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刚洗漱完,正端着杯子一边喝水一边在院子里转悠,见宗北一口一口吃着藕粉糕,便问道:“你家有细绳么?”
她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只找到了一盘拇指粗的绳子。
宗北将那几只小鸡小鸭的尸体捡到篮子里,闻言摇了摇头,“只有粗绳子,你要多细的绳子?”说着,他走过去把篮子放在墙角,准备晚上设陷阱时用作诱饵。
“越细越好吧,但是要结实,足够长,”谢姝伸手比划了一下,“眼下没有搭鸡舍的材料,不如暂时绑住这群小鸡小鸭的腿,这样它们就能在院子里活动了。”
宗北思量了片刻,“好像有,等一下。”他快步回了房间,过了没一会,拿出一盘白色的线出来。
“这个行么?”他将线递给谢姝。
谢姝接过,用力扯了扯,眼前一亮,“完美!”
她当即开始动手,用选好的工具在地上挖了个小坑出来,又从外头找来两个胳膊粗的树干,分别埋在地里,将绳子分成长度差不多的10段系在上头,另一头分别系在每只小鸡和小鸭的一条腿上。
离开了逼仄的笼子,小鸡小鸭如下课的小学生一般,在院中跑来跑去。
谢姝打了个响指,从厨房端着晾凉的糊糊走过来,刚把碗放下,鸡鸭们便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地挤作一团。
“诶诶诶,别抢,”谢姝笑着拨了一下挤的最凶的那只,毛茸茸的脑袋温热又柔软,她忍不住又挨个摸了一圈。
宗北在一旁看着,见往日杀气腾腾的断魂丝上此刻正绑着活蹦乱跳的鸡鸭,嘴角上扬,“比起搭窝,这确实是个省力的法子。”
谢姝当即得意道:“聪明吧?”
若是人有尾巴,只怕谢姝的此刻能翘到天上去,宗北低头闷笑:“聪明极了!”
“还有更聪明的呢,往后你等着瞧好了。”谢姝拿手挡了挡太阳,“不过眼下该你表现了。”
宗北压下拼命上翘的嘴角,面露疑惑,“什么?”
“那两味药,长什么样子?”
宗北叹了口气,不再坚持,“茜草要看叶子,”他捡了根木棍,蹲在地上画,“四片一起长,像个心形。要是看到这样的,挖开根,红黄色的就对了。”
“丹参开紫花,叶子两片两片对着长,根是深红色。”
寥寥几笔,丹参和茜草便被他画了出来。
谢姝暗叹他画技不凡,心中默默记下两株草的样子,当即便拎起墙边的竹筐,在里面扔了一把刀,一把挖坑的小锄头便要出门。
“前山便有,应当就在山脚到山腰之间,”宗北跟在她身后嘱咐道,“到了山腰还找不到,必须要回来,千万不能再往上走。”
谢姝头也不回,也不管宗北看不看的懂,在空中向后比了个ok,“对了,”她走到门口,回头见宗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认真道:“你若累了就去睡,锅里有水,可以洗个澡。总之,千万别在背后偷偷跟着我。”
有些误会,还是不要给它创造二次发生的条件……
从宗北家出发到苍明山,只有一条路可走,路上要经过杏坡村的农田,好认得很。
因挨着渭水,村里有不少农户,尤其是家中地多的,匀出一部分地出来不种粮食,而是引了河水进来种藕,一眼望过去,莲叶蓬蓬,荷花摇曳生姿,还有蜻蜓不时飞来,十分热闹。
阿月头上顶了个荷叶,正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吃莲子,她的一旁,围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个面朝谢姝,长得有些憨厚,脖子上搭着块白色的方巾,手上翻飞,辛勤地剥着莲蓬。另一个背对着谢姝,背着一把小弓。
见谢姝走过来,阿月推开两人,起身招了招手,“谢姐姐。”
谢姝见是她,心中有些尴尬。
想当日,她言之凿凿的和阿月说,自己只是宗北的表妹,两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没想到转天,宗北便当众扯谎,说已经和她成亲,村里人多口杂,很快便会添油加醋,传得人尽皆知,而且从今早宗大伯的反应来看,只怕村里人已然都知道了。
也不知阿月会如何想她。
谢姝同她挥了挥手,走近阿月跟前,见她神色如常,不像是心有芥蒂的模样,虽然有些纳闷,但总算轻松了不少。
那两个男人见了谢姝,都有些腼腆地向后退了一步,脖子上搭汗巾的那个眼睛都看直了,脸红成一片,支支吾吾的问了句好。另一个背弓的长相粗犷,似是不爱说话,只冲谢姝点了点头,目光便重新回到了阿月身上。
谢姝指了指她的帽子,“这个荷叶帽子谁想出来的?太有创意了吧。”
阿月一听,脸上泛起喜色,撵走了两人,这才对谢姝道:“你喜欢?”
不等谢姝说话,她扭头便跑去又掰了支荷叶。一旁有个裹头巾的女人正在地里干活,见她淘气,伸手便要打她,阿月缩头一躲,冲女人吐了吐舌头,跑了回来。
“给你一个,”她将荷叶递给谢姝,“我娘说戴着跟傻子似的,依我看,裹头巾才难看呢,瞧着跟老太太似的。”
谢姝接过她的荷叶扣在头上,抚掌笑道:“说的不错,阿月妹妹一向最有见地。”
阿月搂住她的脖子又蹦又笑,“说的不错,谢姐姐一向最有眼光。”
她说着,手碰到谢姝背后的筐子,踮脚一看,里面竟然还有一把刀,连忙停下,松开谢姝的脖子,扯了扯筐子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去?”
竹筐被她扯得一边重一边轻,谢姝左右动了两下,“上山采药。”
阿月忙问:“采药?采什么?你病了?还是宗大哥病了?”
她说着,脸皱的像包子褶一样,“宗大哥怎么没来?”
见她终于想起心上人了,谢姝便开口道:“就是你宗大哥病了,在家休息呢。”
“什么病?我爹昨天晌午碰见他了,说他跑得跟兔子似的,”阿月揪着头发在指头上转圈,“怎么今天就病了?”
“昨晚病的,淋雨受凉了。”谢姝胡乱编了个病,“他现在在家休息呢,你要去瞧瞧他么?”
阿月把手指从头发中解放出来,又和另一只手上的手指绞在一起,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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