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那晚在巷口的惊鸿一瞥，像根刺似的扎在尤里心里，让她连着好几天都没睡踏实。闭上眼就是那双细长的紫眸，冷冰冰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吓得她半夜总惊醒。
“这样下去不行啊……”早上照镜子时，她看着自己眼下明显的黑眼圈，愁得直叹气。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
她试着给自己打气，学着电视剧里那样对着镜子喊“我能行”，结果把自己给逗乐了。算了算了，她还是老老实实卖书吧，装什么热血女主角。
今天她特意把妈妈那张照片摆在了柜台最显眼的地方。每次心里发慌的时候看上一眼，照片里妈妈温柔的笑容总能让她稍微定定神。
“妈妈，您说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吓人啊……”她一边擦拭相框，一边小声嘀咕，“不是卧底就是诅咒师，还有个整天想着自杀的绷带浪费装置。我这小书店都快成危险人物接待站了。”
相框里的妈妈依然温柔地笑着，仿佛在说：孩子，这就是生活啊。
上午的生意有些冷清，尤里索性开始整理仓库。结果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箱外公留下的老唱片，封套都泛黄了，但保存得还不错。
她挑了一张爵士乐放进老式唱机，慵懒的萨克斯风顿时流淌在整个书店里。音乐有种奇妙的魔力，让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就在她跟着旋律轻轻摇摆时，门口的风铃响了。
“哟，小尤里，今天心情不错嘛~”
这轻佻的声线……尤里浑身一僵，缓缓转过身。
五条悟正斜倚在门框上，墨镜推在额头上，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他今天穿了件特别骚包的亮色外套，整个人闪亮得简直能去拍时尚杂志。
“五、五条老师……”尤里下意识地把妈妈的照片往身后藏了藏，“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家小店主啊~”他迈着长腿走进来，很自然地就开始在书店里转悠，这里摸摸那里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新进的‘好东西’。”
他在《咒术回战》的新卷前停下，夸张地“哇”了一声：“这么快就又更新了？这出版社效率可以啊！”
尤里干笑着没接话。她总不能说这些书都是系统自动补货的吧？
五条悟随手拿起一本翻看，嘴里还不停地点评：“嗯嗯，这段画得不错……哇，这个咒灵造型很有创意嘛……咦？这里是不是把我画胖了？”
尤里看着他这副自来熟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位“最强”咒术师，私底下居然这么……幼稚？
“五条老师，”她忍不住问，“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五条悟转过头，对她眨了眨眼，“我这不是担心你被什么奇怪的人骚扰嘛。”
尤里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不是知道夏油杰来过？
但五条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凑到柜台前，指着唱机问：“这是什么歌？还挺好听的。”
“是《Take Five》，我外公留下的唱片。”
“哦~品味不错嘛。”他跟着节奏轻轻打着拍子，突然说，“你知道吗？杰以前也喜欢这种老歌。”
尤里愣住了。杰？夏油杰？
五条悟的目光飘向窗外，语气难得地正经了些：“那时候我们经常偷偷溜出高专，去找放老唱片的小店。他总是说，这些歌里有时间的味道。”
尤里安静地听着，不敢打扰。她感觉这一刻的五条悟，卸下了所有伪装，露出了里面真实的、也会怀念过往的普通人。
“但是啊，”他转回头，墨镜不知何时又戴上了，嘴角挂着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人都是会变的。就像这首歌，再怎么听，也回不到第一次听的时候了。”
他付钱买下了那本漫画，临走前突然回头：“小尤里。”
“嗯？”
“如果哪天遇到一个穿袈裟的怪人，”他的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毕竟——”
他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保护自家店主，是顾客的责任嘛。”
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尤里久久回不过神。所以……他真的知道。而且，他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
心里某个地方突然暖暖的。
【叮！检测到读者“五条悟”的复杂情绪：怀念、警戒、守护。情绪值+280！】
这天下午，又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那个……结城小姐在吗？”
尤里抬头，看见诸伏景光站在门口。他今天换了件灰色的连帽衫，帽子拉得很低，但那双猫眼还是很容易认出来。
“我在！”她赶紧站起来，“您怎么来了？”
诸伏景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正好路过，想来看看有没有新书。”
尤里心知肚明，他肯定是来确认她的安全的。自从夏油杰出现后，这些人都变得格外紧张。
她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纸袋。
“这是……”她好奇地问。
“啊，这个。”诸伏景光把纸袋放在柜台上，耳根微微发红，“是附近很有名的和果子。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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