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位长公主季乔霖从不是省油的灯。
季泽州进入寝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皇帝的情况,然后抽出自己的长剑,一剑捅穿皇帝的身体。
他想做这件事很久了。
皇帝睁开眼,看见他,叹了气。
“果然……是你……”
季泽州面无表情,抽出自己的长剑。
二十多年,他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目标,只是他为何隐隐感觉不安?
果然,屏风后,长公主季乔霖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死人。
接着是卫家主进来……
此时季泽州才明白过来她一直作壁上观,她掌握了禁卫的指挥权却从未提醒皇帝防范内部,在季泽州接手禁卫指挥后,他也明显发现人数对不上,季乔霖她按住了一部分禁卫至今没动。
刚刚他们几个在殿外争斗,是因为他们以为自己就是王储,但他们忽略了,如果季乔霖不是女人,他们今日的争斗将会毫无疑义。
她才是真正的黄雀。
“我对你们这个皇位没有兴趣。”季乔霖开门见山,她将自己写的圣旨随意地抛来抛去。
所有人对这道圣旨的真伪都心知肚明。
“但是,我要兵权。”
“不行。”
自古兵权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季泽州不可能让她掌握兵权。
“那虞衍你也不想要了吗?”季乔霖笑眯眯地说道,她意味深长地看他,招手。
“睚!”
季泽州转身,看见进来的虞衍。
他没有很惊讶从他知道虞衍是杀手后,他就已经做好未来和她们组织谈判的准备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组织会是季乔霖的。
“我们组织的睚,等级是乙。”季乔霖伸手一捞将虞衍捞到她怀里,对着季泽州介绍道,“不过做完你这个任务应该会升到甲。”
季泽州直视着虞衍的眼睛,他一字一顿地问:“任务?”
他想过虞衍是杀手,想过她可能是潜伏在京城暗杀权贵,但他没想到她的出现,本身就是蓄谋已久的任务。
“是。”虞衍站在季乔霖旁边,与季泽州面对面,似乎他们从未并肩过。
谁能想到,这是曾经同床共枕的夫妻呢?
“我的任务是潜伏京城。”
季泽州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好,很好,不是刻意接近,她的任务是潜伏京城,也就说,谁都可以。
那时候她从蜀地到赵家,说不定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他们的相遇是一场意外,他们羁绊的开始也是一场意外。
虞衍与他结为夫妻并不是完全出于任务。
想通这里,季泽州缓缓道:“你去你的封地,随便你怎么折腾。”
季乔霖有些意外地挑眉,她笑容中带了一些满意:“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把睚当交换留在这里。”
季泽州郑重:“留不留是她的意愿,她想回蜀地也好,想留在京城也好是她自己的事情。你我都不能强迫她。”
“可是,我不满意。”原本带着笑容的季乔霖脸色冷下,她将圣旨抖开,里面写了几行字。
“将两枚虎符交予季泽州和季乔霖一人一半。”她指着上面的字一字一顿道,“我要一半的兵权。”
这里的虎符不只是可以调动皇家禁卫,还可以调动边境的百万大军。必要时这个兵权可以让在位的皇帝换人。
季乔霖并不是非要参与政治,而是她必须要拿到权力,她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季泽州陷如沉默。
“季泽州,你要知道,你的那些私兵是我放进城的,是我命人打开城门。”她目光炯炯,如同野兽看到猎物。
季乔霖的气势逼人,曾经的武学生涯让她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自信从一次次击败敌人中愈发坚不可摧。
“那你也要明白,如今京城多少人的吃穿用度是在我们褚家的门下买的。”季泽州温良,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他可以在虞衍的面前下跪,不代表他可以同任何人下跪。
谈判陷入僵局。
“我出去透口气。”虞衍忽然径直向外走。
季泽州有些慌乱,他伸手去拉她,没有拉住,指尖擦过她的手臂。
“等等,我同意。”季泽州忽然道,他对季乔霖强调道,“但这个虎符的效用在你死后失效。”
既然她那么想要兵权,他就给她。不过是未来给自己树敌,他保证不给后世留下隐患就好。
“可以。”季乔霖同意。
只是向外走的虞衍明没有为此停下步伐,她走出宫殿。
季泽州想追上去,虞衍没有转身,只是举起手臂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跟上来。
“看在我们合作如此愉快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件关于虞衍的事情吧。”
“她的私事吗?如果是,那就不用说了,我不从别人的口中听我妻子的私事。”
“算是,但你绝不会后悔听这个消息的。”
季泽州没兴趣,转身准备去找虞衍。
“虞衍的父母是因为被政斗牵连,全家冤死。”
季泽州停下转身的步伐。
季乔霖就知道他会感兴趣,
“余琰?不是她的名字吗?”季泽州问,这问题也是没有意义的,余家根本没有被争斗牵连。
“不是,”季乔霖看他面无表情,猜测此时他估计心都碎了吧。
如此喜欢一个女人,连兵权都可以舍给别人,到头来还不知道人家的真名。
“她姓虞,有虞氏的那个虞,虞舜的虞。”
季泽州在脑中检索京城中曾经被灭门的虞氏家族。
“你也许不知道,因为他只是一位寒门子弟,他们全家,加上妯娌也就三十几口,相比如今的京城大家族可差了远了。”
季乔霖点到为止,她轻笑,神色饱含玩弄人心的恶意:“你不是大理寺卿吗?你自己去查查,十三年前的卷宗,看看那是的大理寺是什么样的。”
季泽州不用查都知道,他在大理寺当值这么长时间,每天都在审下面交上来的卷宗,写什么的都有。
从他当值起,就在重审冤假错案,到如今,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判错的案,杀错的人。
……
季泽州从寝殿里出来,天已经昏暗,外面的士兵点着火把,虞衍不见身影,褚稷和寅虎聊天。
季乔霖高声诵读圣旨,响亮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
台阶下跪倒一片人,惟有季泽州站在众人之中。
夜色里,濯墨为他披上皇袍,火把的光亮打在他披着的黄色锦缎上,是一块一块的亮斑。
“吾皇万岁三岁万万岁——”
季泽州披着皇袍转身,他还是那样冷淡地看着众人,宠辱不惊。
皇宫的一切原封不动,接手起来很快。
褚稷夜晚与季泽州谈论明天准备的登基仪式。
季泽州一边看皇宫布置图,一边同褚稷说道:“一切从简,百姓的日子该过还得过没必要大张旗鼓,大赦天下,钦天监的吉时算好给我看看……你不要办,让礼部的人去。”
“那……”褚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的声音逐渐变小,“皇后也要一起封位吗?”
季泽州的神情凝滞,大殿一时陷入寂静。
大殿外,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道身影逐渐接近……
虞衍往宫殿的方向去,本来是想来找他商量自己的去落。
她肯定是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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