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热闹非常,谢景舟看着府中迎来送往的人,才踏进门又特意退出去瞧了瞧匾额:“没走错呀,本王还以为来了相府。”
“齐王殿下说笑了,吴府没有当家主母,府中下人又不经事,夫人又怕怠慢了贵客,才特意遣人过来。”管事心里虽纳闷,这位怎么不请自来了,面上还得点头哈腰赔笑。
“我大皇兄可在?”
闻言,管事松了一口气,这活阎王不是来**就好,忙回道:“晋王殿下在主桌,老奴为您引路。”
谢景舟忙抬手阻止:“不必了,本王自己能找着,你就好好迎宾客吧。”
“三皇弟。”谢景初远远瞧见谢景舟的身影,微微颔首致意,坐在他身旁的官员立即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
谢景舟这才加快步子,在谢景初身旁坐下,单手熟稔地搭在他肩上,带着几分嗔怪:“大皇兄,你来喝喜酒也不叫我!”
“我是奉父皇之命来的,不知你也要来,否则,定然请你同行。”谢景初神情始终淡淡的,没有奉旨而来的傲气,也没有兄弟相见的热络。
倒是逡巡四周后,难得带了几分调侃道:“听闻你搬到了沈府居住,怎么不与沈二娘子一同来?”
“我以为她早来了,没想到竟没来凑这热闹。”谢景舟撇撇嘴,绕了一圈就是想看看沈颜欢在不在,结果连个影儿也没见着,颇有几分遗憾,“怪不得这般冷清。”
谢景初望了眼高朋满座的宾客,这叫冷清?
“你这话若让主人家,亦或是相府之人听到了,该不高兴了。”他好意提醒。
“不高兴便不高兴了,”谢景舟才不会管别人如何议论,端起酒杯,深吸一口,在鼻尖嗅了嗅,眸光晶亮:“哟!张相下血本了,居然把桃花酿拿出来了,这味儿,得是珍藏多年的佳酿。”
谢景舟瞟了瞟四周,掩嘴对谢景初悄悄道:“大皇兄若随礼了,得多喝几杯这桃花酿,才算值回本。”
“你贿赂钦天监时,若有这般精打细算,父皇就不会气得差点砸了那方最喜欢的砚台。”谢景初无奈摇头,三皇弟的聪明劲但凡使在正事上,太子之位怕不会悬空了。
“若不是监正那老头胆小怕事,父皇也不会知晓。”他心里又问候了钦天监监正一番。
“你以为是监正告发你的?”谢景初意味深长的眼眸中藏着“天真”二字。
谢景舟一怔,他再傻也能听清话外之音,忙追问:“大皇兄,这话什么意思?不是那老头?”
“若是他,定是带上贿赂银向父皇请罪,何须你亲自要回?”他见谢景舟听进去了,瞥了瞥周围,将声音压得更低,“三皇弟,我知你无心那个位置,可你毕竟是唯一的嫡出皇子,身在皇家,有时候争与不争,不在于你。”
谢景舟一怔,他行径荒唐,天下人应当都知晓他与储君之位早无缘了,为何还要在他身上浪费精力?
谢景舟想不通,那便……不想了,何苦为难自己。
他把目光投向琥珀色的琼浆里,还是多喝点桃花酿实在,若能捎带几坛回去就更好了,可惜沈颜欢不在,不然,她定有办法。
沈颜欢还是喝到了这壶桃花酿,是张怀柔命人送来的,一同捎来的还有一张字迹清隽的字条。
“沈大娘子,怀柔感念你推心置腹之言,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惟愿日后与吴郎如同梁上燕,常见常安宁。”
沈颜欢打开字条,逐字念了出来,而后递给沈知渔:“阿姐,你把我先前告诉你的,与张娘子讲了?”
沈知渔摇摇头:“那些事并无实证,我只当茶余饭后的笑谈,并未透露过一字,只是问她‘当真了解郎君的品性’。”
她将字条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后,才若有所思道:“相府的耳目定也不少,兴许……你听到的,张娘子也有所耳闻,相识一场,我提醒过了便是了。”
“阿姐似乎对吴文淼的品性很是了解?”沈颜欢顿了顿,到底将心中猜测问了出来:“那花魁娘子故事里的负心郎,可就是吴文淼?”
她眼睛一动不动直视着沈知渔,不想错过她神色中一丝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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