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州看向他,眼神晦暗不明,褚稷警惕地打量四周,他不放心在褚家说褚家夫人的坏话,只能一边警惕一边汇报。
“我们的人已经和蜀地那边的人联系上了,他们说余家几年前破败之后只有余琰一个人苦苦支撑门楣。前几个月病重,请了大夫后就没有消息了,根据某个车夫所说,余琰很有可能已经曝尸荒野。”褚稷越分析越觉得目前这个褚家夫人不对。
余琰出身书香门第,举止优雅,做不出强抢民男的事情。又说她久病伤了根基又怎么这么快就康复,实在可疑。现如今的褚夫人孟浪轻狂,唯利是图,怎么可能是最开始的那个余琰。
褚稷刚想说自己的结论,季泽州伸手打断他,语气笃定:“此事你不必再查了。”
褚稷愣住,有些不敢相信:“殿……”季泽州凌厉的眼神看过来,叫他止住话头。褚稷欲言又止,之前季泽州让他调查虞衍,现如今发现端倪又不让他调查。
褚稷的口张合几下,最后艰难地说道:“那余琰……”季泽州厉声打断:“我说,我不让你再查了!”
他看见褚稷一脸无辜委屈,季泽州没由来地烦躁,他按着眉心,冷硬的语气缓解:“你不明白,这件事你不用再查下了,林岩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你时时盯着。”
褚稷只能缓缓弯腰,拱手领命,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季泽州又叫住他,问:“卷宗是不是放到我的书房里了?”
褚稷点头。
季泽州点头表示知道了,摆手让他走。
不远处,一墙之隔,房间内的虞衍站在窗边,目露精光,早就没有之前呆愣的模样,她听见季泽州的脚步传来,立马翻身上床,装作柔弱的模样,恹恹地靠在床头发呆。
季泽州见她呆愣模样,心里又是一咯噔,快步上前查看虞衍的情况。
好在看起来虞衍只是没有什么精神,季泽州瞧着窗外的天色,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诱哄:“天黑了,你想吃饭吗,不如我让人把饭带过来,你用一些?”
虞衍轻轻点头。
饭都是现成的,因为主人家没用所以一直在灶上温着。丫鬟很快端着菜进来,季泽州半扶半抱,将她带到桌前,丫鬟为她布菜。
桌上都是虞衍爱吃的,什么虾饺,豆羹……季泽州殷勤给他夹菜,不让她动筷子,将菜夹到她嘴边,哄着她吃。
“我专门吩咐让人做小了些,你好吃,但不能吃多少怕和药性相冲,你就吃一个小的。还有豆羹,我让人在里面撒了蜜糖。还有这个……”季泽州絮絮叨叨地说,虞衍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她低头将那小个的虾饺吃进肚中,温热的食物落进肚子里,将胃部整个暖热。这时候虞衍才感觉到,自己吃药后肚里空空。
她低着头不发一言,季泽州以为她又不舒服,连忙将她搂起来,打量她的面色。
虞衍和那双有些惊慌的桃花眼对视上,轻轻说道:“谢谢夫君。”
那双桃花眸先是微愣,然后弯到眯起。
季泽州笑着轻轻拍她的背,说道:“没事的娘子。”
“啊!”在卧室的丫鬟惊叫一声,将两人的注意都吸引过去。
季泽州起身,同虞衍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向房内走。
过了一会儿,季泽州面色如常地出来,丫鬟抱着被子从屋里出来,拉开门走了。虞衍询问什么情况。
季泽州重新坐下来喂她吃饭,语气平常。
“你来月事了,沾了床铺,我叫人拿去洗了。”
虞衍一听,猛地站起身,因为太快感觉到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季泽州赶忙扶住她,却被她推开。
刚刚没有感觉,这会儿那种下坠感强烈得无法忽略。
季泽州被推开也不恼,好脾气地上前想再次扶着她,却被她避开。
季泽州有些不明白,虞衍扭身看背后,果然一片血洇在裤子上,甚至已经流到凳子上地毯上。
虞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观察他的表情。
季泽州说道:“如果难受的话,现在把衣服脱下来,让丫鬟用皂角洗了。”
虞衍看着面前的男人,想到她曾经有一次比武,来了月经,鲜血从双腿中流出。那个彪形大汉如同见到阎王一般猛地往后窜出几米远,直接认了输,宁愿被打三十鞭也不想和他打。
后来虞衍再次和那个彪形大汉打架,将其打败之后她问起来这件事,那个大汉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我娘说,女人的月经摸了会一辈子倒霉。”
季泽州觑着虞衍的神色,试探地问:“怎么?”
