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郊外,陆家军大本营。
凛冽的北风卷着黄沙,拍打在绵延数里的营帐上,发出猎猎声响。
巨大的校场上,数千名士兵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动地。这里是陆系军阀的根基,是真正的铁血之地,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硝烟与汗水混合的刚硬味道。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营门,两旁的卫兵立刻**敬礼,眼神狂热。
车门打开。
陆淮锦一身戎装,大步走下车。他没有带随从,而是亲自转身,扶着一位身穿素白大褂、提着医药箱的年轻女子下了车。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围正在操练的士兵们都愣了一下,原本整齐的口号声出现了一丝停顿。
“那是谁?怎么会有女人进军营?”“看着像是少帅带回来的……那个神医?”“神医?这么年轻?还是个女流之辈?别是来咱们这儿绣花的吧?”
窃窃私语声在队伍中蔓延。在这个崇尚武力、甚至有些迷信“女人进军营晦气”的旧式军队里,沈晚清的出现,就像是一滴水掉进了滚油锅。
沈晚清并没有理会那些异样的目光。
她紧了紧手中的药箱,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一排排荷枪实弹的士兵。前世她也曾随军**,这种场面吓不到她。
“别理他们。”
陆淮锦察觉到了她的紧绷,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径直向营地深处的一排红砖房走去。
“那里是军医处。也是你以后的战场。”
……
军医处,会议室。
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
十几名身穿白大褂、年纪在四十岁往上的军医正围坐在长桌旁,抽着旱烟,喝着浓茶,聊得热火朝天。
坐在首位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戴着老花镜的老者。他是军医处的处长,赵学礼,也是当年跟随陆大帅起家的老人,资历极深,在军中颇有威望,但也是出了名的老顽固。
“听说少帅带了个女娃娃回来,还要让她来咱们这儿当什么‘特别顾问’?”赵处长磕了磕烟斗,一脸不屑,“这不是胡闹吗?咱们这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给少帅哄女人开心的戏台子!”
“就是!一个娘们儿懂什么军医?怕是见到血都要晕过去!”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外科主任附和道,“少帅也是被美色迷了眼,竟然要把咱们这帮老兄弟交给一个女人管,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要我说,待会儿她来了,咱们谁也别给她好脸。让她知难而退,乖乖回后宅生孩子去!”
众军医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
“砰!”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笑声戛然而止。
陆淮锦站在门口,逆着光,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身后的沈晚清神色淡然,仿佛根本没听到刚才那些污言秽语。
“笑啊,怎么不笑了?”
陆淮锦大步走进会议室,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他走到赵处长面前,双手撑在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倚老卖老的老家伙。
“刚才谁说,她是来绣花的?”
全场死寂。
赵处长虽然资历老,但在陆淮锦这头**的老虎面前,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他站起身,勉强挤出一丝笑:
“少帅,大家也是为了军中的规矩着想。毕竟……自古以来,军营重地,女子不得擅入。这要是坏了风水……”
“规矩?”
陆淮锦冷笑一声,“我的话就是规矩。”
他一把将沈晚清拉到身前,指着她对众人说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沈晚清,沈大夫。从今天起,她就是军医处的首席顾问,位同副处长。以后军医处的所有重大手术和药品采购,必须经过她的签字。”
“什么?!”
这下子,连赵处长也坐不住了,“少帅!这万万使不得!她一个黄毛丫头,何德何能居此高位?咱们这儿可是有留洋回来的博士,还有御医传人,让她管我们?这……这简直是侮辱!”
“侮辱?”
一直沉默的沈晚清终于开口了。
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走上前,将手中的药箱放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赵处长是吧?”
沈晚清看着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头,“您刚才说我何德何能。那我想请问,上个月那场遭遇战,送来的一百二十名枪伤士兵,最后活下来了多少?”
赵处长脸色一僵,支吾道:“伤……伤势太重,再加上天气炎热感染……活下来了三十个。”
“百分之二十五的存活率。”
沈晚清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犀利,“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资历’和‘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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