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儿紧紧攥着那张写着“刘云飞”三个字的纸条只觉得掌心滚烫。
她从陈默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和锐利如刀的眼神中,深切地感受到了这三个字所代表的那令人窒�2�2�2�5的重量。
她知道,一场看不见的与时间的赛跑,已经开始了。
“公子放心!”
孙巧儿的脸上,褪去了少女的羞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果决,“天亮之后,我便想办法,亲自回城一趟!我一定将您的话,一字不差地,带给我爹!”
“不可。”
陈默断然拒绝。
他看着孙巧儿,摇了摇头:“你现在回城,目标太大,也太危险。刘掌柜在城里的势力虽然垮了但难保没有一些眼线和死忠。你一旦露面,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那……那可怎么办?”
孙巧儿顿时急了。
陈默沉吟片刻,一个计划,已然在心中成型。
他看向窗外,那无边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有办法。”
……
半个时辰后,村子后山。
陈四带着五名最精锐的玄武卫斥候,牵着几匹快马,已经在夜色中集结待命。
他们的身上,都换上了最普通的猎户装束,腰间的环首刀,也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陈默将一封写好的密信,和一个装有十两银子的小钱袋,交到了陈四的手中。
“陈四这次的任务,比截杀刘掌柜,还要重要百倍。”
陈默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进城之后,不要去福临楼,而是去城西那家‘四海通’车马行。找到那里的老板,将这封信和银子交给他。他是我之前布下的暗线看到信自然会明白一切。”
“他会负责,将孙姑娘要传递的消息安全地送到孙管事的手中。并且,从今天起,他也会成为我们设在县城里的第一个固定情报站。你们要记住他的样貌,和他约定的暗号。”
“记住,你们的任务,不是打探,只是传递。送完信,立刻出城,绝不能在城里多待一刻!明白吗?”
“属下明白!”
陈四将信和钱袋贴身藏好,重重地点了点头。
“去吧。”
陈默挥了挥手“记住快!一定要快!”
“是!”
陈四不再多言,带着五名斥候,翻身上马,如几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陈默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他知道,在找到刘云飞之前,他自己绝不能轻易离开陈家村这个大本营。
他需要在这里,坐镇指挥,加速发展,为即将到来的那场无法预知的风暴,积蓄足够的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陈家村的建设,进入了一种近乎疯狂的加速状态。
筑墙的工程,日夜赶工,村民们轮班上阵,夯土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寸地增高、加厚。
兵工厂的炉火,更是从未熄灭。
成百上千斤的铁料被熔炼被锻打,变成了一柄柄锋利的环首刀,一支支冰冷的铁头箭矢,还有一面面坚固的铁皮盾牌。
玄武卫的装备,在以一种奢侈到令人发指的速度,进行着全面的升级换代。
而陈默自己,则将几乎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玄武卫”的训练之中。
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体能和队列训练。
他开始亲自下场,向这些士兵,传授他脑海中,那些经过后世无数战争检验过的最简单,也最致命的格斗术和战场搏杀技巧。
如何用最小的动作,造成最大的伤害。
如何在混战中,与同伴形成最有效的配合。
如何在绝境中,爆发出最强的求生意志。
这些训练,残酷而血腥。
士兵们每天都会在对练中,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头破血流。
但没有一个人叫苦,更没有一个人退出。
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实力,正在以一种脱胎换骨般的速度,飞速成长!
他们看向陈默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敬畏,彻底变成了狂热的近乎神明般的崇拜。
而柳清月,则带着村里的女人们,将那片“雪棉”试验田,照料得无微不至。
在充足的水分和阳光下,那些棉花幼苗,长势喜人,已经抽出了一片片嫩绿的真叶,充满了勃勃的生机。
孙巧儿也暂时在村子里住了下来。
她一个城里长大的姑娘,第一次见到这种热火朝天,万众一心的建设场面,心中充满了新奇和震撼。
她时常会跑到墙头上,看着那个在训练场上,身姿如龙,挥斥方遒的年轻身影一看就是大半天。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异彩连连。
整个陈家村,都在以一种拧成一股绳的姿态,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疯狂地积蓄着力量。
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仿佛在与某个看不见的敌人,进行着一场生死的赛跑。
第五天,傍晚。
陈四和他带领的斥候小队,终于从县城,带回了第一份,来自孙管事的情报。
情报,被写在一张小小的几乎看不清字迹的米纸上,需要用水浸泡,才能显现。
书房内,油灯下。
陈默陈四还有作为中间人的孙巧儿,三人围在桌前,神情凝重。
当那张米纸上的字迹,缓缓浮现时,陈默的瞳孔,猛地一缩!
情报上,只有寥寥数语。
“刘云飞年十九青阳县学在读生员。其父死后,未曾归家,终日流连于城南‘春风楼’,与一班狐朋**,饮酒作乐,散尽家财,状若癫狂。”
“另,其母张氏,已于三日前,悬梁自尽。”
疯了?
陈默看着情报,眉头紧锁。
这完全不合常理!
按照刘掌柜信中所言,这刘云飞,是他唯一的希望,是肩负着整个家族复仇使命的人。
他怎么会在父亲惨死,母亲自尽之后,非但不思报仇,反而自暴自弃,流连风月场所?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东家,”
陈四看着情报,瓮声瓮气地说道,“这小子,八成是受不了打击,彻底废了。要不,属下今晚就带人进城,潜入那春风楼,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他!以绝后患!”
“不。”
陈默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巧?”
陈四不解。
“一个肩负血海深仇的孝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沉迷酒色的浪荡子。而且,还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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