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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蹊跷

小说:

春山可望

作者:

苧予

分类:

衍生同人

次日一早,裴决和沈韫都出了门,家中只剩下柳祈和梁昭。

这个新家一贫如洗,连几粒米都翻不出来,早膳倒成了第一个难题。

偏偏这个时辰邻家炊烟袅袅,饭香都飘进了他们的院子。

梁昭看着柳祈,那眼神仿佛在说让他去想办法。

柳祈双手抱臂,问“为什么是我去?”

梁昭用力地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满脸写着难道是我去?

“你当然要去。话由我来说,你在旁边点头就行了。”

梁昭不情不愿地被柳祈拉着出了门,刚一靠近院子就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

柳祈抬手叩了叩门,说话声戛然而止。

无人应声,也无人开门。

柳祈与梁昭相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他又叩了叩门。

炊烟缭绕,院内的年轻妇人恍然发现升起的白烟早就将他们出卖了,于是硬着头皮应道“谁?”

“我们刚搬来邻家,有些事想麻烦一下。”

这声音听起来清秀,像是个年轻公子。

于是妇人将门打开。

门外之人衣着干净,气质温润,不像是会住在燕子巷的人。

“二位公子有什么事?”

柳祈拱手作揖,道“我们兄弟二人四处求医,昨日刚搬来此处,来的仓促忘了备粮,不知可否借点吃食?”

妇人问“你们住在哪儿?”

柳祈指着左边“曲水边那户便是我们的住处。”

她确实听说曲水的老翁要处置房产,没想到这么快就搬进了新人。

她仔仔细细将面前的两人看了一番,言行举止颇有礼节,定不是那些泼皮恶霸派来的人。

于是她道“家中粗茶淡饭,若二位公子不嫌弃便进来坐吧。”

她将只开了小半的门打开,露出躲在她身后的两个孩童。

她招呼两个孩子回到屋内,对大一点的男孩儿道“看好小妹,别让小妹出来。”

小小的四方桌上摆上了两碗堪比清水的米粥。

“二位公子莫怪,我家实在拿不出多的米粮,这碗粥勉强能应付一会儿。”

复州的农桑一向收成不错,为何农户却只能喝米粥果腹?

柳祈心下疑惑,问“你家中就你一人?”

妇人摇头“夫君有事外出了。”

有男丁那便更不应该如此窘迫。

妇人同样对他们好奇“二位公子是从哪里来的?”

“北边来的。”

“来复州求医?”

柳祈点了点头。

妇人注意到了,柳祈身旁那个男子从一开始便未开过口。

她盯着梁昭,迟疑开口“这位公子……”

“他是我胞弟,突患恶疾不能说话,家乡名医都看遍了也不见起色,只能千里迢迢来此处。”

妇人哦了一声,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一串急迫的敲门声吓得一颤。

她惊恐地望向门口。

“开门!听见没有快开门!”男人粗着嗓子喊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着不说话!”

听起来像是仇家。

妇人颤声道“我夫君出去了,你们改日再来吧。”

“老子是来要钱的,不是来叙旧的。”他猛地一拳砸在门上,怒道“把门打开!”

妇人艰难地挪到门口,门栓卸下的一瞬间,门被踢开,重重地弹在她的肩上。

她疼得眉头皱成了一堆,再抬头时却发现院内坐着的两人不见了。

进来的那个男人将院子翻了个便也没找到能抵账的东西,于是他径直往屋内走。

妇人顾不上疼痛,急忙跑去拦在他面前“大哥,我们真的没有值钱的东西了,今年收成不好,我们连过冬的存粮都快没有了。”

男人一把将她推在地上“这个钱早在一个月前就该还了,我们家主人说了这一个月的利息都免了,可你们连本金都还不上,还好意思让我们再宽限?”

