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伊万起了个大早。
毕竟是他自己的生日。
他本来准备效仿那些叛逆的前辈们,用一批假的身份id,伪造自己已经21岁,然后去酒吧疯狂一夜。
他也完全做得到。
可惜,他的父亲母亲允许他来美国的唯一一个原因就是——
他必须在橄榄球的领域内有所成就。
因此,他不仅不能喝酒,还必须早睡早起,拒绝垃圾食品,吃营养餐。
他的生日派对也得在白天举行了。
这样做会少很多乐趣。
但好在他是校园人气王,无论他的派对是在晚上举行还是早上,都有许多人过来。
他的别墅前的草坪上已经支起烧烤架,有几个人拿着饮料杯子就着吸管边喝边聊天。
而房间里白色的桌子上放置定制的橄榄球蛋糕,蛋糕上印着他的球队编号——
18
“我说,你也太夸张了吧,这么早,真的准备做个好宝宝了?”
他的其中一个队友笑着扔了一个橄榄球给他。
他猛地用单手接住,然后又扔了回去。
队友没接住,球从他的肩膀上掠过去,砸中后面正在说话的奈特。
“我跟你们说,当时那个亚裔的小子别提有多狼狈了,被我泼了一身的可乐水像个落水狗一样,只能乖乖求饶……”
奈特得意地对着众人说,但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一个橄榄球打到了后背,差点咬到舌头。
“谁?!”
他愤怒地转头往后看,准备好好的教训不知死活的小子。
但他在看到扔球的人是伊万的时候,喉咙仿佛被掐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哈哈,我们在说笑话呢。”
奈特说。
只见伊万收敛了平时还能算得上好相处神情,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Piss off.”
(滚出去)
伊万说。
奈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错愕地看着伊万:“什么?”
“我说,滚出去。”
伊万一字一顿。
“我的派对上不欢迎霸凌者。”
奈特神情错愕,解释道:
“不,不是,那是余越,不是别人,他的父亲脑子有病,他的脑子也有病,他的妈妈都不要他了。”
开什么玩笑?
像余越这种人,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吗?
这是学校里面几乎已经约定俗成的规则。
怎么搞的?
一定是这个家伙转学的时间太短,还不清楚这个规则。
随着一阵人群的惊呼声。
耐特的衣领被伊万完全提了起来。
“教练说过,我们的球队里要避免暴力,所以我现在已经尽量忍着不立刻收拾你。”
“所以,你马上滚出去,好吗?”
伊万生起气来其实很可怕,他拥有着俄裔的典型特征,他的发色乃至自肤色,瞳孔都是较浅的颜色。
一旦生气起来,看上去就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的野兽。
奈特伸出手激烈地挣扎,想要挣脱掉伊万的桎梏。
但他使了全部的力气也没挣脱掉,
最后还是伊万皱着眉放开了他。
奈特表情不忿地抚平了自己领口处的褶皱。
他的眼神又恨又怕,但憋了半天都找不到什么可以辱骂的地方,只憋出一句——
“装什么装!我看你是话剧看多了,幻想自己是骑士!看谁都像需要被你拯救的落魄国王!”
伊万最近确实被邀请去了话剧社客串一个原创剧本的骑士。
但他这话骂得属实太没有攻击性。
因此,其他人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看地他几乎羞愤欲死,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伊万的队友拍了拍他的后背。
“别和这种人计较,这家伙就这德行,迟早有一天是要被开除出队的。”
说着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看看这是什么。”
伊万回头,看见盒子里面装着许多个小饼干。
“幸运饼干?你弄了一盒?”
队友神情坦然:
“对啊,我知道你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说着他把盒子递出去,示意伊万从里面抽一个。
伊万伸出手,拿出最顺眼的一个捏碎。
只见里面的纸条上写着:
【你今天会遇见不好的事。】
空气沉默了几秒。
伊万的队友笑哈哈地打圆场:“哎呀,意外,要不你再抽一个?”
伊万点点头,把手伸进去再拿了一个出来:
【今天你的心情会非常糟糕。】
空气又沉默了。
旁边的队友尬笑了两声:
“不行你就把这些饼干全拆了吧,一定是今天制作幸运饼干的厨师心情不好。”
此时伊万的脸色已经能看得出来不对劲了。
但他还是把幸运饼干全拆了个遍。
结果,不是【没有好结果】就是【别抽了,滚】
队友脸都快笑僵了,只能说:“哦,天呐,看来我要回家跟我的家人说,以后再也不能去这家中餐馆吃饭了。”
他话刚说完遍只见伊万掰开了最后一个幸运饼干。
饼干上终于写了句吉祥话:
【今天会有人为您准备小惊喜】
队友终于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哈哈,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
伊万斜着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以后再拿这种东西耍我,我也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了。”
队友听了直呼冤枉,谁知道这饼干里面是这些鬼东西。
他话还没说完,他们家请过来专门烤肉的白人厨师就从旁边急匆匆过来找伊万。
白人厨师用围裙擦了擦手,说是从窗户外面看见,有个年轻的男生拿着两个信封站在外面一直等着。
好像是没搞清楚应该从什么方向进来。
他担心这么冷的天气,那个年轻的男生穿的不多会有什么问题,就过来通知他了。
伊万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年轻男生”和“穿得不多”,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余越。
他把那一张幸运饼干里的小纸条捏在手心放进自己的裤兜里,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门口走。
伊万猜测余越一定是想通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和自己做朋友呢?
一定是跟外婆说的一样,只是不知道如何相处。
他又想起厨师说的“手里拿了两个信封”。
难道那是给他的生日礼物?
推开门,冷风就吹了过来,伊万一眼就看见围墙外面站着的人。
果然是余越。
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薄夹克,拉链没拉到顶,露出里面旧旧的白衬衫,他站得笔直,手里攥着两个牛皮信封。
听到动静,余越侧头看了过来。
伊万便只看见余越脸上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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