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油菜籽价格
【偶遇故人】
山笋因为有李润竹派人收购,村里上山剥竹子的人家基本赚了个两三百文。
大伯母家赚的最多,一共五百多斤,赚了一两多银子。
有村民眼热的厉害,要是他们那天也去就好了。
眼睁睁见着一群人在晒谷场上数铜板,听着叮叮当当脆响眼馋的不行。
一村民凑上去问收购的年轻小伙计,后面还有的话收不收。
那小伙计说不知道,村民就有些犹豫要不要去问问宴绯雪。
反正问一问也不吃亏,要是有多少收多少,抢着山头剥笋子,倒是能把油菜减产的弥补回来。
“那要是白微澜同意收,那你还收不收?”
小伙计是个老实巴交脸面薄的,不懂拒绝殷切的询问;加之听闻上次管家坑了白微澜一顿,结果被李家主罚俸禄三个月,还差点撤了管家位置。
这白微澜,确实能左右李家主的决定。
“行,要是他同意,我就收。”那小伙计道。
这话落在旁人耳朵里,比铜板声还亮耳朵。
众人纷纷抬起头朝那村民望去。一时间神色各异,谁也没开口说话。
刘婶儿见那人要走了,开口道,“别人帮一回就是幸事,你好我好见面和乐乐的,要是天天去麻烦人家,看见就烦。”
旁人一想好像确实如此,“对啊,老话有句话讲的好,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死舅舅。”
“那也是,燕哥儿家也没必要因为我们欠李家主人情不是,这人情债最难还了。”
“是啊,虽然李老板有求与白兄弟,但是又和我们不搭嘎的。”
这话一说,原本蠢蠢欲动图便利的村民都歇了心思,还怪自己刚刚想偏了。
结果那个村民不这样觉得。
“你们是得了便宜就做圣人是吧,我只是问问,又没非要同意。我就不信你们没想过还收不收,这上门收还价格公道,谁不眼红?谁不想要?”
“你们今天没赶集,隔壁村子的人没卖光的笋子都背回来了。还都羡慕我们村里燕哥儿男人能干呢。”
一来一往中,村民知道了原来那管事,根本没买隔壁村子的竹笋。昨天的说辞只是砍价的一个幌子。
两方拉扯中,越来越发现直销李家的便利,心思又逐渐落到了可见的便利实惠上。但是面子上实
在过不去,有种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感觉。
不过那人还是没动成,就被路过的村长听见了动静。
“问是可以问,我们是欠人家燕哥儿人情,但不要蛮不讲理,非要通过他搭上李家的生意。
“人家帮咱们是情分,不帮那也是理所应当,只要我活着,你们谁也别想像裘桂香那样**。
村长这话突然说的严重起来,嗓子用力扯着气管忍不住咳嗽,村民都担忧的望着他。
刘婶儿连挥着手道,“村长,你就放心吧,咱们大伙儿虽然不是什么善良淳朴的,不是什么路上捡夜壶的,但咱们有良心,有是非对错之分的,肯定不会做出白眼狼行径的。
村长瞪了她一眼,“什么路上捡夜壶?
“几十年过去,你还是背不出来一句完整的,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刘婶儿娘家的村子没私塾,这个村子也没私塾。但是村长自己授课,束脩很低,一年也就八十文。
他一直宣扬耕读传家,不求科举出人头地但求识字明理,附近村里孩子都送来读书。
一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刘婶儿被罚抄了一百次也没记住。
现在快年过半百了,看到村长就忍不住掉头走,手心还隐隐发疼。
后面村长自己去问宴绯雪了,本以为宴绯雪会有顾虑,没想到却一口答应了。
不仅答应山笋子的事情,就连今后李家名下的酒楼都会长期来村子里收购,只是标准还是人家做主。
这对村长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顿时老脸还童一般的容光焕发。
“你怎么就都同意了?村长觉得他和宴绯雪两人都看透彼此,也省了拐外抹角的客气虚礼。
只是被一个年轻后生看透性子,还真是有些汗颜。颜单厅
宴绯雪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我愿意相信村长。
村长看了宴绯雪半晌,过艳的眉眼被透彻淡然的气质削弱,只给人一种能看透心神的压迫感。
村长笑了下,摸着胡子,极为自信道,“老朽担得起你的信任。
门外又开始挂着丝丝缕缕斜下来的雨帘,不一会儿,瓦片上有了响动,滴滴答答的雨滴如黄豆撒满了屋顶。
“哎,又下雨了。
