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仰玩玄度

7. 高帽

小说:

炮灰,但大哥是未来皇帝

作者:

仰玩玄度

分类:

穿越架空

夜风袭人,正对书桌侧方,燕冬缩了缩脖子,却没心思吩咐廊下关窗,只直勾勾地盯着桌子后头的人,不满地催促,“问你话呢!”

“听见了。”燕颂手不停批,头也不抬,让廊下关窗,“跟踪调查的手段都使上了,还用得着来问我?我当你收获颇丰。”

果然瞒不住,但燕冬听出点揶揄的意思,心中那点心虚便也有所依仗地散了个干净。他撇撇嘴,指头扣着桌沿,“我忍不住嘛,而且凡事亲眼所见都不如听你亲口说。”

他毫无防备地展示自己薄弱得没底线的戒心,俯身试图看清燕颂表情的同时也用恰到好处的亲昵、期待编织出一顶高帽——

“毕竟大哥不会骗我,对吧?”

笔尖一滞,燕颂抬眼对上那双无害又狡诈的眼睛,沉默了一瞬方说:“我不心悦宋风眠。”

他没有戴上那顶高帽,这个答案却暂时取悦了燕冬。燕小公子心满意足,喜笑颜开,立刻揽了常春春的活,给世子爷伺候笔墨。

燕颂看了眼绕着书桌打转晃尾巴的人,微微摇头,“早些回去歇着。”

“我不困,陪大哥忙会儿再走。”燕冬接过常春春抱进来的一摞文书,整齐地摆在对窗靠墙的紫檀柳燕纹书架上。

常春春见小公子暂时不走了,就端了把玫瑰椅进来摆在书桌前,拿裀褥垫实了,又暖和又舒服。

燕冬一屁股坐下,抽出一张素笺,从湘竹笔筒里挑出一根竹管小笔,提笔写字。

他自小就有写日录的习惯,选择时令或时兴花笺,偶尔寥寥一笔,偶尔长篇大段,偶尔夹贴一片花叶,惯常还要附带一副小画,以抒当下心情,或者,以备来日算账。

此时,燕颂抬眼一瞧,辨认出燕冬今日日录的标目是《大哥的桃色谣传》,“谣传”二字用朱笔打圈,画上重点,显然,这是一篇“罪状”。

燕颂失笑。

燕冬立刻抬眼瞅他,“笑什么?白纸黑字,以后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拿着它和你对簿公堂!”

燕颂一副清白不惧的模样,“那待会儿要不要我签字画押?”

“要,”燕冬得寸进尺,“还要盖私印。”

燕颂尾音拖了拖,“好。”

燕冬满意地“嗯”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写。

夜色安宁,烛光昏黄,室内无声地燃着草木香,书桌前后,两根笔同时忙碌着。

“啪嗒”,俄顷,竹管小笔突然倒桌,先前信誓旦旦声称不困的燕冬脑袋一啄米,就趴桌上睡着了。

这种情况,这副场景,自小到大,燕颂不知瞧见多少回了,他用毛笔挂绳轻轻刮了下燕冬的脸腮,招逗出一声黏糊的“嗯”,猫儿似的。

燕冬挠了挠脸,皱了皱鼻尖,没醒。

燕颂笑了笑,叫常春春进来,轻声说:“把小公子的寝屋收拾一下。”

常春春应声,轻步退了出去。

虽说燕冬搬出去了,但从前的寝屋还是日日打扫,偶尔也会迎来自己的旧主,这会儿只需燃灯点香,再换一床厚被子就妥了。

燕颂抱起燕冬,轻了些,这些日子折腾的。他出门时吩咐常青青,“把药端过来。”

常青青行礼去了。

燕颂把人抱进寝屋,轻柔熟练地剥了毛领披风,露出雪白里衣,接过热帕子替燕冬擦脸。突然,他说:“抬脸。”

睫毛一颤,燕冬睁开一只眼,和燕颂对视了一瞬,又睁开另一只眼,澄清道:“我才醒哦,不是故意诓大哥使力的。”

说着抬起下巴,方便燕颂给自己擦拭下颌和脖子,还是像那副小孩儿样,娇纵、依赖的。

燕颂颇冷酷,“那自己回去睡。”

“不要不要,来都来了。”燕冬翻身一滚钻进被窝,背对燕颂,耍赖,“我睡着了!”

“滑头,”燕颂隔着被子拍了下燕冬的后腰,“喝了药再睡。”

燕冬不说话,真的已经睡着了,还打出两声鼾声。

燕颂嘴角勾了勾,也不着急,只是在常青青将药碗端来时伸手接过,说:“冬冬。”

他语气轻,但活脱脱就是命令,燕冬一下就“醒了”,翻身坐起来,苦大仇深地盯着燕颂手里的药碗。

燕冬自小就怕喝药,小时候燕颂总是会先尝一口,除非实在苦得难以下咽,否则都会耐心地哄他喝下去。自小养成的习惯,长大了也没改,燕颂将药碗端到唇边抿了一口,说:“不烫,也不是很苦,喝吧。”

“哦。”燕冬接过小碗,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闷下了肚,“哕——”

他舌尖一甜,被燕颂喂了一勺桂花蜜。

桂花蜜威力不俗,燕冬的脸色也跟着甜了,低头凑到燕颂手边,又索要了一口。

燕冬要第三口的时候,燕颂抬高手,将蜜罐递给侍从,另一只手揽住了直腰伸手抢蜜罐的燕冬。燕冬小脸一垮,幽怨地盯着他,燕颂笑了笑,伸手在那蠢蠢欲动的手心上打了一记,说:“再瞪?”

