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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纯情就是你最好的彩礼。”...

小说:

寡夫郎他男人找来了

作者:

秃了猫头

分类:

玄幻修真

第25章第25章

【“纯情就是你最好的彩礼。”】

这夜过后,白微澜不再动不动就拉宴绯雪的手,每天早上起床前必定长吁短叹,颇有些认命的味道。

这几日,白微澜早上脸色格外阴沉,就连谷雨都知道白微澜起床气又大了些。

对此白微澜能怎么说?他也不屑于解释。

他能怎么说,每天早上起来都在内心杀死昨日的自己,磨去尊严骄傲,一步步沦陷。早上醒来又是新的、进一步突破底线原则的白微澜。

毫无下限,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宴绯雪说的没错,你就是犯贱。

饭桌上,白微澜盯着宴绯雪的脸看了又看,难道真的是因为这张脸么。

他可真肤浅。

小栗儿拿着木勺子小口小口的喝杂粮粥,稚嫩的眉头又蹙起了。

这个家里,要操心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多呢。

父亲最近脾气好怪,每次起床脸色不好,吃饭的时候还一直盯着爹爹看。爹爹呢,自己吃自己的,跟往日没什么区别呀。

小栗儿几日都想不明白,放鹤大咧咧的说肯定是偷偷吵架了呗。

人家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合。

这俩人都一直分开睡,一个人半夜气的睡不着,越想越恨,另一个一觉天明,你说气不气。

小栗儿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放鹤哼哼了下,他虽然不知道大人的事情,但是他和谷雨不就是一样么。谷雨那人敏感又迟钝,睡前吵了一架,他还没舒坦呢,谷雨已经细细呼噜起来了。

要不是他中间还隔着一个小栗儿,放鹤指不定要把谷雨摇醒,好好吵一架。

放鹤夹了一筷酸萝卜,在腮帮子里嚼的嘎吱清脆,故作疑惑状,“唔,小栗儿最近老是半夜叹气,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怎么了。”

一旁谷雨小鸡点头似的,“嗯嗯,好像是的。”

白微澜和宴绯雪同时看向小栗儿,果然儿子眼下卧蚕浮着乌青,拿着筷子都没食欲,眼里满是纠结不安。

“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又面面相觑,白微澜移开视线,低头夹菜。

“父亲,你今晚就睡爹爹房间里好不好?”

白微澜手一抖,筷子上的豆干掉进了杂粮粥里,抖出了一个波纹。

宴绯雪不着痕迹的扫了眼,看向儿子,“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我我不想和他们两个睡了。”

“一个掰我胳膊一个把脚塞我嘴里。”

小栗儿本来不知道的但最近他半夜愁啊愁的睡不着觉;这才发现放鹤和谷雨两人睡着后都在打架他夹在中间无奈叹气。

宴绯雪经常起夜看孩子自然知道这三个像盘螃蟹似的分都分不开。

“只是这样吗?”

“你不可以对爹爹说谎的对不对。”

他看着神情闪烁一脸慌张的儿子继续道

小栗儿乖乖放下筷子想起狗蛋爹娘奶音满是浓浓的不安“你们是不是在吵架啊?”

宴绯雪讶异:“没有啊。”

白微澜张嘴:“我单方面不高兴。”

宴绯雪笑“白少爷怎么不高兴了?”

白微澜哼声扭头。

叫他名字就那么难吗?可他又不能逼宴绯雪只能自己不开心了。

“是吧你们就是在吵架。”

小栗儿道“你知道你们现在为什么几天了还没和好吗?”嬿善听

小栗儿说到这里颇有些不争气的看着两人:

“床头吵架床尾合!”

“因为你们分床睡!”

宴绯雪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和不知所措的别扭。

白微澜倒是没错过他神情丝毫飞快给儿子夹了一块肉“对对对我儿子真厉害。”

小栗儿挺了挺胸膛但宴绯雪下一句就把他问傻了。

“你听谁说的你天天和放鹤谷雨睡觉不知道他们睡着了都会从床头打到床尾吗?”

“入冬刚弹的十斤重的新棉被……”

“我和谷雨又不是夫妻。”

“……都被你们三个踢的歪七扭八的。”

被宴绯雪差点带偏快内疚的小栗儿立马抬头附和放鹤“对对对他们又不是夫妻。”

宴绯雪话题转移失败对上白微澜闪烁的眸光一时间脑子滞涩。

就像钓鱼一样鱼吃不到诱饵才会徘徊不去。如果把诱饵上的虫子直接抛去鱼儿吃了自然就走了。

虽然他无意钓鱼但细细回想和白微澜的相处白微澜常常偷偷红耳朵大概自己释放了某些越界的举动?