“这鬼天气,真的是一点不在意老百姓的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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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绯雪朝窗外看去,白微澜正跑出去收衣服,一个大高个子,在雨中有种手忙脚乱
的狼狈。
“这鬼天气,真是说变天就变天。”
宴绯雪听着屋外的抱怨声,嘴角有丝笑意,他转头认真道,“不知道还要下多久,只怕这样下去,油菜籽都要烂在地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村民内心苦苦哀求老天爷,一连半月的春雨终于停了。
家家户户都忙着收割油菜籽,要是再错过几天,这油菜籽真的要在地里生根儿发芽了。
晒谷场上,天天都听见村民拿着竹撵在日头下打油菜籽。竹撵高高扬起,拉下一片阴影,一竹撵下去,油菜籽哗哗爆壳而出。
脱落的油菜籽很滑,村狗好奇,还没乱踩几脚就摔的四脚朝天,委屈的汪汪叫。
看看这菜籽滑不溜秋的厉害,要是直接在地上出壳,这满地飞溅像是黑泥鳅似的完全收不拢了。
所以,晒谷场上都是用床单铺着,在床单上出壳后,直接一笼水收着。
再用细缝合适的小筛子筛去粗壳,最后在用风车利用风力抛去细末渣子。
整个过程,从油菜苗种地里到收割,一道道工序繁琐麻烦,关键还得看天气决定收成好坏。
三个孩子亲身经历庄稼的不容易后,吃饭的时候都把碗底舔的光亮。
农忙起来饭都顾不上吃,早上摊一张饼,一天嘴巴里嚼几口就算过去了。
宴绯雪帮不上什么忙,虽然在村里过了三年日子,但是只限于种一家人的菜园子,要是真劳动起来也够呛。
白微澜更加不可能,一看到田里湿湿嚅嚅的**叶子,浑身就紧绷的不行,那面色从来没见过的抗拒。
白微澜见宴绯雪有心帮忙但使不上力,就说在家里给大伯母一家做饭吧。
他们这样不分日夜的劳作收油菜籽,身体也吃不消。
开始大伯母还推脱下,但是宴绯雪说,从前他临盆的时候,大伯母也是住在他家里贴身照顾的。
也得亏宴绯雪一家帮着做饭,帮着喂鸡鸭喂猪,即使再农忙,人和家禽都吃的饱饱的。
本来忙碌劳累的日子,也因为两家相互帮忙,多了些欢声笑语。
转眼到了卖油菜籽的时候了,这时候最数村里牛车师傅最乐呵。
一天能赶好几趟,一天下来也多小几十文钱。
村里有人嫌等牛车慢,村里也少有骡子之类的牲口,就只能自己背着油菜籽走路去探探行情。
这一探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今年赵家收的价格
比往年低了五成。
原本十文一斤的,今年只收五文。
大伯母吃惊道,“怎么今年降价这么多!
同车的村民道,“听说是因为今年雨水多,油菜籽晒不干,这运往外地途中可能会发霉,就算没发霉,但没晒干的油菜籽出油也会减低三四成。
往年赵家收油菜籽,生的油菜籽是生的价格,干的油菜菜籽要比生的多两成价格。
但今年能从地里抢出来就不错了,要赌老天爷天气是在赌不起,村民纷纷选择了卖生货。
但是今年这生货价格也低太多了,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听过这个价格。
一时间,很多村民都选择了把油菜籽囤家里。把堂屋空出来,铺一张床单,不停的用竹耙子翻动,企图慢慢风干。
牛车上,村民的脸色都很沉重。
自从出了十五就在忙活油菜田。
风里来雨里去的,熬了几个雨夜挖深田沟好排水,就怕油菜烂根;
要开花的时候又遇上阴雨天,小蜜蜂都不吃粉,油菜籽饱壳低;
好不容易熬到收割的时候,又阴雨天,生货拿到手里就着急脱手,生怕晚一点就长霉烂在手里。
结果最后一刀子还吊着没来,还没等松一口气,价格又打骨折。
牛车嘎吱嘎吱的响,无言的驮着一车重物,就连赶车的师傅都无意间叹了口气。
宴绯雪低声道,“靠天吃饭太难了。
两人挨着坐,今天穿的衣袖很宽大,袖口相接也看不出白微澜摸了过去的手指。
手心被挠了下,宴绯雪没心思腻歪,斜看白微澜,只见人一副沉思正经样。
不过袖口下的手指却不安分,在手心上勾来勾去,挠地宴绯雪手心发痒。他干脆错捉住那作乱的手,扣在手心不让动了。
白微澜思索的神情一顿,不解的看向宴绯雪。
宴绯雪却不动神色的警告又无奈的瞥了他一眼。
白微澜叹了口气,下车后对宴绯雪说,“感情我认真比划半天,你只当我在调情啊。
“我本以为我们两的默契心灵相通呢。
“好受伤啊,这天底下最痛苦的词,莫过于‘我本还以为’了。
宴绯雪静静看着他发疯,余光中村民都看着他们俩笑,脸颊有点热,拍拍白微澜肩膀,“大白天的发什么疯。
白微澜长调哦了声,他可没往那方面想。
他手指可是清白的。
干干净净比划着他的想法和主意。
宴绯雪肯定是黄图画多了,脑子里满是不正经的。
