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一刻钟后,身旁的呼吸声越发平稳。
姬月承静悄悄地睁开眼睛,将手臂枕在颈下,转换成侧卧的姿势。
外面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半明半昧的光亮中,他的眼睛如同黑珍珠般泛出水润的光泽。
他看着身侧魏婵的身影轮廓,悄悄伸出手来,隔空划过她高挺的鼻梁、凌厉的脸部线条。
真的好喜欢婵姐姐。
他抬手按住那处被魏婵亲过的地方,正在描摹的另一只手,忍不住循着相同的位置,如蜻蜓点水般碰了碰魏婵的脸颊。
睡前那一下,落在他亲婵姐姐时相同的位置。
不管那是不是吻,都是他与婵姐姐不必言说的默契。
这种认知,比深吻更令他心动。
就好像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切开一块绵软的小蛋糕,里面流出甜而不腻的流沙状内馅,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无比幸福。
尤其是先前,他还为很可能面临女男之事感到恐慌。
心情安定下来后,方才有多恐慌,此刻便转变成了加倍的被珍视、被珍惜的感觉。
昏暗光线中,一切并不清晰。他却似看不够似的舍不得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魏婵侧身换了方向。被吓了一跳的姬月承连忙收回手,连呼吸都静止了几秒。
片刻后,他看着魏婵的黑暗中的背影,轻声道:
“好梦,婵姐姐。我会加油的,早日成长为与你相称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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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做好称职的夫郎呢?
带着对这个问题的思索,当夜梦中,姬月承回到了位于现代的自己的家中。
他站在楼梯中间的台阶上,向下看到父亲正抱着一瓶木门百合为主的插花,摆放在客厅的装饰高几上。
父亲穿着与插花为同系的浅黄色丝绸衬衫和米白长裤,墨绿色丝绸发带绕在低低的马尾里,与发丝一同垂在肩膀上,看上去优雅又温柔。
“月承,过来坐。”父亲坐到沙发上后,抬头微笑看向他。
原本想找机会偷偷溜走的姬月承,悻悻走下楼梯。
“父亲,我今天想出门,就不上课了好不好?”
“今天教的内容,关系到你未来的婚姻生活。”父亲温柔地拒绝道,“不听可不行。”
反对无效,姬月承只好乖乖坐到对侧沙发上。
父亲喝了一口清茶,双手垂放膝上,仪态端正地开始了今日的淑男教育课程。
“月承,父亲知道你们这代年轻人想法不同了,很多男孩子仗着年轻不懂得培养提升自己,将女朋友对他的好视为理所应当,还对从前的婚姻观念嗤之以鼻。
“但父亲要告诉你的是,妻夫一体,相辅相成。老一辈的智慧不可全抛,就算是‘三从五德*’这种被扫进故纸堆的古代观念,也有存在的道理。”
姬月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父亲推了一杯茶盏到他面前,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来。
“我们都知道生命初始的形态以女体降临,而后二分女男。故而女子耐力强大,拥有孕育之能,男子除爆发力外,其余了了。这是先天注定的性别之异。
“因此为了弥补先天、获得女子青睐,我们男子更要多做后天努力。以‘五德*’为例,夫柔、夫容、夫育、夫功、夫yi这五德,换个角度来看,也可当作完善自身的标准参照。
“以父亲的个人体会,在有爱的婚姻中,夫柔、夫育两项其实意义并不特别大,只要做好‘夫容’‘夫功’‘夫yi’三项,就足以获得妻主的怜爱和看重。
“夫容即外貌体态,这平日里我就对你多有教导,现在就不赘述了;
“夫功,就是处理好家庭内部事务的能力……大后方安稳了,妻主方能在外放心拼搏;”
“至于夫yi嘛,就是说……”
就在他头脑昏沉之际,母亲回来了。
“外面天气好,我下班也早,我们一家人出去逛逛怎么样?”母亲道。
“今天怕是不行。我正给月承讲课呢,他现在到了适婚年纪,很多东西要学。”父亲接过母亲褪下的外衫。
“你们男子家的事情我不懂,”母亲摸了摸姬月承的头,“不过,我们家月承这么好,一定能找到真心实意待你的人。”
“好了,”父亲说道,“你忙了一天了,先去歇歇……”
姬月承听着听着,感觉耳朵里仿佛堵了一团棉花般,父亲讲话的声音越发模糊不清。
随后一滴钟漏声响起,姬月承在晨曦的照耀下悠悠醒转。
回想起昨晚的梦境,他隐约记起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在他大学快毕业时,父亲在淑男培育课程中增添了一门新课,名为《从爱情到婚姻:完美夫郎修炼手册》。
彼时的他既害臊又不耐,趁着母亲回来的时机,搪塞了父亲几句就跑开了。
所以才会在梦的末尾,无法听清父亲所说的内容。
夫容、夫功他都懂,最后的那句“夫yi”是什么意思呢?
欸,早知道,当时就该多听两句。他不禁想到。
君不见世姨连换三个夫郎,都没找到此生真爱。而他的父亲得母亲爱护,四十多岁仍活得如十八岁的少男般鲜妍美丽。
这不仅因为母父彼此相爱,还有赖于父亲在婚姻经营一道上的智慧。
初闻不解其中意,再听已是句中人。如今他阴差阳错做了婵姐姐的夫郎,可惜却再也没办法告诉母亲父亲了。
姬月承颇为感伤地叹了口气。
好在他并非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否则母父不知会多担心。
他看向另一半空荡荡的床榻,伸手搭在上面,滑动手掌,试图在上面感受到魏婵留下的温度。
久空的床榻已经凉下来了,昨晚的取暖用品放在床尾,标志着魏婵早已离开多时。
——自落水事件后,魏婵与他说过自己的作息习惯,所以他知道,魏婵此时应是在练功场晨练。
婵姐姐日日都起的好早呢。
从今以后,他要像婵姐姐真正的夫郎那样行动了,可不能偷懒。
姬月承拍拍脸颊给自己打气,掀开锦被,勾好帷幔,叠被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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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魏婵晨练回房,摘星上前告知朝食已经备好。
主屋的房门紧闭着,魏婵问道:“侯爷又出去了?”
姬月承前几日总掐着她晨练的时间往外跑,昨天那一遭游戏下来,也不知今早会不会还接着躲人。
摘星摇摇头:“敲过门了,侯爷应了一声后,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夫人,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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