“实在是对不住,我们已经在尽力凑钱了,可水灾刚过,庄稼受累,我们实在没有钱了。”

“没钱总有人吧,我知道你家中有孩童,不如我带回去当个杂役,待你什么时候还清债务我便什么时候放他回来。”

妇人听了急得跪在他的脚边,不停地磕头“我求求您,孩子尚小,这些事跟他有何干系,我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与夫君已经在想办法了,三日,就再给我们三日,我们一定将钱还上!”

男人不为所动“一个月都还不清的钱再给你三日便有办法了?糜娘子,不是我非要为难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你们次次搪塞拿不出钱,让我如何跟主人交代?”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这家中有什么能置卖的您尽管拿走抵债,我求求您别动我的孩子。”

“那便将地契交出来吧。”

“地契?不行!这是我们唯一的安身之所了。”

“糜娘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不能什么好事都占尽了呀。”男人沉下脸,决绝道“要么交出地契,要么我带走你儿子。”

屋外糜娘子苦苦哀求,屋内两个孩子害怕地抱在一起。梁昭拽了拽柳祈的衣袖,示意柳祈去帮女人解围。

可柳祈却直接拒绝。

最终,那男人还是带走了地契。

糜娘子瘫坐在地上,脸上糊满了泪水,发髻因刚才的动作而变得凌乱,额上磕出了血印。

她的两个孩子跑出来紧紧将她抱住,柳祈和梁昭悄无声息地离开。

回到家中梁昭便用手指蘸取杯中的水,在桌上写下几个字:你为何不帮忙?

他瞪着柳祈,仿佛柳祈才是罪魁祸首一般。

柳祈反问“为何要帮她?”

梁昭继续写下:她帮了我们。

“今日的事你看清楚了始末吗?知道那个来催债的人是谁吗?知道他们家为何欠债吗?”

这三个问题让梁昭一时哑口无言。

他又写道:可你明明有能力帮忙。

“那是我的事,我帮或不帮都是我自愿,你不能要求我有能力就一定要去涉险。”

梁昭不赞同他的说法:你置身事外并非君子所为。

“君子可不会逞一时之能。这里不是华京也不是宫中,这里的一切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梁昭半信半疑:我要帮她拿回地契。

“她的事我们管不了,我们要找张晁。”

柳祈欲走,梁昭拉住了他:她帮了我们。

“我们尚是逃犯,自身难保,还去管别人的事?”

梁昭不肯松口:此事有蹊跷。

复州多富农,水灾过后农业复苏迅速,不论是税赋还是收成都十分漂亮,为何还会有农户要靠借贷生活?

柳祈扫了他一眼,抽出手,冷声道“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

两人谁也不愿意妥协,这件事没争出个结果来。

裴决在城东转了好几圈,那条街上的商贩一开始还吆喝着让他买东西,几次之后再看见他便只将他当作一个怪人。

复州城中突然出现一位腰配宝剑的年轻公子本就奇怪,可偏偏这个年轻公子还围着一条街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目光在每一个摊贩脸上流转,似乎在审视犯人。

这些人的眉上都没有疤。

裴决走进了一家茶肆,里面有人讲书,热闹非凡。

他给店小二手里塞了两枚碎银“给我上壶青茶。”

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银子,道“这银钱给多了。”

“剩下的就当我从你这儿买个消息。”裴决问“你可认识一个叫张晁的人?”

店小二摇了摇头“客官,我只是一个卖茶的,哪儿认识那么多人。”

说完他将手中的银子放回了裴决手中“我只收茶钱。”

讲书先生将扇子合上,一个回合落下帷幕,茶客纷纷散场往外走。

裴决被挤在其中,有人碰了他的肩,有人勾了他的袖子,还有人撞上了他的腰,他好不容易才挤到边上。

店小二将煮好的茶端上来,问他打算坐哪儿。

裴决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麻烦,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快到晌午了,他得赶紧返回家中。

裴决将茶杯放回小二手中,转身离开时习惯性地摸上腰间的剑柄。

腰上好似少了什么东西,可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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