想这么想,但不妨碍他低声贱兮兮道,“那晚上疯。”
宴绯雪眼神有些飘忽,淡淡的瞅了白微澜一眼,“好了,你和大伯父去吧。”
今天两人跟着大伯母一家进城,宴绯雪去娟娘那里交画册子。据说他上次画的刊印成册后销量不错,娟娘还要他多尝试下大胆的风格。
白微澜没跟着他去,是因为宴绯雪吩咐他带着大伯父,去牲畜行里买个骡子回来。
村子离县城远,赶集只得依赖村里的牛车。牛车又不是来人就走,而是要等足数才走。
这等一等的,不凑巧的时候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大伯母这性子,每次看着在车上等,实在早就忧心地里的庄稼。
这次卖油菜籽也是一样,村民都挤一块进城,自己没骡车很不方便。
宴绯雪说了好久,大伯母才松口。
他这还是跟着白微澜学的,耍无奈。
你不接受,是不是把我当外人。
和我客气,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家人。
大伯母被宴绯雪这一通问下来,两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四目相对浑身怪不自在的。
宴绯雪也别扭,果然这种耍无奈的,还是数没脸没皮的白微澜最在行。
大伯母问他,是不是平时小白也这样对他耍无赖,不然小宴这性子可做不来。
宴绯雪有些耳热,没有点头,但神情已经表明了。
最后大伯母笑笑说,小白一个大男人真是,仗着你纵容他,可劲儿耍无赖。
宴绯雪有些愣神,原来是因为我纵容他才这样的?
难怪他怎么感觉,一开始白微澜冷言冷语还死要面子的。
之前他从楼梯上摔下来,白微澜接自己扭到手臂,吭哧吭哧半天装酷硬着头皮说没事。
放鹤关心问他一句他还急。
现在的白微澜,要是手指上多了个刺儿,都要捂着要他吹吹喊疼。
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宴绯雪心里想着事儿,这次来独酌楼的时候走的正门。
他刚从巷子拐进街道,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楼里。
可不就是张石林么。
宴绯雪这段时间没和万梨联系上,也不知道他情况如何。不过看张石林这熟门熟路进独酌楼的样子,看来没少在外面沾花惹草。
宴绯雪进了楼里,来到
后室正好娟娘正在柜台后算账簿。
他交接画册子后问了起了张石林。
“他啊吝啬又爱吹牛咱们姐妹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他身上收刮了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咱们楼里的姑娘哥儿都贵呢他每次来也没钱干别的事情就是喝喝小酒摸摸小手。
再抱怨新县令下发的公务繁重往常上衙门点个卯就行了现在还得巡逻调解邻里**说什么不会调兵强将杀鸡焉用牛刀。”
“前几天官道不是塌方被堵塞了衙门捕快都回家睡着了半夜被县令挨家挨户敲门喊醒去疏通道路。”
“张石林怨气大的很。说人有抱负是好的只是这愣头青凭着一腔热血也干不出屁事。”
宴绯雪道
“正经?肚子一包糠还总喜欢给楼里姐妹送情诗看着都笑掉牙。”
娟娘笑得眼尾起了细褶子翘着手指慢慢抚平眼里有些冷意“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娟娘说完一顿看向似笑非笑的宴绯雪“没说你家男人啊。”
宴绯雪毫不在意道“你太抬举他了……”
光着身子钻怀里他都能抱着你聊半天。
娟娘眼睛睁大这回是实打实的惊讶到夸张了。
“不不不是吧。你们还没有圆房?”
宴绯雪看着娟娘瞪的圆滚滚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安静的五官只见自己面色不改的点了下头说是的。
“他他是不行?”
要不然抱着宴绯雪这个人间尤物怎么会忍得住?
宴绯雪抿了下嘴角而后忍住没笑在娟娘迫切探究注视下淡淡的点头。
娟娘半晌没回神很快手帕乱搅了一通瞬间看向宴绯雪“这这可苦了你啊。”
她又立即道“没事咱们楼里有各种小玩意儿我这就给你拿去……”
宴绯雪溜的比哪次都快。
他出了楼便去菜市街找大伯母。
卖的是一些干货还有地里的一些小葱和香菜。一开春这两样东西涨的飞快。
虽说酒楼会去村里采购食材但也不是村里什么都送而是看酒楼还差什么就去村里采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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