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后,李青脸上的厉色顿时有些缓和,有些责备地看着一瘸一拐还在努力装帅的李惜白,关心道:“怎么也不看着路。”
李惜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体面,刚刚被门口快递箱绊倒的时候,硬是一声都没叫。
众人除了容莲,自是没见过李家这位二小姐的,但看李青对她态度那样好,不由得肃然起敬起来,关心地上前去扶。
“没事没事。”李惜白觉得自己有些囧,本来计划一路的帅气出场却成了搞笑情节。
容莲见李惜白来了,虽然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不免有些埋怨。
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她落魄的时候呢。
谢了扶自己的两位女生,李惜白来了表演的感觉,冷笑道:“听说你抄袭别人的设计稿了?”
容莲低着头,不想答话。
李惜白见状,便开始了独角戏:“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小偷了,偷别人的心血,心安理得地当成自己的,还要反过脸来污蔑别人,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臭水沟里连老鼠都要躲的烂泥——”
“你骂谁呢!”Jill的脸涨得通红。
李惜白微笑:“骂你啊。”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什么!”
“你先把创作痕迹拿出来再说话,有人证和物证吗,你凭什么证明那是你的原创?”
这样明目张胆的维护让Jill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把目光看向众人,试图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可这群刚刚没为容莲出头的人,自然也不会帮她,一个个目光闪烁着。
“她是我妹妹。”像是回应Jill那句“你算什么东西”,李青平声道。
Jill只觉得天塌了一般。
惹恼了这位恶名在外的二小姐,Jill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
她紧攥住拳,面上却释然一般笑了笑:“好,我明白了,我在这勤勤恳恳干了这么多年,却还要像个猴子一样被你们耍,很有趣是吧,那我告诉你,老娘我今天不干了!”
说完,几滴掩饰不住的泪落下来。
这模样得壮烈十分,如同被冤枉到极点的可怜人最终选择鱼死网破。
好歹Jill也算公司的老人,这下子,别人看向容莲的目光都抱着埋怨之情,仿佛她是那个为了一己私欲对同事下狠心的人。
容莲知道,如果Jill就这样走了,自己在这个公司就难待了。
头愈发昏沉,身体几乎要支撑不住地倒下。
李惜白突然不满地“啧”一声,抱着臂道:“走什么走,先把话说清楚。”
有人给Jill递过纸巾,她接过擦了擦泪,眼眶通红,声音发抖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
连李惜白都要被她的演技折服了。
这家伙不该在这画稿子,该去演戏。
“你才知道啊,我今天还就欺人太甚了。”李惜白笑了笑,充分发挥无赖特性。
这在容莲眼里无疑是愚蠢、可笑、无济于事的行为。
但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李惜白,心中依旧有些悸动。
李惜白的个子比她还矮半头,头发也像刚睡醒一样,一半掩在衣服里,有些凌乱,不知道是从哪匆忙赶来的。
以前这样不管不顾来维护容莲的事,李惜白干得也很多,甚至给对方砸钱都有过,仿佛她就是李惜白心尖上的珍宝。
可是到后来,李惜白落到她身上的目光就越来越少。
爱是会褪色的。
李青向来讨厌这样纷扰的事,便又大手一挥,道:“按小白说的做吧,其他人先去工作,都别在这闹了。”
“别,”李惜白出声阻止,“全部人都看着,先把事情搞清楚。”
她势必要把容莲身上的脏水洗干净。
李青张了张嘴,却又知道自己拗不过任性的妹妹,只好无奈闭上。
算了,当给他们放半天假吧。
Jill当然拿不出什么创作痕迹,更别提人证和物证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李惜白来到容莲身边,为了维持人设,小声嘲讽了一句:“就知道给我丢人。”
这句话没有传到容莲耳中。
长期的站立和身边嘈杂的声音让容莲彻底受不了了,脸颊滚烫得吓人,神经也仿佛被灼烧一般。
下一秒,“咚”一声,眼前断电一般,容莲彻底失去意识。
*
浓重的消毒水味弥漫鼻尖,容莲睁开沉重的眼皮。
这是,医院?
一双放大的眼睛猛然出现在眼前,吓得容莲心脏一跳。
李惜白忍住笑,把脸缩了回去,迅速切换成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身体差还去上什么班,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反击,你什么时候窝囊成这样了?”
——“哈,她胆子这么小吗。”
容莲微微蹙眉。
“以后还是别工作了,在家待着不好吗,除了我谁还受得了你?”
——“啧啧,太标准的pua话术了。”
这自打自脸的话让容莲愣了愣,没说话。
——“完了,她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李惜白担心自己真的把这朵小白花洗脑,那她李惜白还怎么做人啊。
“不,”容莲的声音很哑,神情却仿佛一株从石头中顽强钻出的小草,“我要工作。”
——“哎,这才对嘛。”
李惜白严肃起一张脸,冷声回:“反了你了。”
说完,故作冷酷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走之前还贴心地关了门。
容莲的表情慢慢趋于平静,望着李惜白刚才坐过的地方。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
“你个赔钱货还敢跟我叫板?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看你没嫁出去都胳膊肘往外拐,你是看上哪个男人了,连你弟弟都顾不上,咳咳……老子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当白眼狼的,啊?”
老人的旧工装发白得几乎刺眼,布满泥土的胶鞋也是那么不堪。
容莲只觉得呼吸不畅,艰难开口:“我没钱了……我还要交房租。”
老人顿时恼怒,抄起一旁的扫把就砸了过来:“房租?比你弟救命钱还重要?”
容莲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砸出一个大洞,鲜血拼命往外流,浑身都发着冷。
那位被她称为父亲的人,此刻正怒目圆睁地盯着她,仿佛在看一个仇人,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的身后是阴沉沉的影子,张牙舞爪地恐吓着她,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举起那只满是皱纹的大手,狠狠向她扇去——
在即将接触到脸颊的时候,那只手突然变得细腻白皙,轻轻抚着容莲的脸颊。
女人微微笑着,浅色眼眸闪着灵动的光彩:“没事了,还有我呢。”
阴影被驱散,一切黑暗不再,温柔的光将容莲笼罩,眼前人如同神明一般。
——没事了,还有我呢。
眼前场景渐渐模糊,那张脸庞上的微笑褪去,变成了冷漠。
“我做什么事都要告诉你吗?”
“没了我你以为你会是什么。”
李惜白脖上的唇印鲜红刺眼,声音冰冷无比:“容莲,你够了。”
“我们分手吧。”
心脏刺痛无比,容莲狼狈地抓住那人的手,希望抓住最后一丝光明,却又被狠狠甩开。
“别来烦我。”
……
——没事了,还有我呢。
李惜白端着饭盒回来时,容莲还在熟睡。
李惜白把保温壶放到床头,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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