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疾呼声中,锋利剑尖直冲顾长欢而去。
就在这时,场地外突然飞窜出一人,试图阻挡少年步伐,却好似早被少年看穿般反手一掌,霎时猝不及防退后数步。
眼看那剑气就要贯穿顾长欢身体,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虽说他们与妖族公主无甚同门之谊,但掌门一再强调公主是贵客,这若是被夜师兄无缘无故给杀了,他们天衍宗还要不要好过了?
然则掌刑师兄的凶残人尽皆知,纵然大家知晓其中厉害,也没那个胆子上前劝架啊。
“锵……”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破鞘而出,空中陡然掠过一抹残影,在其他弟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悍然接下那致命一击,长身立在了顾长欢面前。
素衣少年执剑而定,银白锋利的剑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不敢直视。
刚保住一条小命的顾长欢麻溜往沈之远背后一躲,只露出个小小的脑袋,冲着对面大喊道:
“大胆狂徒,竟敢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夜澜星并未理会女孩儿的叫嚣,只慢悠悠审视沈之远:
“大师兄什么时候喜欢管起闲事来了?”
纵观整个天衍宗,足以称之为对手的,也就是这位大师兄了,只不过沈大师兄天生一副普度众生的菩萨心肠,从不与人争长短,倒也真正是无趣。
“夜师弟,不得对公主无礼。”沈之远不动声色提示。
夜澜星不紧不慢收起剑,目光淡淡扫过紧紧挨着沈之远的顾长欢,缓缓开口:
“原来是妖族送过来的质子,倒劳烦大师兄这般相护。”
他语气中的轻蔑不加掩饰,言下之意不过是个质子而已,委实不必大惊小怪。
这话也算是说到了不少人的心坎上,即便此次仙妖结盟史无前例,但掌门将妖族公主的地位捧得太高了,连住处都是流云峰那种普通弟子望尘莫及的福地,更别说一应待遇了。
周围渐渐响起阵阵私语。
不待顾长欢反驳,沈之远便蹙了蹙眉,道:“公主乃我派贵客,望师弟谨言慎行,切莫徒惹是非,否则刑罚鞭及自身,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夜澜星闻言正了正眼,眸光在沈之远和顾长欢身上来回转了一圈,正要说话时,考场上方两道光影乍现,紧接着便见弟子们齐齐弯腰拱手:
“拜见掌门,拜见阳煊真君。”
只见两个身着繁复宗服的中年男子相继落地,其中一个顾长欢看着眼熟,想必便是秦掌门了,另外一个神色萧肃,仪态威严,却不知是哪一峰的峰主。
秦章看了眼夜澜星,额头一皱:
“一回来便惹是生非,师弟,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
“师兄此言差矣,”阳煊显然不是个好相处的,当即不轻不重顶了回去:
“星儿奉命去秘境取九州图,此乃天大的功劳,何来惹是生非一说?”
他话音刚落,夜澜星手掌中便出现一卷泛黄的羊皮图纸,微微躬身:
“启禀掌门,夜澜星奉上九州图,此次任务历时一月,未折损一兵一卒,还请掌门过目。”
秦章眼前一亮,接过羊皮卷仔细浏览一番后连连点头:
“不错,这的确是九州图。”
阳煊广袖轻荡:“师兄,你我皆知九州图有多难得,星儿此行是否应论功行赏。”
秦章笑脸一僵,反手将九州图收进囊中,并未回答阳煊的话。
“所以本公主受的委屈掌门就可以视而不见吗?”
清脆悦耳的嗓音适时响起,正好给秦章递了个台阶,他私心里是不想给夜澜星好脸的,凌云峰气焰过盛,仗着刑罚大权有时连他这个掌门都不放在眼里,着实为心腹大患。
“公主此言差矣,”秦章堪称和蔼地望向顾长欢:“公主是老夫请来的贵客,受了什么委屈不妨直说,老夫必定给公主一个说法。”
顾长欢顺水推舟地指向夜澜星:“就是这个人,不仅伤了本公主的侍卫,还意图杀害本公主,若非沈师兄及时相救,我今日只怕在劫难逃了。”
一道锐利的目光骤然投射过来,顾长欢几不可察地挑起一抹冷笑,幽幽然对上那双阴戾的眸子,一副你狠我更狠的嚣张样。
“我听王兄说过,此次仙妖联盟事关重大,想必掌门不会姑息此等妄图毁坏盟约的狂逆之徒吧?”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娃,”阳煊大喝一声:“星儿!”
夜澜星微微颔首:“弟子在。”
“还不快向公主道歉。”
夜澜星面上一如平常,转身朝顾长欢虚拱一手:“方才是本座唐突了,还请公主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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