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衍听着房间内的声音,她紧抿嘴唇,似是做了重大决定,忽然出声道:“夫君。”
"咕咚。"
她的声音刚落下,就听见那边传来细微的吞咽声。
一瞬间,虞衍的心脏像是停跳了一拍,又好像是全身如同烂泥似的,瘫软在床上。
季泽州咕咚咕咚喝完杯子里的酒,觉得不解渴,不再喝了,只当是润润嗓子。
他走到床前,昏黄的灯光下,他看不清楚对方的神情。只能出声询问:“怎么了?”
虞衍想将自己撑起,却好像脑子和手脚失去了联系,怎么也唤不动。心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好似什么千斤重石压在她的胃上,叫她只想呕吐。
虞衍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睡觉。”
“嗯。”季泽州以为是自己吵醒她了,应了一声,吹灭手中的灯,上床,拽过虞衍身上的薄被,先将她那边盖好,又将自己这边盖上,摸了摸虞衍的手心和额头,确定没有发热,这才板板正正地躺平睡觉。
他原本也没费什么体力,但这一觉却睡得踏实。
黑夜之中虞衍侧过身子,迎着窗外不甚明亮的月光,看男人起伏的胸膛。
还有呼吸,看来不是见血封喉的毒。
虞衍伸手,将手掌贴在男人的心脏上,感受里面跳动的血液。
季泽州这会儿半梦半醒,伸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处,手掌覆盖着她的手。
虞衍不知道这毒药是不是见血封喉的毒,按照一般推断,一次性下的毒最多会停留一周。
若是再长,就说明这个毒根本不致命,需要再次下。
可能是慢性的毒吧。
她放任自己的手拢在男人手中,缓缓闭上眼。
次日清晨,季泽州醒来只觉得自己热得额头上沁出一层汗。
他睁眼,意识逐渐回笼,才发现原来是虞衍将他抱得结结实实。
手臂环着他的胸,腿压在他腹部,大半身子紧紧贴着他。七月的天也不嫌热,头上早就有了一层薄汗,发丝紧贴脸颊额头,看着是热得不行,却不肯松手。
季泽州轻轻动了动,没想到虞衍猛地用力,抱得更紧了,只是一瞬又松开。
季泽州低头,对上了一双圆眸。眸子对不上焦,像是人还没有清醒。
那双圆眸眨巴眨巴,显示注入了灵魂一般,灵动地左右游移。
季泽州将她贴在身上的头发抚到耳后,起身去洗漱。
虞衍看着男人并无大碍的背影,忽然心中涌出细细的欣喜。
还没等她细细品味,季泽州叫丫鬟们过来帮她洗漱。
虞衍匆忙洗漱完穿好衣服,这会儿正让丫鬟给她插发饰,此时季泽州早已收拾好,准备去用早膳。
虞衍余光看见他要走,连忙叫住他:“夫君等一等。”
季泽州停下,看过来,虞衍随便将桌子上的发簪挑了一根,随意斜插在头上,快步跟上前,站在他身边,说道:“我同你一起去用早膳。”
季泽州不太清楚自己这位妻子又做什么,也不多问,就这么纵着她揽住自己的手臂,二人并肩往偏厅走。
二人用完餐,季泽州如往常一般准备出门。
以往虞衍只会和他打声招呼就回房忙自己的事,只是这次她忽然说道:”夫君,今日我想同你一起。”
“不行。”季泽州非常强硬地拒绝。
虞衍只觉得这毒最多也只有七日,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倒计时,她不想同季泽州分开。
季泽州近日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拜皇帝的主意,现如今各个势力都盯着他们定王府。说不定过几天他连褚宅都回不来了。
他不可能带着虞衍一起。
“不行。”季泽州看虞衍蠢蠢欲动的眼神,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他只好拉着她的手,安抚道:“我最近特别忙,进城这几日风头又紧,前几日林……就是你遇到的那个当街被暗杀的人,你忘了吗?”他将虞衍插歪的簪子拔出,重新替她插好,左看右看颇为满意。
“你乖乖在家,最近兴起了薄荷糕,等晚上我给你带一块,怎么不高兴?你最近不能吃凉。”季泽州絮絮叨叨往侧门的马车处走,虞衍将他送上车,看着他的马车远去。
身边的丫鬟看她愣了神,只感叹老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她见外面日头大,给虞衍遮着太阳,温声劝道:“夫人,别看了,外面晒,咱们回屋等吧。”
虞衍目光收回,敛眸跟着丫鬟往主屋走。
刚刚她看到隔壁礼部侍郎的车子回来了,早晨在从外面回来,在京城这种地方,很有可能是宿在花街柳巷去了。
原本那一丝不舍被抛之脑后,虞衍现在只想知道如何暗杀隔壁的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姓陆,昨日是他休沐,憋了半个月,他终于可以找他的情人儿了。当夜便宿在那里。
陆夫人是小世家出身的人,越是小世家,越喜欢严苛的三纲五常,陆夫人长期在这种观念的灌输下,成为了贤良淑德的代表。
陆侍郎经常听到有人夸赞他妻子礼数周全,挑不出错处,操持家务也是得心应手,妯娌之间没有嫌隙,家宅安宁。
只是陆侍郎觉得这样的女人少了一丝生气,活人气。每次他在家中倾诉自己在官场的不得志,陆夫人就只会默默地听着,告诉他一些他自己就知道的方法。
什么与谁交好,与谁送些礼物疏通关系。
呵,女人懂个屁。
女人懂个屁的官场。
他说这话只想让陆夫人赶紧把那层层叠叠的衣服脱干净,给他服侍,告诉他官场不得志是他不脑子不好使,看不懂彼此利益关系。
而是他怀才不遇,就像是得不到丈夫青睐的女人一样,就像是才华横溢的风尘女与书生。
“嘶!”陆侍郎在房间让丫鬟妻子帮忙换衣服,丫鬟不小心拽掉了他的头发。
陆侍郎宕机变了脸色,挥手准备打人。
那丫鬟被吓得跪在地上,双眸含着恐惧的泪水,在晨光中仿若淋漓湖光,俏生生的小脸吓得刷白,单薄的肩背弓着,像是被风雨打蔫的花枝。
陆侍郎高高扬起的手缓缓放下,捏起丫鬟的脸,根本没有顾及身边发妻的脸色。
他问:“你是谁的丫鬟?多大年龄?”
“回老爷,我是陆夫人的人,今年十三。”
陆侍郎仿佛这个时候才想到身边的妻子,瞟了一眼,说道:“你今晚去我房中。”
说完,陆侍郎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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