宴绯雪觉得事情越发不受控制万一白微澜走了到时候怎么给儿子解释。

他只能毫无保留的给儿子爱难道还能

**白微澜不成。

宴绯雪想着想着,越发觉得杂乱毫无头绪。他又下意识把事情往坏的方向想了。

“我们没吵架,父亲刚才开玩笑的。”

白微澜看着宴绯雪一直沉默,主动道,“分开睡是因为,因为……”

小栗儿看着白微澜迟迟说不出口,惊讶道,“难道父亲也尿床?我就是因为尿床才被爹爹赶出来的。”

“呃……对对对吧。”

一旁放鹤和谷雨都笑出了声,明显是哄孩子的,但他们也不拆穿。小栗儿见他们笑,自己也哈哈哈笑起来。

不过父亲怎么也笑了。这么大还尿床,还笑的出来哦。那我以后尿床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宴绯雪看着几人欢笑,滑向阴暗的心情松快了不少。

年后秀才的私塾开学,一年束脩二两银子,银子不够的话还可以拿鸡蛋大米抵。

二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大户人家一顿饭钱还不够,但是节俭的农户可以用上半年。

十里八村送孩子读书的少,绝大部分都是文盲。

老百姓不是不知道考中秀才后光宗耀祖见官免跪,免赋税,每月以及年节还能领一些补贴。但能考中秀才的,绝对是**挑一的人中龙凤。

这祖坟冒青烟的运气,一般人家哪会砸锅卖铁去赌上一回。

秀才在村里开私塾的消息放出来,家家户户虽然收到了风声,但是真正想要去报名的,没一家有动静。

那秀才头脑灵活,也不拘泥于人文清高酸腐架子,趁年前农闲,挨家挨户访问。

旁人都以为他是来劝学的,但秀才说他是领了衙门任务,搞防骗防盗教育的。

村里人本来对秀才高看一眼,不管是宗族**还是长家里短,秀才说什么都听起来有道理有份量。

况且这秀才是见过县太爷,又是领着衙门任务,每家每户都听的十分认真。

小栗儿盼啊盼,每天都在想秀才先生怎么还不来他家宣传防骗防盗。

他三岁小孩儿都知道年节前,骗子小偷最多。可别错过他家了,那他就不知道新的骗人方法了。

这一切,宴绯雪都看在眼里。

人家秀才没来,无非就是判断你家不是他的“教育”目标。

村里传的防盗防骗,不论什么事件,最后都落到了大字不识被人白白蒙骗的结果。

小栗儿才三岁不到学龄,谷雨放鹤两人超了学龄。可能,事情还不止

于此。

“你怎么想的这个学堂?”白微澜一边给宴绯雪递衣服一边试探宴绯雪的口风。颜膳亭

他还没给宴绯雪说自己想年前带他们回京。

宴绯雪对他的态度白微澜一时间摸不准;像是甜头还没来得及嗅上一口就化成空荡荡的虚无。若即若离真是难猜他到底怎么想的。

不过宴绯雪说过两人要一起养孩子的。

他们也是洞过房的正经夫夫。

——虽然现在三岁孩子都在操心他们的关系。

“再看吧我心里有盘算。”宴绯雪道。

这一句话就把白微澜堵的哑口无言他道“一起养孩子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宴绯雪伸手手心上盛着冬日暖阳

白微澜微囧钱袋子前几天就已经上交。

宴绯雪说只要赔五十文的碗钱可他白大少爷何时这么穷酸过当即解下钱袋子丢进宴绯雪怀里。

白微澜全身上下摸了摸第一次感觉腰间空空脑子也空荡荡的。

不过白微澜灵机一动他道“县里有通宝钱庄吗我在里面有钱。”

通宝钱庄是京城最大的钱庄很多钱庄开不到的地方它都有覆盖。但遥山村太偏僻县府也是朝廷里出了名的穷苦钉子户。

“你家是经商的你会把钱庄开到这个地方?”

白微澜被怼了下反而眼睛亮晶晶的他立马道“这太穷那咱们回京城吧。”

哦白微澜不是不知道只是想借机引出回京城这个话头。

回京城?

他好不容易逃出了牢笼怎么会回到那个草菅人命三六九等仰人鼻息的地方。

他从来都不是把命运交给旁人操纵的人偶也不是攀附大树的妖冶藤花。山花烂漫这里是自由的。

但是白微澜不懂这些因为他生来就在上位。

宴绯雪不接话头一言不发的把衣服都晾完了。

一家五口的衣服宴绯雪的晾在最前头中间是三个孩子最末尾是白微澜的。

长短不一层次不齐看着就碍眼。

白微澜不乐意把自己雪白里衣贴着宴绯雪的里裤晾着。

这下好了小风一吹高低递减看着就很整齐。

白微澜先把自己哄开心了转头哄宴绯雪“算啦你不想回京我也不会强迫你的。”

宴绯雪说过等

孩子稍微大了会带孩子去县府生活。到时候说不定就想回京了。

宴绯雪淡淡的笑暖阳的热意被黑长浓密的睫毛阻隔浅褐色的眸子映着白微澜无奈又溢满的笑意。

他下意识抬手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指尴尬地顿在了虚空。

白微澜俯身自己把鼻尖凑近蹭了蹭。

他轻声问:“跟着我回去过好日子不好吗?”

