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习惯了电视台生活的话,就会觉得和在学校区别不大。
每天上班下班,在食堂吃饭,周末偶尔出去玩一下,除了自己一个人住之外,真的差不太多。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被班味浸染,已经开始自我洗脑了。
年后赵宜杭的乐团公开彩排,刚好是在周六,许曼曼没什么事,就跟着去凑了热闹。
这人在上学期把小提琴重新捡了起来,而且好像是认真的。
每天练琴,每周回东澜上课,这次放假更是练得刻苦,只找她玩过一次。
其实看他西岭的住处就能知道,其实从来也没放下过,应该是每天都有在练习的。
一个被车撞了都要先检查小提琴的人,怎么可能放得下。
他原本天赋就高,又有人脉,回来直接跟着小提琴大师段一霄上课。
许曼曼一个对小提琴没什么了解的人,都听过这个名字,好像原本就是他妈妈的恩师,这下母子俩也算是师从同门了。
这次和东澜交响乐团合作,也是段一霄牵线,是他时隔三年以协奏曲回归。
周六晚上的这场彩排,排练厅里坐得满满当当。
还没进场的时候,许曼曼在外面听到讨论,这才知道很多都是来看赵宜杭的。
这位曾经的天才小提琴手,消失三年又回来,现如今水平如何,探究的目光自然少不了。
许曼曼只是听个热闹,但过程中看周围人的反应,以及结束后的鼓掌欢呼声,就知道他应该是成功了。
结束后等在外面,看到他背着琴盒出来的一瞬间,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他现在是很浅的金发,没做造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乎遮住眼睛。
外面还有人在等,大概是乐迷之类的,上前跟他搭话,他简单回应了两句,看到站得有点远的许曼曼,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样?”
笑起来的时候,倒还是那个熟悉的赵宜杭。
“你以后还是拉琴吧。”许曼曼真心实意地说,“这样看起来才像个正经人。”
“听着不像夸奖。”他说,带着她往停车场通道走,“明天来吗?”
“来!”许曼曼猛点头,又问,“只有我来吗?”
“不然还有谁?”
“这要问你啊,东澜是你家又不是我家,你爸爸不会来吗?”
“他不在国内。”他无所谓地说,“就算在也不会来的。”
他家里的事向来说得不多,于是许曼曼也就没有问下去。
直到看到停车场里停着的车。
这人才刚拿到驾照没多久,上次两人一起出去,就是他得瑟驾照到手,非要载她兜风,当时是开了家里的一辆车。
而眼前这一辆,分明是新车。
看着这张扬的标志和车型,许曼曼有些惊讶。
“你的?”
“嗯。”他开了前备箱安置琴箱,“我爸送的。”
因为空间不太够,三角琴箱要斜着放才可以。
放好开了车门,见她还站在原地不动,问了句。
“怎么了?”
“我心里不太舒服。”许曼曼说,“你明天还开原来那辆可以吗,我这个人比较朴实,过不惯太奢靡的生活。”
其实原来那辆也并不朴实,只是没这辆看起来这么夸张。
“朴实?”赵宜杭一声冷笑,“对蜜雪冰城过敏的是谁我忘了。”
“……我真的过敏!”
“过敏原是?”
“……钱!我对钱过敏可以了吧!”
