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擦拭干净湿润的泪痕,商彧目光回落,周昳礼的脸骤然全貌展现在他眼前。
很近。
激动的情绪还未平稳,周昳礼不受控制的抽噎着,她被迫抬头,现在垂着眼,看见商彧并未离开,他的衣摆就在她面前,他不知所以的停留着。
周昳礼抬眼。
商彧的眼睛轻微眨动了下,垂敛,问她:“身体比昨晚好些了吗?”
周昳礼不想理,慢慢退回到床中,床幔可以为她提供遮挡的角落。
“身体好些了,起来吃点东西。”
光听这声音,真是叫人挑不出错处。周昳礼侧头,商彧站在房内洗漱用的木架旁,浣洗给周昳礼擦眼泪用的帕子。
“没有好呢?”周昳礼故意与他唱反调。
“没有好说明先前那位郎中办事不力,得重新寻一个再给你看看。”商彧回答道。
哪是郎中的问题,分明是你,都怪你!平静接受郎中的治疗今天都快好了,被和你说这么一番话弄得我又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不舒服极了!
我看,得把你换了。周昳礼在心里恶狠狠道。
商彧见周昳礼侧卧在床上一直不作动弹,不知她已在心里与他大战七百回合,以为周昳礼真不舒服了。
可方才接触到她脸颊时温热是正常的,反驳他的声音中气也十足。
商彧返回,欲上前查看情况。
算了算了,跟谁生气都不能最终伤到自己的身体。在心里,把那商彧小人痛骂痛扁后,周昳礼劝架道。
倒下后到现在也不知躺了多久,一顿没吃,虽然生着病没有胃口,但身体是需要她吃些东西来恢复元气的。
商彧,先不跟你计较,我要吃饭。周昳礼从床上起来。
车途劳顿,忧心伤情,周昳礼不知,自她昏迷至今已过两日,昨晚一天一夜已睡足。
现在正值辰巳之交,明亮澄净的天光透过窗牖,柔和覆盖在床沿的青纱帐上,流淌在粉色丝绸制成的衣服中,也照拂着她皙白胜雪的肌肤。
周昳礼起身,见商彧脚步似有一顿,他来到周昳礼身前,低身帮她穿鞋。
艰难接受商彧有要作为周秩礼在世上的延续那般对她的决心,周昳礼心想:我自幼无父无母,我哥给我既当爹又当妈的,难不成你也要给我当爹当妈,伺候我个祖宗?
周昳礼俯身推开商彧手臂,自己穿第二只鞋。商彧从善如流的起身,周昳礼瞥他一眼,提好鞋帮子,起身,却不料眼前一黑。
四肢一下失了力,周昳礼不知自己又要向哪倒去。
不过这回很快恢复知觉,周昳礼看清,是商彧托着她的手臂,扶住了她。
“怎么了?”商彧扶着她的手没放下,“找郎中来看一下吧。”
周昳礼说:“起猛了。”
商彧确认周昳礼眼神清明、不迷乱,这才松开,语气间透着凝重的思索:“你的身体很虚弱。”
周昳礼听出商彧的关切,在心里勉为其难给他好感+1,她仍觉得很懊恼。
先前和他对抗那么厉害,现在来了这么一出,人家还不计前嫌的对她关心问候——无论如何这都是该感激的,就是先前和他对抗的自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像个不懂事的小孩了。
不过,她真的只是想哥哥能活着。
6.
打开门,走出昏暗房间,迎接强光白日,周昳礼这才发现外面远非自己想象的那样宁静——
至少房门口就站着两位全副武装的冷面将士,其余地方排列整齐,将士们白刃寒光照铁衣,这缤纷颜色的夏日倒显得有些喧嚣。
商彧一袭青衫,闲庭信步。
周昳礼落后他半个肩,错乱的,感觉到自己在狐假虎威。
忙着东张西望,又没注意脚下,将要踩空之际,商彧先递过手来,周昳礼望着下面层层高楼,心惊胆战。
“当心。”商彧看了她一眼。
周昳礼只好只专注看路了。
把周昳礼带到餐桌前,商彧没有走,坐下来与周昳礼一同用膳。
周昳礼看得出来,饭菜被做得很清淡,这符合她作为病人的消化功能,但......完全吃不下。
周昳礼看着碧翠的青菜叶,挖了一大勺拌着饭送到嘴里,嚼、嚼、嚼,不知道为何嘴里发麻,酸甜苦辣全然尝不出,味如嚼蜡。
她又挖了点蛋羹拌饭,拌着拌着越来越“蜡”了。
抬头看商彧,问:“我在这躺好久了吧?”
“两天。”
周昳礼用调羹搅合搅合碗里的青菜蛋羹饭粥,说:“这两天你都在这吗?”
“都在。”
“那是不是耽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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