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王宫里的人都知道,公主睡觉时极易惊醒,每每总会备个尖钗在身边,但凡有人靠近,便会反射性地刺将出去,故而公主的寝殿里通常是不设侍女的。
这种习惯的形成大概与公主幼时的经历分不开。
记得先妖王临终之前,硬生生将化形的本领过度给了公主,然而谁也没料到,这只经常蜷缩在父亲怀里的小猫咪化成人形后竟会美貌如斯,一双明眸如同最闪耀的明珠,吸引着无数人前仆后继;
那张白雪般无暇的脸仿佛上苍最精美的杰作,亦纯亦欲,举手投足间便勾惑了众生。
正是因为这份美貌,令公主成为许多妖邪觊觎的对象,更有甚者,胆大包天到设计将公主掳去,幸而大王及时赶到,才免去一番灾难。
当时情形具体如何其他人自是不得而知,但这件事似乎给公主留下极大的阴影,此后几乎再无安眠。
顾长欢仰头定定望着夕阳下沈之远干净明澈的面容,恍惚竟有种被日光救赎的错觉。
她乌眸眯了眯,咧嘴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沈师兄!”
“公主,你方才……怎么了?”沈之远眉心微凝,不动声色放开手,斟酌着向她问道。
顾长欢站起身,心情颇好地拍拍手,领着他往内院走:
“没事儿,不过是个噩梦而已,沈师兄,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
沈之远面上浮现些许歉意,垂首解释道:“过几日便是竞争会前的考试,我需提前安排好相关事宜,故才耽误得久了些。”
“考试?”顾长欢与他一同在院子里的圆桌旁坐下,此时桌上已经摆上香喷喷的羊肉火锅了:
“那又是什么游戏啊,好玩儿吗?”
沈之远不吝赐教:“考试的意思便是考验你之前所学,而天衍宗的考试又分为文试和武试,竞争会归于武试之列,这次的笔试便属于文试了。”
顾长欢来了些兴致:“所以你们的文试不用真刀真枪,只考些书本上的内容是吧?”
沈之远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顾长欢笑着举手:“既然如此,我也想参加!”
“这……”沈之远迟疑片刻。
“怎么了,你不是说过以后玩儿游戏能带上我的么?”
沈之远忍俊不禁:“公主,考试并非游戏,不过若你当真想参与,倒也并无不可,只是天衍宗功课繁杂,公主又并无基础,倘排名太过靠后,只怕脸面上会有点难看。”
“还有排名?”顾长欢愈发感兴趣,扬起下巴觑视着他道:
“那你平常都排第几名呀?”
沈之远迎上她打量的目光,背脊挺直,很是正经地答道:
“甲魁。”
顾长欢明显愣了下:“甲魁又是第几名?你就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么?”
……碰上这样一只没有受教过的猫儿,沈之远只好耐心解释:
“甲为甲等,魁乃魁首,甲魁的意思便是甲等里的第一名。”
“就是第一名呗,还整那么复杂,”顾长欢小声吐槽:
“沈师兄,我宣布从今以后要向你的第一名发起挑战!”
沈之远和善一笑:“公主开心就好。”
“公主,我们是不是该开始练习了?”
“不着急,先吃饭,我特地为你准备了羊肉火锅呢……”
*
再过两天便是竞争会前文试了,弟子们自觉加班加点,纷纷留在书桌前捧着书本大声背诵起来。
虽说修真界向来以实力为尊,但天衍宗乃仙门大派,非常注重弟子们的综合素质,所以文试考核也成了评价弟子的指标之一。
不过即便如此,各峰弟子对武试的热情也要远胜于文试,毕竟真正决定个人地位高低的乃是修为境界,而非枯燥的符阵史籍,故大多弟子皆是应付了事,临时抱佛脚的人数不胜数。
“秦公子,这咋背啊,也太难了吧?”卢仲峰哀嚎着把书本一扣:
“我已经有预感了,这次我可能拿个丙等都难……”
秦牧一锤子敲在他脑门上:“你要连丙等都上不了,就自觉点去领四十刑棍,别丢我们三班的人。”
卢仲峰麻溜地跳开:“如果不是为了咱班的集体荣誉,我会拼了老命背这破玩意儿嘛。”
“唉,也不知道大师兄去哪儿了,有他在旁边划重点,我也能背得快一点儿啊……”
卢仲峰忍不住念叨,大师兄不像凌云峰那位夜师兄,夜师兄虽天赋异禀,却严重偏科,回回文试都垫底。
而他们大师兄可是文武双全的天才,临考前带带他们绰绰有余了。
“就是啊,以前大师兄都会主动留下来为我们补课的,最近怎么一到点就不见人影了……”
“我看你们都别想了,大师兄这会儿肯定在春溪院陪小公主呢。”一个高挑的女弟子大声道。
此话一出,成功引起众人注意,纷纷八卦地凑过去:“真的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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