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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黑化值

小说:

反派他自我攻略了

作者:

方作

分类:

现代言情

这日清晨,谢无咎推开窗,见外头艳阳高照。他伸了个懒腰,想着许久未去集市逛逛,便换了身干净的青色长衫,袖口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该添些笔墨了。”他自言自语着出了门,顺手将院门带好。街边卖早点的摊贩正掀开蒸笼,白雾裹着包子香气扑面而来。

此时虞昭正坐在自家后院的石凳上,看半莲修剪一株海棠。她手里把玩着前日谢无咎送她的竹哨,时不时吹出一两个音调。

“小姐这哨子吹得越来越好了。”半莲剪下一枝斜出的海棠,笑着打趣道,“谢公子教的吧?”

虞昭正要答话,忽见家里的小厮阿福慌慌张张跑进来,额头上全是汗:“小姐,不好了!我刚在街口看见谢公子往集市去,后头跟着三四个地痞模样的人,领头的像是西街那个刘三!”

“刘三?”虞昭“腾”地站起来,竹哨掉在地上,“那不是专门□□的混混吗?”她提起裙摆就往院外跑,“半莲,快去叫两个家丁跟上!”

半莲连忙拦住她:“小姐别急,我这就去叫人。您先把外衫穿上,头发也乱了...”

虞昭哪还顾得上这些,随手抓了件藕荷色外衫披上,边跑边系衣带:“阿福,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东市,应该是往书摊那边...”

虞昭心头突突直跳,脚步越来越快。路过绸缎庄时,老板娘探出头来:“虞姑娘这么着急去哪啊?”

“有事!”虞昭头也不回地答道,发间的珠花一颤一颤的。

东市的书摊前,谢无咎正专注地翻阅着一本《水经注》。摊主老李笑呵呵地介绍:“这是前朝孤本,谢公子好眼力。”

谢无咎刚要答话,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肩膀。他踉跄两步,手中的书差点掉落。抬头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带着三四个混混围了上来。

“哟,这不是谢大少爷吗?”为首的刘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被家里赶出来了还有闲钱买书?”

谢无咎将书轻轻放回摊上,声音平静:“借过。”

老李见状,悄悄往后缩了缩身子。刘三却一脚踩在书摊边缘:“急什么?听说你现在住城南那个破院子?”他朝身后混混使了个眼色,“兄弟们今天正好闲着,不如去你那讨杯茶喝?”

谢无咎的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面上却不显:“我与诸位素不相识。”

“装什么清高!”刘三突然提高嗓门,说着伸手就要揪谢无咎的衣领。

谢无咎后退半步,袖中的手已握成拳。这时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突然插了进来:“谢公子!原来你在这儿!”

虞昭快步走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阿福和两个家丁。她装作刚看见刘三的样子:“这位是...?”

“西街刘三。”谢无咎不动声色地将虞昭往身后挡了挡,“我们正要走。”

刘三眯起眼睛:“走?”他突然伸手去拽虞昭的胳膊,“这小娘子长得挺俊啊...”

谢无咎眼疾手快,一把拍开刘三的手:“放尊重点!”

“嘿!”刘三勃然大怒,“给我上!”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谢无咎将虞昭往书摊后一推,自己迎了上去。他虽然看着文弱,出手却干脆利落,一个肘击将最先冲上来的混混打倒在地。

“谢公子小心!”虞昭惊呼。只见另一个混混抄起摊上的砚台朝谢无咎后脑砸去。

谢无咎侧身闪避,还是被擦到了肩膀。他闷哼一声,反手抓住那人手腕一拧,砚台“咣当”落地。

虞昭急得四处张望,突然看见巡街的张捕头正往这边来,连忙大喊:“张叔!这边有人闹事!”

刘三见状,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多管闲事的丫头!”寒光直刺虞昭面门。

谢无咎瞳孔骤缩,飞身扑来。匕首划过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靛青色的衣袖。他顾不上疼痛,一把抓住刘三持刀的手,狠狠往下一折。

“啊!”刘三惨叫一声,匕首当啷落地。谢无咎趁机一个扫腿将他放倒,膝盖死死压住他的胸口。

谢无咎感觉手臂上火辣辣的疼,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他死死盯着刘三,对方正抱着手臂在地上打滚哀嚎。

“谢公子!”虞昭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

谢无咎猛地回头,看见另一个混混正抄起路边摊上的擀面杖朝虞昭扑去。他眼前一黑,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冲了过去。擀面杖重重砸在他肩头,他闷哼一声,反手抓住那人的衣领,一记头槌撞得对方眼冒金星。

“你们找死!”谢无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凶狠,像是身体里关着的野兽突然被放了出来。

刘三挣扎着爬起来,从靴筒里又摸出一把短刀:“我今天非要你命不可!”

谢无咎把虞昭往身后一推,抄起地上掉落的匕首迎了上去。两把利刃在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刘三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文弱的书生会有这样的身手,一时乱了阵脚。

“谢公子小心左边!”虞昭急得直跺脚。

谢无咎侧身避过偷袭,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狠狠扎进刘三的肩膀。对方吃痛松手,短刀当啷落地。谢无咎趁机一个肘击,将人打翻在地。

“杀人了!”其余混混见状,吓得四散而逃。

谢无咎喘着粗气,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张捕头带着几个衙役赶到,见状大喝:“都住手!”

