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乱找。”姜玉成声音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已经重新聚焦。“陈彩霞的记录显示，标记会移动或隐藏，得用更高效的办法来排查。”这美术馆可是有三层，简单的地毯式搜索，时间恐怕来不及。
不确定目标的时候，图层分离，图像编辑和画灵绘制这些技能都用不上。现在的任务是排查这里的可疑物品，这么多东西不可能都是手动绘制的，大部分一定是公版素材，那么，她需要的是——
“绘图系统，启动【一键收录】功能!给我把一楼的公版素材都批量抓取了，顺便扫描一下它们的构成!”
系统瞬间响应：【一键收录功能启动……协议加载中……检测到高强度规则污染场，扫描精度受限……正在建立模糊匹配模型……扫描美术馆一楼素材中……】
无数半透明的、代表着不同“概念”和“视觉特征”的图层在她意识中飞快闪过、组合、比对。
【模型建立完成。开始批量收录公版素材……已为您收录6件……13件……15件……当前目标地点公版素材收录完毕。】
姜玉成的“视野”变了。她“看到”整个美术馆的建筑结构虚影在意识中展开，其中大部分区域是灰暗的、稳定的，它们顺从地被复制，被收录到她的无限素材库中。
但有一个点，正闪烁着不同的微光，并带有特定的“标签”。
是一楼西边的女厕所，里面有一个点闪烁着幽黑、湿润的光晕，标签是【水·阴秽·承载（原创素材）】，旁边还有一个微弱的、几乎重叠的【小型异常造物（原创素材）】标记。
看来，这就是她们要找的标记之一了，在十几个公版素材里，混入了两个原创素材，那必然是跟剧情密切相关的重要的特殊物品，作者才会亲自画。
洗手间的位置很容易找到。推开门，里面是标准的美术馆配置，干净、明亮、空旷。但姜玉成系统标注的那个【水·阴秽·承载】光点，清晰地指向最里面那个隔间。
她们走近。隔间门虚掩着。姜玉成示意月阑稍等，自己谨慎地推开门。
里面空无一人。马桶盖合着，水箱上方空空如也，并没有陈彩霞记录中提到的“石膏小蟾蜍”。然而，在姜玉成的“系统视野”中，那漆黑湿润的光晕，正清晰地笼罩在整个马桶水箱的上方区域，尤其是水箱盖与水箱接缝处。
“标记不在表面，可能在水箱内部，或者……就在这马桶里。”姜玉成低声道。“‘水’、‘阴秽’、‘承载’……马桶确实是‘净与秽之交界’的典型，承载污水，也隐喻某些被社会视为‘不洁’或需要‘排出’的东西……”她想起了陈彩霞日记里那些关于子宫、生育的厌恶和恐惧，眉头蹙起。
月阑也想到了这一点，脸上掠过一丝厌恶。“这东西选的地方真够恶心的。怎么处理？直接破坏？”
“贸然破坏可能触发未知反应。”姜玉成皱眉。“标记本身可能只是显形点，真正的污染是弥散在这个概念空间里的。需要净化或者中和。”
月阑想起她调查过的一些诡异事件。被卷入的人中，不乏武德充沛的，但还是丧命了，死状据说极其扭曲。反而是许多看着没那么强壮，没那么能打的，幸存下来。她试着采访过一些人，虽然那些人没有透露什么关键信息，但她也能从短暂的接触中发现其共同点：谨慎，善思。这么一想，靠暴力确实无法解决这种诡异事件，得沉下气来，找到破解规则的方法。
月阑忽然上前一步，轻轻将手按在了冰凉的马桶水箱盖上。她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脸，仿佛在感受着什么。
“月阑？”姜玉成有些疑惑。
“老大，让我试试。”月阑没有睁眼，声音笃定。“我是感月而生的孩子，从小就能吸收和运用月光里的一种温和能量。这种能量，对清除阴邪污秽的东西，好像有用。”
姜玉成想起了月阑在月夜下显得格外苍白的肤色和格外明亮的眼睛，还有她名字里的月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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