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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变小

小说:

自由职业的业务范围是否过于广泛

作者:

酒汐森林

分类:

现代言情

……哈。

可是如今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

手腕上金属手铐冰冷坚硬,她失去了唯一的血亲姐姐,看清了组织吃人不吐骨头的真面目,而那个唯一的“共犯”,夏特勒兹远在海外,短时间内完全无法提供任何实质的帮助。

真正的寒意,并不仅仅来自物理的禁锢,更是源于这种被全世界抛弃、孤立无援的认知。

「[黎明总是最冷的时候。我们也不是孤身一人]」

当初夏特勒兹平缓的电子音,裹挟着某种她当时未能完全理解的复杂信念,在此刻不合时宜地于脑海中回响。

这句话曾像黑暗中微弱的萤火,带来过些许虚幻的慰藉。可现在——

黎明前最冷……可她还能等到黎明吗?

我们不是孤身一人……可她身边的人,又在哪里?

她好像真正地,彻底地一无所有,彻底的孤身一人了。

组织剥夺了她的亲人,禁锢了她的自由,将她视为一件有价值但不允许有自我意志的资产。他们以为,施加足够的压力,折断所有的外部支撑,就能让她彻底屈服,变回那个顺从的,名为雪莉的研究机器。

但他们似乎……算漏了一点。

在剥夺走一切,将她逼入绝境时,他们也无意中将她与所有世俗的牵挂和顾虑一并斩断。

当一个人连自身的存在都不再留恋,当恐惧被更庞大的绝望与愤怒覆盖时,会发生什么?

极致的绝望如同黑洞,吞噬光,也吞噬了软弱的犹豫。一种奇异的平静反而在废墟上开始滋生。

她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不见得。

她自己的命,不也是一枚筹码吗。

就像当初夏特勒兹提醒过她的,以及这些年来组织对她的保护态度,她其实很容易就能推测出:boss很看重她手中的项目。

那么,如果她在这个时候死去呢?

在这种时机下的死亡,对组织而言,将是一个巨大的、短期内无法弥补的损失。这不仅仅是停止几个重要研究项目那么简单,寻找能够顶替的研究员十分费时费力,更是对组织资源、对未来规划的一次沉重打击。

冰凉颤抖的指尖探入白大褂内衬隐秘的口袋,布料的摩擦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最终指尖触碰到那颗小小的红白相间胶囊,小心翼翼地被她取出,置于苍白的掌心。

吞下它。

她不再犹豫,光滑的胶囊外壳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种异常清晰的异物感,随即消失在食道的深处。没有味道,却比任何毒药都更深刻地烙印在她的感官里。

“……呃!”

短暂地寂静后药效猛地爆发。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剧烈的悸动让她眼前瞬间发黑,氧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她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吸气声,窒息感如潮水般灭顶而来。

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血液的加速流动将惊人的热度带到四肢百骸,汗水顷刻间浸湿了她的茶色短发和单薄的研究服。

仿佛从骨头里透出的、要将人生生融化的灼烧感让她本能地挣扎起来,左手颤抖着,带动着手铐叮当作响,手腕不一会儿就被冰冷的金属磨出刺目的红痕。

疼痛从手腕处传来,却在体内那场毁灭性的风暴面前不值一提。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被这无尽的痛苦彻底吞噬、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刻——

“咔哒。”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响动,来自左手腕。

那副原本紧紧铐住手腕的金属手铐,此刻竟松垮地悬在那里。而她竟轻而易举地从其中脱离出来。

不是因为钥匙,而是因为——

她的手腕,连同着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那阵仿佛骨骼融化的剧痛中,不可思议地缩小了。

庞大的研究服如同一个巨大的布袋,将宫野志保缩小后的身体淹没。她瘫在冰冷的地面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精疲力尽。剧烈的生理反应正在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劫后余生的虚脱。

毒气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微弱的喘息声。

……缩小了?

缓了好久,宫野志保才勉强挤出力气撑起自己,茫然地看着身上这件如同帐篷般的白大褂,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攫住了她。

……不,现在没有时间考虑这个……!

求生的本能在绝望的灰烬中亮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急速搜索着记忆。她记得毒气室里是有一个垃圾口的……!

双腿根本无法支撑她站立,宫野志保只能咬紧牙关,艰难地在冰冷的地面上匍匐前进。宽大的研究服成了累赘,不断绊住她,每一次拖动身体都耗费着巨大的精力。

果然。

她爬到了记忆中的位置。那个对于成年人而言或许狭小,但对此刻的她来说却显得格外宽敞的垃圾口,如同黑暗中的一线生机。

她不敢有丝毫耽搁,用尽全力,将自己小小的身体塞进了那个充满未知与污秽的通道,顺着滑道,跌入了外面同样危机四伏的世界。

*

东京的夜晚被一场压抑的暴雨统治着。

厚重的云层低垂,将天空染成喘不过气的铅灰色。街道上行人匆匆,只有雨水汇聚成浑浊的溪流,在路边泛着油光的柏油路上肆意横流。

路灯的光晕在雨幕中化开,变成一团团模糊而昏黄的光雾,非但不能带来温暖,反而更添几分凄冷。

宫野志保裹着那件早已湿透并沉重不堪的白大褂,孤零零地站在人行道旁。雨水顺着她茶色的短发滑落,流过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冷得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竟然,逃出来了。

这个认知带着一种荒谬的眩晕感。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在毒气室里,抱着必死的决心,试图用自己生命的终结作为对组织最后的报复。

可转眼之间,她不仅没死,还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做到了她曾经以为绝无可能的事情——她逃离了那个禁锢她半生的牢笼。

——然后呢?

巨大的茫然如同这场雨,将她淋湿。复仇的目标因“死亡”而消失,求死的意志因“新生”而瓦解。

站在车流稀疏行人匆匆的茫茫雨街上,她像一个被突然抛入异世界的迷路者,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自由不知所措。

该去哪里?能信任谁?组织此刻是否已经发现了她的逃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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