的,又或者是来借东西的吗?
其次他后面也说他在关心自己生病的女儿,那么他怎么留意到村长他们还没有找到孩子呢?
他们也没有说,他们有没有找到孩子。
可男主人会非常肯定他们一定找不到孩子。
为什么?!
赫伦斯的手掌按在门扉上,力道加重。
而男主人见状,使劲压住门,却根本挡不住赫伦斯的推力。
不用五、六秒,男人的抵抗就跟纸糊的一样,瞬间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赫伦斯压根不看男主人,抱着刚才的疑惑,迅速扫视了周围一圈——这比旅社还简单空旷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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