燕冬手心发痒,把双手都背到身后,垂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自己都听不清的话。

“嘀咕什么?”燕颂掐他的脸,欺负面团似的,最后笑着说,“好了,洗漱后早些睡,明早若是起得来,就陪我用膳。”

燕冬立马说:“起得来起得来!明早想喝桂花粥。”

“好。”燕颂松开手,起身出去了。

常青青把蘸了齿药的刷牙子递给燕冬,“那咱们的调查小队是不是解散了?”

齿药是用龙脑、乳香、青盐捣成粉再用熟蜜调制成糊,味道浓淡合宜。燕冬刷着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含糊地说:“我另有安排。”

燕颂回到书房,准备将剩下的公务处理完,走到书桌前时瞧见燕冬的日录还摊在那里。

他拿起来看了看,事情经过记载详实,活脱脱一个公正的笔杆子小判官,只是末尾那一副《燕冬挥鞭审问图》表明了小判官的私人情绪。

“犯人燕颂,若是胆敢欺瞒本官,定不轻饶!”官服燕冬挥鞭,神情严肃,小家伙有心气儿,哪怕是在画上,也得给自己穿上紫袍玉带。

再看画上的燕颂,画师没舍得给他穿囚服,一身大袖罗袍,形容诚恳,只是画师提前入梦会周公去了,没机会把话写完。

常春春进屋,说:“潞州回信,有关宋风眠的行踪都已经处理好了。”

“大人明鉴,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燕颂替画上的自己写下回复,取了一方暗褐色的玛瑙私印,“人动了?”

印章在烛光下莹润剔透,像燕冬的眼睛。

常春春好似没瞧见世子在用私印哄弟弟,正经着,“动了,有几拨人在打探您此次出门的行踪路线。”

燕颂看着笺上那一双活灵活现的小人儿,嘴角微微上扬,“那就让他们忙去吧。”

窗外夜风如鬼嚎,院里的“金玉满堂”簌簌响动,仿佛摇锣打鼓、撮科打哄的角儿们蜂拥登场。

隔着厚实的柳燕雕花窗,燕冬两耳不闻,一夜安眠。

翌日早晨,燕冬果然起了个早,赶上和燕颂同桌用膳。

燕颂自来只吃七分饱,燕冬喝第二碗桂花粥的时候,他已经搁了筷,在一旁翻阅今天的《雍京小报》。

和用来刊登传递纶音官令的《承安杂报》不同,《雍京小报》是由民间印刷售卖的,有好几家不同的版本,主要传递的是民间时兴的趣闻轶事,俗称——八卦。

燕颂从前对这些杂闻琐事不敢兴趣,可燕冬喜欢,经常缠着他津津乐道这家爬灰聚麀、那家闹鬼中邪,渐渐的,他也养成了闲暇时瞟一眼的习惯。

“大哥,今儿有什么新鲜的?”燕冬夹了只鱼肉包。

“‘惊!贺小伯爷在锦绣坊重金定制了一身七彩裙,赠予雍京府王府尹的堂妹嘉禧小姐,是否珠联璧合,好事将近?!”燕颂面无表情、语无波澜地念道。

燕冬呸道:“癞□□想吃天鹅肉,真倒胃口。”

虽说那位王府尹常和燕颂政见不合,关系不算融洽,王嘉禧却是燕冬的同窗朋友。贺申对王嘉禧有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被拒绝多次也不知收敛,如今送件衣裙都要闹得人尽皆知,心眼忒坏,燕冬瞧不上他。

燕颂看了眼拧着眉头喝粥的人,“你很在意?”

“当然!”燕冬说,“家福是我朋友,朋友有麻烦,我能视若无睹吗?”

他亲昵地叫着姑娘家的小字,愤愤不平得理所应当,燕颂合上竹板报框,淡声说:“明日好好考。”

怎么突然说起考试的事情了?哦,燕冬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警告自己明天去了国子学别又和贺申闹呢。

他应了一声,又提前打商量似的说:“别人若非要惹我,我也不能任他欺负,对吧?”

燕颂没有说话,燕冬不禁暂时稍稍附议了一下那些说他大哥喜怒难辨、阴晴不定的人,怎么突然就冷淡了不少呢?

唉。

大哥心,海底针。

“好吧好吧,我真的会好好考试的。”燕冬哄着,赖着,“考第一有没有奖励呀,哥哥?”

燕颂瞥他一眼,“想要什么?”

“还没想好,先记着。”

“好,依你。”

燕冬虽说娇惯,正事上倒从不荒废,自小到大,他考第一也不是件稀罕事,如今的同窗里,也就鱼照影这么一条拦路鱼和他分庭抗礼。

鱼照影没想着考第一到谁跟前求赏,翌日听燕冬说了“兄弟约定”后便道:“要不要我手下留情,给你放水啊?”

“不要,本公子有的是手段和实力。”燕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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