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公主和将军仓促入宫而去,后来我才听说,那些人是中原派来接走公主的护卫队员。
我一边惶惶不安,一边也有些许阴暗的心思。
如果公主随护卫队离开,那么魏野是否能低头看见我。
……
整整好几日之后,我才看见魏野气急败坏地从门口跨步而来,他脸色阴沉,发丝凌乱,衣服怒气冲冲的模样吓退了左右两边路过的奴仆婢女,人群扩散开来。
我大着胆子迎了上去。
“将军……”话还没说出口,魏野瞪了我一眼,随后踢倒了路边的装水的坛子。“哐嘡”清脆的破裂声响起,我吓得噤声立马跪拜。
在魏野大步离开之后,有些婢女吃吃低头笑了起来。
府中有些地位的一个女孩走到我跟前。
看着我吃瘪的模样出言嘲讽道:“哼,有些人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将军再怎么疼惜你,也不过是疼惜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罢了。”
我拍了拍裙角上的泥土,直起身子。
“就算我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那么你连狗都不是。”
出言嘲讽的女孩叫蒂娜。见我呛她,蒂娜恼怒地抬手向我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在我的脸上炸开。
我看蒂娜那双浅色的瞳孔,像是一双毒蛇的眼睛死死地咬着我不放。
那种得意洋洋的模样让人反胃作呕,我再也忍不住抬手反击和蒂娜扭打起来。
我和蒂娜两个人倒在地上,周围的人也立马围了上来。纠缠了好一会,其他丫鬟才把我和蒂娜分开。
管事慢悠悠地从房里出来,见我我和蒂娜两个人发丝凌乱灰头土脸,管事厉声呵斥将我和蒂娜两个罚去打扫茅房。
蒂娜自然不愿意,气哼哼地哭了起来。
管事瞪着我和蒂娜:“还不快去,要我请你们吗?”
……
蒂娜不情不愿地跟着到了需要洒扫的地方,她捏着帕子对折勉强捂住鼻子,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也格外畅快。
我在乡下的时候茅厕比这个还要令人恶心,所以对我来说还算能接受。
打了一盆水,我拎着水就往茅厕里冲去。蒂娜犹犹豫豫,这样的做法又被管事嬷嬷派来的人呵斥一顿。
刚洒扫没一会,管事那边又来人把我叫走了,临走前蒂娜湿着两个袖子朝着管事质问:“凭什么她才扫到一半就能走!不公平!”
“哼。”看守的两个随从冷笑:“人家乌兰姑娘在将军身边伺候着,你算哪根葱。”
我听出话里的嘲讽。但我确实也享受到了便利,因此不再回应蒂娜。
……
魏野匆匆忙忙叫我又是为了收拾东西往公主府里赶。
“将军……”我匆促换了一身衣服赶到了魏野身边,他之前的怒火早已消失无踪,看见了我脸上的擦伤和红肿,魏野邹起眉头。
“打架了?”魏野道:“你脾气一向都挺好的,怎么突然动起手来。”
这府中到处都是苍蝇,任何消息都越不过魏野去,我只是平静陈述道:
“起了些口角,您看您需要准备些什么,我吩咐人去准备。”
……
折腾一趟,魏野带着我还有几箱大行李浩浩荡荡到了公主附上,门口看守的小厮面面相觑,通传也不是,不通传也不是。
被回绝之后,魏野的脸色更显黑沉。我拎着两个包袱跟在魏野身后,手臂酸胀。
按道理,公主府没有拦住魏野的理由。
今日不让魏野进去显然就是公主殿下的意思,而原因听说是因为那个银面男搬进了公主府,和公主通吃同住。
我抬头看了看魏野,怯懦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将军……”
还没等我劝说呢,公主府门口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袍公子,显然就是那个银面男。
男子信步闲庭,颇有些挑衅魏野的味道。虽然两个人之间没有交流,但还是感觉到了一股紧张的对立压迫感。
魏野刚想闯进去,公主一身红色束身衣从府内走出来。
看见魏野一身家当林林总总摆在门口,公主也十分惊讶:“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府里遭贼了?”
看着魏野一身狼狈,公主急忙上前在魏野身上摸索一通:“没有受伤吧?”
举止之亲昵,连我不忍再看,我将头偏向一方,银面男子因此地咳嗽几声作为警告,唯独魏野的脸色好一些。
“昨夜府里来了一批刺客,看样子是冲着我来的。你知道的,我手脚不好,来公主府上避避,这公主总不能拒绝吧。”魏野借坡下驴,冲着公主可怜道。
公主半信半疑:“当真?”
息兰塔塔看向我,似乎在向我求证。我总不能忤逆魏野的意思,朝着她点了点头:
“当真,昨夜府中来了一批刺客幸好将军不在府中才没有更坏的情况。”
看着我肯定的模样,公主也只能点头:“那么,乌兰你也住进来吧。”
息兰塔塔吩咐完,看了一眼矗立在一旁的男子,眼神无奈道:“走吧,大爷~”
魏野紧张拦道:“你们去哪?”
银面男子拿着折扇拨开魏野,穿过公主和魏野,“我们去哪不用向魏将军报备吧?怎么你这个公主当得这么憋屈吗?”
息兰塔塔打掉男人的折扇:“废话真多,少挑拨离间。”
公主朝着魏野示意,随后跨步往外走去,魏野看着公主和男子的身影神色晦暗。
“将军……”我只能出言提醒,当下这些林林总总的包袱。
……
搬进了别院,来帮我置办房间的丫鬟笑着对着我道:“乌兰姐姐,你又回来了。”
看着和我差不多同岁的女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勉强抿嘴回应:“是呀。”
这也可谓三进三出了。
还没在公主府收拾好,公主前脚出门不久,魏野也就跟着出去了。
………
酒肆里。
息兰塔塔蒙着面,一袭贴身的红色薄纱裙,裙子上有海螺和宝石碎钻点缀,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段,男人坐落在他身侧。
她托着腮帮子,一丝不苟地听着底下的传来的胡琴曲。抑扬顿挫的曲调像是风声萧瑟吹过,牧羊人不由自主地高歌,又像是穿透四周起伏的丘峦。
她听得认真,一眼都没瞧身边的男人。
男人冷眸盯着息兰塔塔的侧脸,不由自主地还是冷言冷语道:“北凉公主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男人喝不惯油酥茶咸腻的口感,轻轻举杯又放下。
“你算是客人吗?”息兰塔塔道。
看着眼前的面具男,息兰有些忿忿不平,“把自己说得还挺高尚,不过来盯着我防止我跑掉的家伙。”
息兰上下打量着他:“不过,中原为什么派你过来呢?”
男子不答,他听不懂北凉的言语,因此也无法欣赏楼下的胡曲,只能拧眉道:“皇上自然有他的理由。”
楼上虽是单独小包,但并不是完全封闭,男子看着来往的人群,显然不太满意。
息兰也不追究男子的回避,吃着自己手里的烙饼,一脸陶醉地欣赏着底下的歌舞。
男子看了看息兰,又看看四周。
“我不喜欢这里。”他从袖口里掏出碎银,放置在座子上。
息兰看着他的动作切了一声:“好吃好喝,北凉最好的酒楼这你还不满足?”
男子起身就走,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息兰无法也只能跟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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