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这厢,用了三天时间将霍家的案卷都记完。合上最后一本之时,明霜正好风|尘仆仆赶回来。
彼时的晚风亭湖风清爽,晚霞照顶,经日的疲惫终于告一段落。
而明霜也带回来了好消息。
“像,比孪生还像!”
温婉心头彻底定了,为她斟茶:“辛苦你了。等玉冰莲的消息到手,所赚分你一半。”
“你别给我画饼,我现在就要!”
“好好好,给你这趟的辛苦钱。”温婉心情好,随手抓了两把银子给她。
“这还差不多!”
温婉见她每个银锭子都拿来亲一口,忍不住笑:“被那臭男人骗光了钱,如今可吃够教训了?”
钱都给了,还不忘笑话人一句,嘁!
“骗子都该天打雷劈!”洛明霜反唇相讥,“而你,温大庄主,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
“不管你是为了玉冰莲,还是为了霍青山那张脸,你都是在骗人感情。缺德!”
温婉无所谓地一笑:“你最近话可真多。”
“感同身受呗,总不能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你这州官放火。”
温婉低头整理起案卷:“你骂吧。我这人不仅自私,脸皮还厚,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改。”
略一顿,“十日之内,我就去找霍青山。”
说罢起了身,绷着胳膊腿儿伸个懒腰。
夕阳正美,穿透树叶的缝隙,金晃晃地撒在灰白的砖上,不远处的光影中,小小白白的茉莉花就要开了。
她心情很好。
“明霜。”
“嗯?”
“你说得对,骗人感情该遭天打雷劈。”温婉回头,笑得明艳,“不过,做我的男人,是他霍青山上辈子的造化。”
这世上,人与人之间,不都是利益交换。
包括她和洛明霜,若非还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她根本懒得替洛明霜收拾臭男人。
她不会亏了洛明霜,也不会亏了霍家就是。
明霜没有再与她争论,只是埋头喝茶解渴。
倏尔,她笑了一声:“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我提醒你,在你去霍家之前,有一件事,你必须做。”
“什么?”
“把手伸过来。”
温婉依言。
洛明霜一把抓住她的手,冲她一耸眉毛:“嘿,先把这大红指甲剪了!”
温婉惊恐:“别!”
“来嘛来嘛,你既要装被始乱终弃的苦情女,便要装得像点。咱先把指甲铰了吧!”
温婉眼睁睁看着她掏出剪刀:“放手,啊啊啊啊啊……洛明霜!你蓄意报复!”
她养了好多年,养得漂漂亮亮的指甲就这么没了。
这大概就是行骗的代价吧。
实在令人心碎。
十天之后,温婉一身素净地带着盈盈去了东郡。
巧的是,她们抵达的那一天,霍青山带着两个兄弟去抽查庄上的账,人不在护卫森严的府内。
这倒省得她花心思把人引出来看她演戏。
是日骄阳似火,虽尚是初夏,仲夏的烈日却先席卷来了,晒得人口干舌燥。
风起尘扬,灰蒙蒙的庄子门口走出两个十八|九岁的男子,皆是锦衣玉冠,挺拔清俊。
“咳咳咳……真可谓是——大哥查账我陪跑。”
“查完批我满头包。”
“横批?”
“手抖心慌。”
本来陪大哥办事就是件苦差,天气还这般磋磨人。霍停云说完,不爽地瞄了眼天空:“这狗日的太阳,头皮都快给老子烤焦了。”
霍砚清叹口气:“你这算什么,刘庄头才是真的焦头烂额。”
两人站在庄子门口等人,一个呼啦啦摇着手中折扇,一个臭不要脸偏过去蹭风。
霍砚清:“以前都是你娘管的庄子,许那些老奴仆留下养老。大哥一回来——”
扇子猛地一扇,“说什么霍家不养闲人,还了身契约,遣散了事。”
“这就叫没人性!你牵条狗过来,都比他会说人话。”
“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这么一弄,谁还肯为咱霍家卖命。大哥这分明是焚林而田,因小失大!”
温婉躲在树林里,远远看着说话的两人。
这两兄弟她认过画像,身着白衣摇扇子的这个,是霍家二房独子霍砚清,行二,其人面如满月,性情温润如玉,喜爱读书。
身着紫色劲衣的那个,则是霍青山同父同母的弟弟,霍停云,行三。
长得白白净净,样貌阴柔,然性情却是顽劣不堪,素来招猫逗狗,不服管教,常把他爹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俩兄弟与大哥并不算亲,毕竟七年不见,出来一起查庄上的账,也是借机再把兄弟情续上。
他们看不惯霍青山,不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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