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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 “卫老师,请多指...

小说:

七零之大院来了个大美人

作者:

眉夭夭

分类:

衍生同人

第106章“卫老师,请多指

当天晚上,谢茉窝在卫明诚怀里。

倏地,她整张脸埋进卫明诚肩窝,圆润肩头抖出一串风铃似的清脆笑声。

声波轻漾,漾出了一阵极具感染的愉悦。

卫明诚探手抚上她的后脖颈,轻轻揉了揉,她的笑声引带他胸腔震动,因而他声线不可自抑的沁上了低沉笑意:“还在想白天的事?”

闻言,谢茉从他肩窝里仰起脸,那双乌润润的眼睛在昏沉光线中依旧湛然明亮。

想起中午那会儿,她硬撑脸皮端出一副坦然从容的神态,装模作样跟田嫂子含混两句后,拉住卫明诚便告别回家。待双扇门扉阖上,再也装不下去,就急不可耐地弯身伏在卫明诚手臂上笑,还生怕被田嫂子听见,不敢笑出声,硬生生别出两眶泪珠儿。

“你不也觉得好笑吗?”她双眼亮晶晶地问。

之前俩人站在院门口笑了好一阵。

恶作剧成功般的纯然欢乐,那点子被人当面揶揄的赧然悄然间已随笑声尽数散入风里。

卫明诚低眼笑看她。

藉着溶溶月光,她此时的模样印入他眼底,哪怕像蒙了一层薄纱般隐约朦胧,但他脑海中却清晰勾勒出她五官情态——

纤长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在白皙光洁的肌肤上投射下一道摇曳的阴影,两颊浮上晕红,像是用指尖轻搽了一层匀称浅淡的胭脂。

必是跟先时一样,像个亟待分享快乐的活泼俏皮的孩子。

他的愉悦,多半来自她的愉悦。

谢茉见他笑而不答,探头凑向卫明诚,叼起他一瓣薄唇,不轻不重地咬下一口。

她以为的小惩,却是他眼中的撒娇亲昵。

“嗯。”卫明诚下巴摩擦谢茉柔软发丝,“我很开心。”

纯粹的开心,总令人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

俩人自然而然说到各自的小时候。

谢茉没法一五一十照实讲,于是便把自身经历和原身境况糅合,事件底色不变。

他们没一味挑拣有趣味的说,好的、坏的、深刻的、模糊的、彩色的、灰暗的……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这期间,两人的手始终交握在一起。随

着讲述,或握紧、或摩挲、或摇晃,分享,分担。

卫明诚讲到离家参军:“……那时候年纪小,又钻了牛角尖,就想去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受家庭和周围环境影响,参军就成了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谢茉转过脸,侧头亲了亲卫明诚耳朵,问:“你第一次上战场多大?”

卫明诚抿了抿唇,回答得很平静:“十八岁。”

谢茉忽地手臂撑在卫明诚肋侧,垂眸俯视着他,四目相对,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十八岁,刚刚成年,后世十八岁的孩子还在读高中,高考便是悬在胸口的头等大事,而卫明诚却在炮灰纷飞的战场,随时面临着受伤流血甚至……死亡。

谢茉心尖被狠狠蛰了一口。细细绵绵的疼。

她问:“那时候害怕吗?”

卫明诚顿了顿,说:“小时候我算大院里的孩子王,大我两岁的孩子都愿意跟我后头玩,我顺理成章的成了我们院的‘司令’,带着我手下的将兵和其他院的对阵,多半都是我们赢,赢得轻而易举。但真实战场却是残酷的,铁与血,冷硬腥臭,战友中弹飙出的血直接喷到我脸上,好像被人迎面泼了一桶红漆,我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机械的跑,机械的藏在掩体后朝对面开枪,机械的组织人手……”

“直到胜利,血都半干了,鼻子都习惯血腥味了,我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是血,战友的血……”

“后来我撑不住睡着了,具体梦见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到处都是红的。”

卫明诚虽没明确回答谢茉的问题,但卫明诚上述的话已隐晦的给了她答案,掩藏在平淡叙述之下的,是难以言喻的创伤和隐痛。

谢茉无法全然与卫明诚感同身受,所以不能想象,那段日子,卫明诚是如何煎熬的。

卫明诚是一个强大的人,不论体魄或心灵,他没因直面血腥枪炮而生怯退缩,反是勇往直前,在战场上用剽悍和智慧赢了一场又一场,就像他小时候那样。

卫明诚的不直接回答,她理解。

奶奶去世后,她一切好似正常,她一如既往上课,找兼职,和朋友们聚会嬉笑……关心她的人都欣慰她从逝去唯一亲人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至到放假回家,她推开家门,习惯

性叫了一声“奶奶”却收获一屋寂静她才像从梦里惊醒似的

那时的她倚在门口从下午一直坐到深夜。眼泪流了干干了流。

事实上哪怕是现在谢茉也很难说她究竟有没有彻底走了出来。

虽然是南辕北辙的两件事但道理是共通的有些事情很难给一个明确的定义得出个确切的答案。

每个人心里都有伤口或深或浅但总会尝试自愈的。

谢茉翻身趴在卫明诚身上下巴拄在交叠的手背上温柔安静地注视着他。

卫明诚讲述了放置在记忆角落的过去长长吁出一口气某些积攒的情绪逸散了出去。

谢茉用下巴蹭了蹭他坚实的胸膛轻却口齿清楚地说:“谢谢。”

卫明诚一怔困惑道:“为什么说谢谢?”

