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亮起。
首先出现的是一片狼藉的街道。建筑倒塌,硝烟弥漫,背景是诡异的紫色天空。
镜头拉近,一个穿着破旧西装、满脸茫然的少年站在废墟中——正是泽田纲吉,但看起来比现在成熟一些,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这是哪里?”屏幕上的纲吉喃喃自语。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欢迎来到十年后的世界,彭格列十代目。”
Reborn出现,但不再是婴儿形态,而是成年模样,穿着黑色西装,眼神锐利如刀。
影院的第三排,现实中的纲吉“啊”了一声,整个人僵在椅子上。
他肩膀上的小婴儿Reborn帽檐动了动,黑豆似的眼睛盯着屏幕,没有说话。
狱寺隼人猛地站起来:“十代目!那是您……还有Reborn先生?!”
山本武的笑容消失了:“十年后……怎么会这样?”
笹川了平瞪大眼睛:“极限地惨烈啊!”
屏幕上的剧情继续推进。
成年Reborn用冷静到残酷的语气解释现状:十年后的世界被一个叫“白兰·杰索”的男人统治,密鲁菲奥雷家族几乎毁灭了彭格列,彩虹之子全部死亡,世界陷入绝望。
“你已经死了,泽田纲吉。”成年Reborn说,“在十年后的今天,你已经死了两年。”
“轰——”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影院里炸开。
现实中的纲吉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我……我死了?”
库洛姆抱紧了怀里的玩偶,身体微微发抖。玩偶里传来六道骸低沉的笑声:“kufufu……有趣的未来呢。”
第一排,五条悟吹了个口哨:“哇哦,开局就这么刺激?十年后死亡设定?”
虎杖悠仁担心地看向第三排:“那个棕发小哥没事吧……他看起来快晕倒了。”
伏黑惠皱眉:“未来预知类的术式?”
钉崎野蔷薇咂嘴:“这也太惨了吧,一来就被告知自己已经死了。”
第二排,太宰治撑着下巴,鸢色的眼睛里闪着感兴趣的光:“平行世界理论?还是时间跳跃?”
中原中也嗤笑:“黑手党的内斗吗,无聊。”
中岛敦小心翼翼地问:“太宰先生,这……这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太宰治笑眯眯地说,“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看那位小朋友的反应,他显然是信了。”
靠边的位置,夏油杰平静地看着屏幕。菜菜子小声问:“杰大人,那个人好可怜……”
“这就是弱者的命运。”夏油杰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力量,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
角落里的伏黑甚尔打了个哈欠,对这场面毫无兴趣。
屏幕上的故事还在继续。
纲吉见到了十年后的同伴们——狱寺变得更加沉稳但眉宇间满是疲惫,山本依旧笑着但笑容里带着沉重,了平伤痕累累,蓝波……已经是个可靠的成年人了。
然后他们见到了十年后的云雀恭弥。当屏幕上的云雀一拐子抽飞敌人,冷冷地说“群聚,咬杀”时——
现实中的云雀恭弥本人,正站在影院最后面的阴影里。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靠在墙边,双手环胸,看着屏幕上的“自己”,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哇!是云雀学长!”纲吉惊呼。
狱寺立刻转身:“云雀?!你什么时候……”
“吵死了。”云雀淡淡地说,目光没离开屏幕,“继续看。”
众人:“……”
最震惊的还在后面。
屏幕上的纲吉终于见到了十年后的六道骸——被囚禁在水牢中,奄奄一息。
库洛姆怀里的玩偶猛地一颤。
现实中的库洛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骸大人……”
“kufufufu……”玩偶里传来六道骸的笑声,但那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冷意,“有趣……真是有趣的未来啊。”
纲吉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感觉呼吸困难。他转头看Reborn,声音发颤:“Reborn……这……这些都是真的吗?”
小婴儿Reborn从纲吉肩膀上跳下来,跳到椅子的扶手上。
他抬头看着屏幕,帽檐下的表情看不清楚。
“蠢纲。”Reborn忽然开口,“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我……”
“如果你相信,那它就是真的。”Reborn说,“如果你不相信,那就去改变它。”
这句话让纲吉愣住了。
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纲吉握紧拳头,眼神从茫然变得坚定的瞬间。
第一个片段结束。
影院里一片寂静。
短暂的黑暗后,屏幕再次亮起。
这次是截然不同的画风——横滨的街道,黄昏时分,一座红色的砖造建筑。
“Lupin酒吧。”太宰治轻声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镜头推进,酒吧内部。
三个男人坐在吧台前:年轻的黑发少年穿着港口黑手党的黑色西装,脸上缠着绷带,那是少年时期的太宰治;红发、表情温和的织田作之助同样穿着黑手党西装;还有戴着眼镜的坂口安吾。
三人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是老地方啊。”织田作抿了口酒。
“毕竟是我们少数能放松的地方嘛。”少年太宰治托着腮,鸢色的眼睛在昏黄灯光下显得不那么空洞,“安吾今天居然没迟到,真稀奇。”
安吾推了推眼镜:“今天工作结束得早。话说回来,太宰,你上周那份报告……”
“啊——不要说工作——”太宰治拖长了声音,“在这里就只是喝酒,聊聊天,不行吗?”
