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玉自醒来之后,在青松山已经养了月余的伤了,救她的夫妇是青松山的外来户。
当时她已经再次昏迷,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只感觉自己在漆黑的圈里游荡。一会儿身体坠落,一会儿随水漂流,如此周而复始。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如金刚魔咒一般,令人头痛欲裂,她忍无可忍就朝那声音吼了一声:“吵死了!”
“诶!诶?”正在屋子里碎碎念的元宝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向床上的人,没有睁眼。
元宝声音颤颤巍巍:“谁...谁在说话啊?”
“我,我说你吵死了啊......”
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从元宝身后传来,吓得元宝愣在了原地,然后拔腿冲向门外,一路高喊娘亲。
许久不曾瞧见光亮,乍然睁眼,宋凛玉被这耀眼的阳光晃得倏然闭上,待适应后才慢慢睁开。
“娘!娘!那个姐姐醒了!她说话啦!”
一个妇人连忙将砍柴刀放下朝着阁楼跑去,边跑边问:“那姑娘说啥啦?”
“姐姐说我吵死了!”元宝很高兴地回答娘亲。
正提裙快跑的妇人一个趔趄,不明白儿子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宋凛玉想起身动动,那妇人走了进来顺势把枕头垫高,问道:“姑娘,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疼不?元宝!去,倒杯水过来!”
“好嘞!娘。”
“嗯...你是元宝的娘亲?我这是在哪儿啊?”宋凛玉打量着屋子哑声询问。
“对,我是他娘,我叫叶云华,这儿是青松山柳家村。姑娘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去鬼竹林啊?”叶云舒一边给宋凛玉喂水一边问。
“咳...咳咳...我叫宋凛玉,我不太记得我怎么会在那里了。”宋凛玉头受到撞击,对之前的事情朦胧不清,隐约记得好像有人在追杀她,怕给元宝一家带来麻烦,她只能含糊回答。
“没事没事,你就放心在这儿养身体,你救了元宝,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我年长姑娘你些许年岁,你叫我云姐就行。”
元宝看着宋凛玉苍白的脸色,又联想到那日的凶险,不由得开始嚎啕大哭:“对不起阿玉姐姐,都是我乱跑惹的祸,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叶云华扶额,自己和夫君两个人也算是性情温和的人,怎么就生出来个大嗓门鸭子?整的她都开始向着悍妇发展了。尴尬地朝宋凛玉笑了笑,随后给元宝手动闭了声。
云姐一家是八年前逃难来到柳家村的。当时柳家村时常遭受山匪的劫掠,云姐夫君尤同光以他能做防御机关为交换才在村子里安身下来。
近日里,青松山正在商议防御和招降山匪一事,毕竟官府不作为,他们只知防御终不是长久之计。本来村子里是不同意招降的,毕竟谁也不敢拿命去赌山匪之心。
尤同光诚恳以道:“同光深知诸位所虑,但现在官不聊民,民不聊生,若民不自救,则更无活路,不久的将来,焉知青松山的百姓不是下一批难民山匪啊?!”
后来青松山主事的几个村长合议一宿后,赞同了尤同光的提议,主要是现在的情形已经容不得他们明哲保身了。况且那些山匪,他们也看得出来,都不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几经谈判,青松山和山匪终于顺利达成一致,最近青松山的人都在忙活着“安民大计”,云姐一家也整日白天不见踪影。
养伤多日,宋凛玉的伤口长出了新肉,脸上几条纵横到胸口的疤痕也没有之前那么可怖了,至少元宝不会再被吓到。只是骨折的地方还不能大动。
云姐用当地的草药每早晚给她敷上,说村里人就是这么用的,不会留疤,只是味道不太友好,所用之人每日都会无风泪自流。
又休养一段时间后,宋凛玉已经能够慢慢独立行走。除了每日活动身体外,就是教导元宝识文断字。
元宝会落在宋凛玉手里,是因为他经常在村子里拆凳解桌,气得云姐一顿好打,三天两日隔老远都能听到元宝的哀嚎和云姐的气急败坏,头疼得宋凛玉直接一绳子将元宝倒挂在柳树枝头。
云姐深觉这招好使,干脆直接将元宝打包扔给了宋凛玉,自己忙村里大事去了。
宋凛玉伤势大好之后才慢慢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
她本是青羽山庄掌门郑青飏的二徒弟,小时候她被爷爷偷偷带去青羽山庄玩了几天,掌门见她对学武颇有天赋,就收下当了弟子倾囊相授,连爷爷来要人也是摆个黑脸推三阻四。
后来爷爷外调,爹娘也一直驻守在与苍擎相邻的函城,她才没再回家了。
此次师傅命她带弟子下山历练,并代表师门前往少云派为其掌门方瞿贺寿,在回来时被人追杀打下了悬崖。她侥幸没死,但也身受重伤。
在悬崖下拖着身子找出路的时候,从饿狼口下救了摔入林子的尤元宝,后来晕倒了就被叶云华夫妇救了回来。
只是她被为什么被追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宋凛玉叼着柳条看着村里,也知道现在急不得。就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出去碰上翼虎门和镇国公府的人毫无胜算,只能找时机上县里碰碰运气。
看着偷懒的几个萝卜头,宋凛玉肃着脸背手挪步过去,点着几个名。
“你们几个都别给我别偷懒,偷懒加一刻钟!”
“啊!”三小只长吼一声,欲哭无泪,迫于旁边阎王般的宋凛玉,敢怒不敢言,腿打晃的继续扎马步。其他小伙伴连忙立正自己的身子,深怕被阎王点名。
最近村子里都在忙着安民,无暇顾及这些小萝卜头。村长们看着这十多个小家伙脑袋也疼,就腆着脸托云姐问问,看能不能把孩子们一起给她带带,锻炼身子骨也是好的。
宋凛玉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在师门作为师姐,她带过一年又一年的弟子,如今清闲下来才严重怀疑是顶头上几位师兄师姐消极怠工!
现在她骨伤未愈,师傅他们又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急也急不来,索性宋凛玉又开始了新的一批练教生涯。
听闻村里人明日要去县里,晚上宋凛玉在房内拿着一张当票摩挲着,当物是当初师傅和宋家给她特制的玉珏铭牌。她当初清醒些之后,云姐就到她房中请罪,给了她这张当票。
当初云姐夫妇本来是去鬼竹林边挖长参给元宝祖母治病的,不想元宝偷摸跟了去,当时她伤势太重必须马上带她去医馆。但他们身上没有银钱,就被迫活当了她身上的玉珏,还恰好在当铺买到了长参。
云姐将所剩银两全部给了宋凛玉,承诺一定会将玉珏赎回来。宋凛玉和云姐二人几番推脱,最后云姐就象征性拿了块碎银便借口煮饭匆匆下了楼,不给宋凛玉拒绝的机会。
坐在床上,宋凛玉慢慢回想,她逃亡之前把东西绑得紧,应当是不会掉的。但她在鬼竹林醒来之时身上却没有印玺和青玉剑,周围只有一只猴子在她身上翻找,难不成是猴子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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