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将古老的城墙染成暗红色。
因为霸县前线的战事,大量的流民涌向了相对安稳的北城。城门口人头攒动,拖家带口的难民排成了长龙,等待着守军的盘查。
而在距离北城三百里外的一处隐秘公馆里。
一个身穿长衫、手里盘着两颗铁核桃的中年男人,正眯着那双标志性的三角眼,听着手下的汇报。
他就是张宗昌,绰号“毒蛇张”,也是一直觊觎北六省地盘的军阀。
“大帅,陆淮锦的主力已经被吴大帅死死拖在霸县了。现在的北城,就是一座空城。”
副官一脸谄媚地说道,“那个沈晚清虽然厉害,但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还要带孩子,肯定分身乏术。”
“嘿嘿,陆淮锦这小子太狂了,真以为这天下是他一个人的?”
张大帅转动着手中的铁核桃,发出咔咔的声响,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既然他前门拒虎,那就别怪老子后门进狼。”
“传令给‘影子’小组。”
“立刻渗透进北城!不必急着搞暗杀,先把水搅浑!给我烧他的粮仓,炸他的药厂,散布谣言!”
“我要让陆淮锦在前线打着打着,一回头,发现家没了!”
……
北城,华夏制药厂施粥棚。
为了安置难民,稳定民心,沈晚清在药厂外设立了十几个施粥点,每日布施。
今天,她特意带着警卫连来视察。
“大家排好队!每个人都有!”
阿福带着伙计们正在分发馒头和热粥。
沈晚清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干练的骑马装,披着黑色大衣,手里拿着马鞭,目光如炬地扫视着这些难民。
不知为何,从今天早上开始,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那是多年来在生死边缘磨练出的直觉——有危险正在靠近。
“少夫人,您歇会儿吧。”赵铁柱递上水壶,“这些难民都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沈晚清并没有接水壶,而是眯起眼睛,看向难民队伍的末尾。
那里有几个穿着破烂棉袄、满脸灰土的“难民”,正蹲在墙角喝粥。
乍一看,他们和其他难民没什么两样,眼神麻木,动作迟缓。
但沈晚清的目光,却落在了其中一人的手上。
那人端着碗,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枪才会留下的痕迹,绝不是种地的锄头能磨出来的。
而且,虽然他们在低头喝粥,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在四处游移,观察着城防的布哨位置,甚至……时不时地瞥向药厂的围墙。
“铁柱。”
沈晚清压低声音,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手套,“看到墙角那几个人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少夫人?”
“中间那个戴破草帽的,脚上穿的是千层底布鞋,虽然上面全是泥,但那是山东那边的样式。还有,你看他喝粥的姿势,左手下意识地护在腰间。”
沈晚清眼神一冷,“腰里有货。”
赵铁柱一惊,手就要往枪套上摸。
“别动!”
沈晚清低喝一声,“这里全是百姓,一旦开枪,必然引起踩踏和恐慌。而且,这几个人只是探路的卒子,我们要找的,是背后的‘帅’。”
“那怎么办?”
“放长线,钓大鱼。”
沈晚清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传令给暗卫,全城布控。盯死这几个生面孔,看看他们晚上跟谁接头,住在哪里。”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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