谢无咎这才松开刘三,踉跄着站起身。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张捕头认出了刘三:“又是你!”

刘三捂着肩膀,脸色惨白:“你、你给我等着...”

“滚!”谢无咎一声暴喝,吓得刘三四脚朝天地跑掉,连掉落的家伙什都顾不上捡。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谢无咎粗重的喘息声。他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衣袖,这才感觉到一阵后怕。刚才那股狠劲一过,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起来。

“谢公子...”虞昭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小跑过来,手忙脚乱地解下自己的绢帕,轻轻按在他的伤口上,“疼不疼?我们马上去医馆。”

谢无咎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虞昭发红的眼眶,心里一软:“没事,小伤。”他想抬手擦掉她脸上的灰尘,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虞昭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张叔,谢公子伤得不轻...”

“去吧去吧。”张捕头挥挥手,“这里交给我。”

虞昭一把扶住他:“别动,我扶着你走。”她转头对吓呆的阿福喊道,“快去前面医馆叫大夫准备着!”

阿福这才如梦初醒,撒腿就跑。

走在去医馆的路上,谢无咎感觉脚步越来越沉。虞昭几乎是用肩膀扛着他半边身子,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混合着一丝血腥气。

“疼吗?”虞昭声音发颤。

“对不起,”谢无咎低声道,“连累你了。”

虞昭咬着嘴唇:“胡说什么!”她使劲眨了眨眼,把眼泪憋回去,“那些人明显是冲你来的,到底怎么回事?”

谢无咎沉默了一会儿:“是谢家派来的人。”他顿了顿,“以后...以后我离你远些,免得连累你。”

虞昭突然停下脚步,瞪着他:“谢无咎!”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你说什么胡话!”

谢无咎被她吼得一愣。虞昭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颤。谢无咎看着虞昭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谢无咎手足无措地想解释。

“闭嘴!”虞昭凶巴巴地说,眼泪却越擦越多,“先去治伤,其他的...其他的以后再说。”

转过街角,医馆的招牌已经能看见了。老大夫站在门口张望,见他们来了连忙迎上来:“快进来!阿福都跟我说了。”

谢无咎沉默地坐在诊床上,任由大夫剪开衣袖。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皮肉外翻,看得虞昭心头一颤。她紧紧攥着自己的帕子,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忍着点。”大夫拿起烧酒冲洗伤口。谢无咎浑身一僵,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硬是一声不吭。

虞昭忍不住上前一步:“大夫,您轻点...”

“没事的,”谢无咎轻声安慰她,“看着吓人,其实不深。”

虞昭别过脸去,肩膀微微发抖。老大夫一边清理伤口一边说:“姑娘去外间等着吧,这里血糊糊的,别吓着你。”

“我就在这儿。”虞昭固执地说,伸手握住谢无咎没受伤的那只手。

谢无咎感觉到她掌心冰凉,还在微微颤抖。他想说些什么,却被老大夫用烧酒冲洗伤口的刺痛打断了。

“忍着点,”老大夫说,“得把脏东西冲干净。”

谢无咎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虞昭的手握得更紧了,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

“好了,”老大夫终于包扎完毕,又开了几副药,“伤口不要碰水,三天后来换药。”他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火气别太大,有什么话好好说。”

虞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谢无咎的手,慌忙松开,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谢无咎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多谢大夫。”

走出医馆时,夕阳已经西沉。

谢无咎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突然开口:“虞昭...”

“嗯?”

“今日...多谢你。”他声音低沉,“但也正因如此,我更不该连累你。”

虞昭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说什么傻话!那些人明显是冲你来的,我怎么能...”

“你不明白。”谢无咎轻轻抽回手,“今日我杀了人,那些人背后的势力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接下来恐怕会有更多麻烦。”

夜风吹起虞昭的裙角,她固执地又抓住谢无咎的衣角:“那就一起面对。我爹在衙门还有些关系,总能...”

“虞昭。”谢无咎突然转身,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看着我。”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想你卷入这些是非。今日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可能已经...”他顿了顿,“答应我,以后别再为我冒险了。”

虞昭仰头看着他,发现他眼底藏着某种陌生的东西,像是冰封的湖面下暗流涌动。她突然有些害怕,不是怕那些混混,而是怕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谢无咎。

“我...我答应你。”她轻声说,“但你也要答应我,别一个人扛着。”

虞昭执意要送谢无咎回家,两人并肩走在渐渐暗下来的街道上,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谢无咎家时,虞昭突然开口:“以后、以后出门叫上我一起。”

谢无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就像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我是说,”虞昭结结巴巴地解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

谢无咎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他轻轻“嗯”了一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街边的灯笼次第亮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无咎的小院变得格外安静。虞昭每次来看他,都能看见他独自坐在海棠树下发呆。那棵海棠树已经开始结果,青涩的小梨子藏在叶片间,就像谢无咎心里那些说不出口的心思。

“谢公子,我带了新摘的莲蓬。”虞昭故作轻松地推开院门,“可甜了,你尝尝?”

谢无咎回过神,接过莲蓬,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多谢。”他慢条斯理地剥着莲子,却明显心不在焉。

虞昭在他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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