谢茉略一挑眉绷着上弯的唇:“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难道不该对一名浴血卫国的战士道一声谢吗?”话音铿锵有力。

卫明诚低低“嗯”了一声旋即喉间溢出一声很闷的笑。然后他在她额头珍惜地印下一吻。

谢茉笑笑探头回亲了他眉心一记……还有作为枕边人谢谢你愿意敞开心扉给我看最深处。

想着她又朝卫明诚怀里钻了钻。

卫明诚揽住她的背。

手臂渐收。

卧室静悄悄的空气微凉俩人紧紧搂在一起体温交互彼此的存在和相拥让凉意转化为醺烫。

两人呼吸均匀好似已进入沉眠。

蓦地谢茉挪了挪身子轻声问:“睡着了吗?”

下一瞬卫明诚唇间吐出低低的一个字:“没。”沙沙哑哑刮擦谢茉耳膜。

谢茉微微拉开距离撩起眼皮看向卫明诚如层峦起伏般的脸庞:“你现在还会做相关的梦吗?”

静默了好久卫明诚低声说:“偶尔。”

顿了顿他又说:“都过去了。”

谢茉声音轻轻的在这昏暗的夜里像一道一触就碎的梦:“嗯……”

她一早便知道卫明诚是由功勋晋升的年轻军官也知道他是战斗英雄甚至跟

他讨论过那场战斗,敬佩他,称赞他,欣赏他,却忘了“战争创伤”这个名词。

将才聊童年,聊过去,知道他上战场的年纪,才留意到他光鲜一面投射下的暗影。

谢茉的心被攥了一下,酸胀、钝痛。

卫明诚把她重新圈回怀里,然后亲了亲谢茉发顶,低声说:“而且,我现在有你了。”

再大的阴影都会慢慢淡去,更遑论谢茉就如同他生命力的光,照亮俩人前路,驱散身前身后残影。

俩人在一起创造的美好记忆,足以疗愈所有伤痛。

他虽未名言,但谢茉仿佛有所感悟,耳朵覆到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说:“我也有你了。”

和他在一起后,她再想起奶奶,显而易见地释怀不少。

“睡觉吧,明早还要早起。”卫明诚温声提醒。

谢茉:“晚安。”

“……晚安。”

这天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互道晚安后,于黑暗中,相拥而眠。

渐渐地,两颗越靠越近的心,跳动频率同步了。

***

星期一,谢茉今天造型特别有年代感,两条麻花辫,白衬衫军绿裤子。唯一的亮点在发梢,缀着由红发带绑系成的精巧蝴蝶结。

像刚迈出校门的女学生,清新又朝气蓬勃。

当她站在办公室门口时,白衬衫的周身好似渡了一圈旭光,映得满屋明媚。

赵梦抬头望向谢茉。

白衬衣掖在裤腰里,被棕色皮腰带扎得紧紧的,显露出纤腰一把,却又因冷硬的牛皮革和钢扣,盖住了呼之欲出的娇柔,反多了几分赏心悦目的英气来。

这一刹那,有什么东西陡然抓紧她喉咙。

她觉得胸口发闷眼睛酸涩,又丧郁歆羡忘了活动。

像被定了身。

直到谢茉弯眉笑目招呼:“早上好。”

她一步跨进门,漫步到办公桌前,擦拭整理桌面。

赵梦才终于将压在胸腔的那口气透了出来:“早。”

她不由地扯了扯今夏新做的碎花衬衣。

如今女同志们偏爱碎花衣裳,她也不例外,身上这件碎花衣裳刚穿出来时惹来一帮艳羡目光,可这一刻却觉得白衬衫在一水的碎花中,格外瞩目,有一种

清水出芙蓉般的感觉。

碎花太花花得有点土气了……

她今早已经遇到三个学谢茉这般穿白衬衫的。

而且……谢茉自己兴许没感觉刚刚她却瞧得清楚从谢茉出现在大院门口到办公室的这一段路上迎面或错身的男人总会有意无意地看谢茉两眼。

“我去外头顺顺稿子。”赵梦拾起笔记本对谢茉扬了扬“我习惯念出声怕是会打扰到你。”

顿了顿她刻意似的说:“你还要写科长交代的稿子对吧?”

谢茉微笑点头:“昨天构思了文稿大致结构今天再翻翻资料就落笔填充了。”

昨天下午卫明诚主动接过做饭的活留她在书房看书打草稿的确写了初步的文稿。

赵梦听见这话笑容更深了:“那你忙我不能再耽搁你。”

说着她便迈步去了广播室。

邢主任作为公社名义上的二把手实际上的一把手他的话她不敢违背临来公社报道时舅舅就叮嘱她要尊重邢主任邢主任出身部队背景颇硬平白不要惹他。她即便不情愿有人分抢工作也因顾及邢主任不敢一拖再拖今天来上班的路上她本已决定先教谢茉广播流程但见到对方沐光而来的那一幕突然就改主意了。

反正离她休息还有好几天再等等也不晚。

再说谢茉自己都没主动要求学习她没必要上赶着。就算以后领导问起来她也有话说。

谢茉笑望了赵梦背影一眼心里门儿清

她没多留心自顾自忙她的。

刚用带“永河公社”抬头字样的纸把草稿誊抄了一段另外俩同事便先后进门了。

谢茉含笑和两人打招呼便埋头书写。

一篇稿子誊完外头广播正响起赵梦的声音。

谢茉一边揉捏发酸的手腕一边听了会儿嗯就这一段赵梦已念错两个字的发音了。

提唇一笑去翻资料把相关数据填进去。

等赵梦从广播室回来没一会儿袁峰便拿着钢笔和笔记本来同志大家去大会议室开会。

会议开头由邢主任讲了讲中央的政策省、区、县的态度又重申最高指示然后

开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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