*
第二天就是音乐会,许曼曼上午去加了半天班,但还是认真捯饬了一下自己,穿了带来东澜的衣服中最正式的一条小裙子,又去花店给他买了花。
在老板娘的推荐下,选了白绿色系的花束,很大一捧,抱着去了大剧院。
灯火辉煌的音乐厅,是和校庆舞台完全不同的概念,站上去,整个人都像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赵宜杭从昨天的T恤牛仔裤换成了演出服,金色头发做了造型,光影间一种矛盾的契合感,感觉气质都变了。
演奏完毕,全场起立鼓掌,欢呼声海浪一样涌向前,比起谢幕,倒更像是大幕重新拉开。
他不会留下来听后半场,说好了中场结束就走,于是许曼曼也提前离场,一路踩着欢呼声往后走,门都在身后关上了,里面还隐隐有声音传出来。
去礼宾处领取了寄存的花束,就到后台出口等着他。
这次要等得久一些,周围等待的人也更多,明明还有下半场,但却陆陆续续在来人。
都在讨论刚才的演出,似乎他回归的效果比预期还要好。
有人就是看了昨天彩排流出的片段,临时从外地赶来的,说是票都被炒了起来,还要加价收。
许曼曼抱着花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听着,直到前方传来躁动的声音,抬头就看到赵宜杭背着琴箱出来了。
他已经换了衣服,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脸上还带着妆,金色发丝在灯光下近乎透明,更衬出眉眼如画,在寒风中一种凛冽的好看。
等候的人都凑上前去,有送花的,有要签名的,也有单纯表达喜爱之情的。
跟随出来的工作人员帮忙挡了挡,他收了两束花,没有签名合影,走过来看到同样抱着花的许曼曼,笑了。
他背着琴,怀里又抱了两束花,已经不方便再拿了,许曼曼也就没有递过去,只简单竖了大拇指。
工作人员把他们送到停车场就离开了,这人倒是很听话,真换回了之前那辆车。
看到许曼曼认同的表情,他耸了耸肩,开了后备箱把花放了进去。
这才转身看她:“所以这到底是不是给我的?”
“不是。”许曼曼递给他,“路上捡的,想要的话就给你吧。”
他笑了,接过去,低头闻了闻那花。
停车场灯光有些暗,他身上还背着琴盒,低头的样子实在很好看,许曼曼从包里拿出了拍立得,是今天特意带来的。
“抬头。”她说,“给你拍一张。”
于是就这样在停车场里,给他留下了回归后的第一张纪念。
*
车开出大剧院之后,许曼曼问他。
“今天真的就我来了啊?”
“不然呢?”
“你这不行啊小赵同学。”许曼曼摇了摇头,点评道,“没朋友啊。”
“早跟你说了我很可怜的。”他这种话张口就来,“所以待会你买单?”
“要不要脸?”许曼曼骂他,“让一个实习工资都没有的人请你吃饭?给你买花已经花光我全部积蓄了!”
“不是捡的吗?”
“……”
这饭却没有吃成,快到餐厅的时候他手机响了两声,停车之后拿过来看了眼,笑了。
对上许曼曼的眼神,告诉她:“姜蔚。”
“嗯?”
许曼曼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她今天也来了。”
“啊?”许曼曼愣了下,“你不知道?”
“不知道。”
他还在看着手机,很愉悦的样子。
“那她现在是?”
“还在剧院,全场刚结束。”
“那你快点回去吧。”许曼曼立刻解安全带,“去找她。”
“不用。”他没有回复,收起手机,“让她等着吧。”
“???”许曼曼无语,“你装什么呢?”
“又不是我请她来的,结束了才说,没人有义务一直等她。”
他也解了安全带,嘴角勾起一抹笑。
“走吧,去吃饭。”
“吃个屁!”许曼曼瞪他,“你再装一个试试呢?到时可别后悔!”
“后悔?”他冷笑道,“我要是后悔早就后悔了。”
“好了,别装了。”
许曼曼懒得理会他那些少男心思,翻了个白眼。
“适可而止,再装我就不劝了哈。”
他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重新系上了安全带。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许曼曼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没关系,让她多等一会儿。”
许曼曼看着他的表情,摇了摇头。
“你就装吧。”
不过这里离她住的地方倒也不远,就顺路让他先送回去了。
车开到楼下,她拿起包,还是提醒了一下。
“抓住机会,别装了。”
“我心里有数。”他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你最好是。”
许曼曼伸手去解安全带,头皮却突然一阵痛,像是扯到了头发。
“哎呀!”她疼得叫了一声。
“怎么了?”
“头发!”她歪着脑袋,试着扯了扯,“好像挂到了。”
刚才都还没事,应该是重新插安全带的时候挂了进去,不知道怎么弄的,她试了两下都没扯出来,反倒扯得更紧了。
“你可真是个神人。”赵宜杭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等一下,我看看。”
他下了车,转到这边来开了车门,简单观察了一下。
“剪了吧?勾进去的不算太多。”
“你是人吗?”许曼曼抬手给了他一下子,“让你解决问题,没让你解决头发!敢剪一厘米我就给你剃秃了!”
“那你别动。”
说着,他探身过来,一只手扶住她脑袋,一只手有些费劲地去解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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