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梅花箭只有镇南军中有,当年在虎啸峡埋伏之人,兴许就出自镇南军。
可常圆说的却是:“原先各军都是有梅花箭的,也不止梅花箭,各种样式的箭都有,只是这些年,只有镇南军用这梅花箭了,其它各军也有自己的样式,倒是好分辨了。”
“原来如此。”沈颜欢眸光微转,手指在温热的杯壁摩挲了片刻,又追问道:“既然如今只有镇南军还在用梅花箭,你就不怕我用那支箭伤人,再嫁祸给镇南军?”
常圆笑了笑:“自是不怕的,你在军中待过便知,每批军械都是有定数的,丝毫不能差的,而且每支箭的箭身与箭羽上都是有记号的,这支箭送你了,我便会记下来,呈报军中。”
这番话,让沈颜欢生出了几分希望,照常圆的说法,该好好看看莫铮给的那截箭头,是否有蛛丝马迹可寻。
“原来如此。”沈颜欢望向窗外,连天都晴朗了几分,只是眼睛从蜜饯铺子前经过,却不见沈知渔身影。
而沈知渔,从雅间出去,正要转弯下楼时,便见方才消失在街角的吴文淼,神色匆匆进了一间房,关门时,还特意左右张望。
才与人私会,又悄悄来见人,沈知渔倒想看看,这吴文淼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听里边落闩的声音,沈知渔才放轻脚步绕到了窗边。
她本只想瞧一眼里边是何人,奈何这天香楼用的竟是蠡壳窗,探不见丁点,只依稀能听到几句声响。
“都似你这般谨慎,是办不成事的。”里边人见吴文淼小心翼翼的,仿佛做贼似的进来,不由讥讽道:“何况,你这般小心有何用,方才底下的事儿,与我的好妹妹一说,你猜会如何?”
街角那一幕,不仅沈知渔撞个正着,在这楼上等吴文淼的张云朗也看了个清楚。
“大哥,我对夫人绝无二心……”吴文淼作势要对天盟誓。
张云朗只是挥挥手,不甚在意:“少跟我耍嘴皮子表忠心,我只看你做了什么,那案子到底能不能办?”
吴文淼在张云朗对面坐下,颇为无奈道:“大哥,我只是一个翰林修撰罢了,哪有本事将手伸那般长?”
“怎么,嫌我们张家在你的仕途之路上出力不够?”张云朗眼神阴鸷,起身,绕到吴文淼身后,双手重重压在他肩上,低头阴恻恻道:“你可是真才实学的状元郎,有脑子。”
吴文淼紧要牙关,放在膝上的手悄然握拳,指甲渐渐嵌入掌心。
张云朗见他僵硬得一言不发,只当他是怕极了,心满意足地松了手,给了一颗甜枣:“此事若成了,你的职位也该进一进了。”
“如此,多谢大哥,那案子我自当尽力。”吴文淼不喜张云朗高高在上的做派,可他开出的条件又实在诱人。
于他而言,往上一步,便少受制于人一分,所以明知不该为,也只得为之。
可吴文淼与张云朗终究不是一路人,要事谈妥,他瞥了眼面前空空如也的茶杯,起身告辞:“大哥若无其它吩咐,文淼先告辞了。”
“记着,把你先前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干净,若是闹到柔儿面前,辱了我相府的门楣,便滚回你的锦州去。”张云朗又教训了吴文淼一番,才放他离开。
沈知渔听得里边的人要出来,赶忙往楼梯处走,那杏脯她得买。
哪知情急之中,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直直往前栽去,就在沈知渔以为,难逃滚落楼梯这一劫了,忽然一双手伸了过来,稳稳扶住了她。
沈知渔心头一紧,抬头对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这人竟是信王世子谢临。
“沈大娘子没事吧?”谢临适时松手,言行间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多谢谢世子。”沈知渔稳住心神,余光瞥见那扇门已打开。
吴文淼正站在门口,瞧着楼梯口的几人,面色惊疑不定,尤其是见到沈知渔时,心头不免突突跳。
就在这时,一道慵懒戏谑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今日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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