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季泽州感觉最近的日子格外平静。
卫家最近没有什么动静,叶家现如今仍在观望。
只是忽有一日,皇帝将他叫入宫中,跟他说,要给他换个母亲。
此时的季泽州就跪在书房外,皇帝在书房内办公,手中翻阅奏折,朱笔刷刷刷地批,一点没有管外面人死活的样子。
王公公抬头看日头正盛,低头看季泽州脊背笔直,只是露出的后脖颈此时晒得发红,额角尽是细密的汗珠。
王公公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俯身劝道:“三殿下,这么大的太阳,您就算是不答应皇上的要求,您也得照顾好自己吧,快起来吧,别一会儿热中暑了!”
季泽州没什么反应。一动也不动。
王公公叹了口气,只好进入书房,他也没说话,就是忍不住叹气。
皇帝哪能还不知道他的心思,有些不悦:“你和他关系倒是不错。”
“诶呦!”王公公赶紧说道,“陛下,老奴没有您的手腕与心性,只看外面日头这么大,害怕三皇子还跟你发驴脾气,这不是去劝劝他吗。”
皇帝随手将批阅的奏折甩到侧边,心情不悦。
王公公觑着皇帝的脸色,轻声说道:“陛下,老奴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不要讲了。”
王公公知道皇帝此时只是在气头上,没有针对他的意思,若是真不想让他说话,就直接让他出去了。
“陛下,老奴曾经见过三皇子……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夏天,三皇子的母亲还在,那个酷暑,当年京城附近旱了整整半个月。
三皇子母亲因为要给三皇子送穿的鞋,那时三皇子正在书房里读书。他母亲就在外面守了一中午,中暑了。
三皇子看见母亲昏倒,不顾正在上课的先生,直接起身,将母亲背到御医那里。
只可惜当时实在是太晚了,他母亲就走了。”
皇帝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只是手中的朱笔半天没落下去。
“朕……”皇帝叹息道,“朕也是为了他好。”
王公公说道:“是的,任谁,母亲走后被您过继给长公主名下,都会欣喜若狂地接受。只是您也知道,三皇子与他母亲关系极好……”
皇帝将手中的朱笔一搁,墨水溅到桌子上,他冷笑一声:“果然是……”他止住话头,不想再提那个女人。
季泽州跪在地上,其实脑子里没想太多,他只想皇宫外的糕点铺子是御厨手艺,一会儿等回去了可以带一些给夫人。
皇帝思索片刻,叫王公公把季泽州叫进来。
皇帝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怎样才能接受过继到长公主名下?”他顿了一下道,“你要知道,朕既然能把你捧到高处,也能让你摔下来,你只要听话,朕保证你有一个满意的结局。”
季泽州不说话。
皇帝看着他那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他也不和季泽州说了,直接道:“命三皇子季泽州,过继的到长公主名下,其原母追封为妃。”
皇帝拟好旨意,就这样丢在季泽州面前,指着他道:“滚出去,若是以后都是这幅模样,也不用来见朕了!”
皇命难违,就算季泽州再怎么不愿意,最后他不得不接受。
他在门口买了两块豌豆糕,回到定王府。
褚稷看见季泽州那一副臭脸,就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帝老儿真的将你过继给了长公主?”
季泽州不说话。
褚稷叹气:“没想到他真的干出来了这种事,他对你母亲是真的没有一点点好感,甚至说很厌恶了。”
季泽州抬眼,冷淡道:“这件事我最清楚,我母亲总是那么期待,却总是那么傻,我只是厌恶他这幅模样。好似我的母亲犯了多大的罪,好似我的母亲强迫了他一样,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心动了,还是他自己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季泽州冷哼一声,想到自己与虞衍的第一次,好像也是虞衍强迫他,只是谁又能知道,他从来没有后悔也从来没有不承担这份责任!
甚至他还庆幸,自己没有拒绝余琰结婚,不然如今也不会有如此令他魂牵梦萦的妻子。
褚稷无奈摇头叹息。
季泽州过继给长公主这件事一经传开,就如同将烧红的铁块丢进水里,原本还算平静的水面顿时沸腾起来。
最开始还在观望的人也纷纷下场,开始站队。
无他,这位长公主可不是一般人。
她是皇帝的妹妹,听说在皇帝血洗了数个王府之后,孤独无依。
赵家此时还没有落寞,整个赵家把控着礼部,翰林院,国子监,整个文人体系无不马首是瞻。
皇帝说长公主乃皇室血脉,将其带回宫。
从此赵家没落,赵家大儒一个又一个接连死去,只留下几个并没有获得衣钵的酸腐儿子。
这位公主享受着独一个的待遇,比如,她有自己的一块封地。虽说是偏远的西蜀,交通极不发达,也是穷山恶水。
那也是一块封地。
后来这位长公主又去昆仑学武,习得一身本事,在封地里呆了几年,最后回到皇宫,她所在的长公主府就在皇宫的侧门,对面就是皇家禁卫的演武场。
听说,若是有外地侵入,这位长公主就是他最后的守卫。
她作为季泽州的母亲,从此没人敢提季泽州的生母。
季泽州还是如往常一样,先将马车停到花街柳巷,再借着人群的掩映,更换马车,回到褚家。
只是这次,他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他的马车一从定王府出来,前后就跟着四辆马车。
寅虎左右看,冲着里面的季泽州小声汇报:“王爷,前面一个,后面三个。”
季泽州掀开帘子,往外面探头,飞速坐回来,说道:“一会儿你穿着我的衣服,将他们引开。”
京城的花街柳巷在夜晚极其繁华,京城的晚上有宵禁,但是这里没有。
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所有人在这里进行皮肉的消费。
季泽州将马车停在小巷子里,随便挑了一家进去,里面的老鸨扭着腰肢走上前,季泽州面无表情地用折扇将其挡开。
寅虎跟在他身后,直接用一锭银子给老鸨封了口,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包厢。
季泽州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和寅虎的衣服对调。
二人身形相似,只要刻意模仿对方的步伐,就算是熟悉的人也有可能会认错。
寅虎穿着季泽州的衣服出门,引来一众人围观,他用扇子遮着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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