织田作微微笑了:“我赞同。今天孩子们说要尝试做咖喱,不知道会不会又把厨房弄乱。”
“织田作真是像个老妈子。”太宰治说,但语气里带着难得的轻松。
“那是因为你还不懂有家人是什么感觉。”织田作平静地说,“等你也找到想保护的东西……”
“那种东西,找不到啦。”太宰治晃着酒杯里的冰球。
影院的第二排,现实中的太宰治脸上没什么表情。
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喂,这是你还在□□的时候吧?那家伙就是织田作之助?”
“嗯。”太宰治应了一声,目光没离开屏幕。
中岛敦小声说:“太宰先生那时候……看起来好年轻。”
“因为本来就是少年时期啊。”太宰治轻快地说,但那轻快听起来有些刻意。
屏幕上的画面温馨得几乎不真实。三个身份各异的黑手党成员,在这个小小的酒吧里暂时卸下防备,只是喝酒,聊天。织田作说起他收养的五个孩子,说起每个孩子的性格和趣事;说起他想写小说的梦想——等攒够了钱,就金盆洗手,专心写作。
“如果真的写了,我要第一个看哦。”少年太宰治说。
“我也要。”安吾接话。
织田作笑了:“那你们可要好好提意见。”
然后画面骤然切换。
黑暗的小巷,雨声淅沥。织田作跌跌撞撞地冲进一栋破旧建筑,推开门——
五个孩子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织田作的瞳孔收缩,他跪下来,颤抖着伸手去探孩子们的脉搏。一个,两个,三个……全部冰冷。
脚步声传来。织田作缓缓抬头,看到了站在阴影里的纪德。
枪声在影院里炸响——屏幕上的画面快速切换:织田作与纪德的对决,枪火在黑暗中闪烁,两个追寻死亡的男人在血泊中互相射击。
最后,两人都倒下了。
少年太宰治冲进小巷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织田作靠坐在墙边,胸口已经被血浸透。
“织田作!”太宰治冲过去,手按住伤口,但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
织田作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他看着太宰治,眼神平静得可怕:“太宰……你怎么来了……”
“别说话!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没用的。”织田作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孩子们……已经……”
太宰治的手僵住了。他看向建筑深处,隐约能看到小小的身影躺在地上。那一瞬间,他鸢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听我说,太宰。”织田作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杀人了吗?”
太宰治机械地摇头。
“因为……我想写小说。”织田作咳出一口血,“杀过人的手……写不出救人的故事。所以……我收养了孩子们……想给他们一个家……写一些……能让人感到温暖的故事……”
“那你现在就去写啊!”太宰治的声音在颤抖,“所以别死!织田作!你现在就——”
“太宰。”织田作打断他,用尽最后力气握住他的手,“去救人那边吧。”
“什么……”
“既然无论做什么……都一样的话……那就去当个好人吧。”织田作的眼神开始涣散,“救人的那一边……应该……更适合你……”
他的手松开了。
太宰治跪在血泊中,看着挚友的眼睛失去光彩。雨越下越大,冲刷着血迹,却冲不走那份冰冷。
影院里死一般寂静。
第二排,中原中也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看向身旁的太宰治——那个男人依旧微笑着,但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像面具。
“织田作先生……”中岛敦的声音在发抖,“他……”
“嗯,死了哦。”太宰治轻快地说,但这次那轻快彻底失去了伪装,只剩下空洞,“被Mimic的首领纪德杀了。孩子们也是。”
中岛敦说不出话来。
屏幕上的故事还在继续。画面切换到港口黑手党大楼的天台,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少年太宰治站在天台边缘,黑色大衣在风中扬起——那身□□制服此刻看起来像丧服。
森鸥外出现在他身后,红围巾在风中飘动。
“太宰君,你要离开吗?”森鸥外的声音很平静。
“嗯。”太宰治没有回头,“这里已经没有我待下去的理由了。”
“即使这意味着背叛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终于转过身。他脸上的绷带有些凌乱,鸢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亮,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
“首领。”他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声音冰冷,“您从一开始就知道,对吧?Mimic的目的,织田作的能力,还有……怎样才能得到异能开业许可证。”
森鸥外没有否认。
“所以您放任这一切发生。”太宰治说,“用织田作和孩子们的命,换一张纸。”
“这是为了组织的未来,太宰君。”森鸥外说,“作为首领,有时候必须做出残酷的选择。”
太宰治笑了,那笑声里没有任何温度:“那么,作为前干部,我也有权利做出我的选择。”
片段结束。
这一次,先打破沉默的是五条悟。
“哇——”他拉长了声音,“好沉重啊!比刚才那个还要沉重!小尤里你选的片段都这么致郁的吗?”
尤里站在前面,手足无措:“我、我只是选了比较有代表性的……”
夏油杰开口了,声音平静:“为了理念,为了重要的人,走上不同的道路……很熟悉的故事呢,悟。”
五条悟的笑容淡了些:“啊,是啊。”
虎杖悠仁小声对伏黑惠说:“那个红头发的人……好可惜啊。他明明只是想写小说,照顾孩子……”
伏黑惠没说话,但眼神复杂。
钉崎野蔷薇皱眉:“黑手党什么的,果然都很麻烦。”
第三排,纲吉还在第一个片段的冲击中没缓过来,但看到第二个片段,他忍不住说:“太宰先生……原来也经历过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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