宴绯雪摩挲着指腹上的热意眼里有碎光闪动喃喃道“傻瓜。”

白微澜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大伯母家院子里站了好几人一向寡言的大伯母此时有些激动院子拴着的大**凶猛的犬吠。

宴绯雪道“大伯母为人一向忠厚老实这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白微澜和大伯母虽然只打过几次照面但是能感觉到她是真的把宴绯雪当亲人的。

“我也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大伯母院子只见村里其他人也朝这边赶来。

院子里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两个男人短打褐布打手模样;一个穿着藏青色绸缎的中年男人看着像是管事。

这人穿藏青色真的是管家标配看着老气横秋还有些贼眉鼠眼的圆滑刻薄。

恰好

他家宴宴这身容貌气质遮也是遮不住的。

“大伯母这是怎么回事?”

宴绯雪这一出声争吵不休的几人都望了过来。

村里熟人看宴绯雪看习惯了就像天天看月亮遇到满月也会感叹下。

旁人那三个陌生男人看到宴绯雪的瞬间眼里的惊艳毫不遮掩。明晃晃写着想不到这穷乡僻壤还有这样标致的美人。

宴绯雪对这些目光早已习惯视若无睹。但是白微澜做不到抬腿挡在了宴绯雪身前浑身写满了占有欲。

众人识趣收回视线大伯母道“这是采石场的张管事今天来村里给大家结清半年来的工钱。这临近过年还不肯结清说只能先结两个月的。”

那张管事有些为难开口道“大嫂我这也没办法啊上头老板说今年没赚到钱暂时只能结清两个月的。我们那么大一个采石场你还怕跑了不成。”

“原本说是按日结的后面又说月结到最后说年尾一次结清现在又说只能结两个月这我们过年都没钱一年汗

水白撒了!

“哎,大嫂别激动,咱们好好说话,钱一定是给你们结的。要不,这事儿还得和大伙商量下。

陆陆续续赶来的村民基本都是一起在采石场做工的男人,其中还有张家大郎。

“你们看,我现在手头上就这些钱,要是结清大嫂家的,那必定有一家只能等来年结清,你问问在场的,有哪些愿意让你家先结清的。

后面来的人听话听一半,一听这管事这么问,傻子才会让别人先结清,自己等来年啊。七嘴八舌不愿意让大伯母家先结清。

“冬青婶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凭啥你家先咱们等后面啊。

“对啊,谁家不是等着辛苦钱好过年啊。

“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这么自私自利。

大伯母解释的话淹没在一群激动的粗嗓门中,唯独张管事眼里闪过得逞的算计。

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不想自己吃亏。

白微澜说了一句全都是傻子。

他说的轻,但张家大郎在人群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被挤到了白微澜身边。

“你说谁!张家大郎生的五大三粗,嗓门一吼全都安静了。

白微澜揉揉耳朵,嫌弃的拉开距离。

“说的就是你们。

“搁这儿争遗产呢,人家张管事又没死,你们倒是自己先吵起来了,是不是傻子?

这嘴真欠得让人生气,但却点醒了众人。

于是张家大郎带头,又质问正晦气上头的张管事。说质问谈不上,毕竟张管事本人气派很足,丝毫不见慌张的样子,大有背后有人撑腰的架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看着人多势众,但完全被张管事牵着走。

“你们的情况我也了解了,这大过年的,大家都想过个闹热年,我也想完成老板交给我的差事。这样,我擅自作主,给你们一次结清。

众人一听这话,都纷纷夸管事好人。

于是张管事开始和大伯母家清算工钱。算到最后,张管事说一共十一两九百文。

大伯母一听这数和自己家里记的不对,问张管事是不是天数错了。

男人半年下来基本天天在外面做小工,家里就她一个妇人操持七八亩地,只农忙的时候男人才帮忙收割几天。

张管事皱眉,没想到这妇人还不好糊弄,张口道,“一百七十天没错吧。

大伯母点头,张管事准备继续说,却

被宴绯雪开口打断了。

“天数没错,每天的工钱算错了。我记得是一百文一天,但现在算出是十一两九百文,想必张管事是按照七十文一天的工钱算的。

“怎么会是七十文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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