虞衍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泽州看她似乎实在在意沾在衣服上的经血,起身那了一套衣服,又找到月经带递给她:“快去换上吧,不要碰冷水了,一会儿我打井水给你洗了,血用冷水才洗得干净。”
虞衍被他推搡着进了屋。
等到换了干净衣服,穿上月事带,虞衍才逐渐理智回笼,重新坐到桌子前,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她说道:“你不害怕吗?”
季泽州奇怪地看她一眼,求知若渴:“害怕什么?”
虞衍不知该怎么说,只能说道:“你不害怕我来那个……”
季泽州打量她的脸色,不确定地猜:“你说是月经?”
虞衍点头。
季泽州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他经常遇见宫女来月事,当看见那个瘦小的女性从自己的床上拽下来洇出一滩血迹的毯子,那片血迹比他流鼻血时还大还多,那时他撞到门上,痛得眼冒金星。
如此瘦小又如此多的血,怎么不会疼。
他母亲就是,每月月经痛到下不了床。
后来他就为母亲烧水做甜姜汤,煮鸡蛋茶,甚至自己还为母亲洗过来月事弄脏的床单。
他不明白虞衍为什么会这样问。
他疑惑道:“为什么要害怕?”
虞衍看他确实疑惑,忽然没了询问的兴致。
季泽州带着虞衍吃完了饭,不敢让她吹风,就带着她在屋里走走。
虞衍想喝茶,季泽州给倒,先自己喝一口试试温度,转头高声喊丫鬟进来,待丫鬟走近,季泽州将茶壶递给她说道:“这茶水有点冷了,你去换壶热点的。”
丫鬟手碰上壶壁,温温热热的,没有冷。她犹豫片刻,季泽州见她在原地杵着,低声说道:“你们夫人身体不适,喝点热的,稍微滚一点的,还不快去。”
丫鬟点头,跑远了。
虞衍久久看着季泽州,一直将他看着有点不自在。
季泽州想出声询问怎么回事,窗外一阵清脆的鸟啼声,虞衍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回过神,她问:“夫君今日这么陪伴我,自己的事情不打紧吗?”
季泽州想到放在书房里的卷宗,又听虞衍说道:“若是有什么是快去做吧,我也累了,一会儿休息,或者去后花园走几步。”
“那好,我去了。”他转身,一步三回头,叮嘱道:“清兰记得不要叫夫人累到。”出了院门。
虞衍站在门口虚虚地靠着,远远地看着季泽州走远她转身让清兰给她去厨房拿一碟荷花酥。
将身边的人支走,虞衍走到房后,嘬起嘴学了两声鸟叫。
嗖地一声,一只小箭直直插入她身边的树干里。
虞衍将那支箭拔下来,箭身上绑着一个布条,她将布条解开,里面的独特密文映入眼帘。
“褚家有疑。”
虞衍手指一抖,将布条攥在手心,她起身,观察清兰有没有回来,确定没有后,进到屋内用烛火把布条烧干净。
清兰端着糕点走进院子里,正看见虞衍还站在房门口。
清兰快步上前,忙将虞衍扶进屋内,话里多了些嗔怪:“快进去,夏日的邪风也要注意。”
虞衍顺着她进去,清兰一进屋子,似乎闻到一股焦味,她眉头微皱,查看桌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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