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常过了几天,宋凛玉准备了一些东西,带着甘蓝四个丫鬟以游玩的名义去了运城。
临走前宋沅溪拉着宋凛玉的手依依不舍,好不容易阿姐回来了,却没待着多久,又得走了,骂死三皇子一党的心都有了。
路上不急着赶时间,宋凛玉几人扮成男装一路走走停停,做实了游玩的名义,半月后,也还算顺利地到达了运城。
马车到了运城之后,宋凛玉没有直接去李卓山府上,而是先去锦鸿楼分店住下了,转而去了一趟长生当询问关于南岸六年前的水灾情况,因时间久远,暂时还未曾有消息。
第二日,宋凛玉带着一些盛安城的特产去了李卓山府上,下人说李大人不在府上,去了州府。宋凛玉拒绝了府上等候,将礼品给了管家之后就直接转道去了州府。
到那里时,李卓山正和苟林等人商量着百姓的营生谋划,见到衙役通报说盛安城有故人来访,便立马起身出去了。
一看是恩师的孙女宋凛玉,前不久陛下亲封的县主,朗声笑着就上来迎接:“下官拜见玉敏县主。”
上次忙着流民安置,只匆匆见了一面,这次算是正式见面了。小时候宋凛玉就在宋府见过李卓山几次,那时候李卓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编撰。现在也是一方郡守,护一方百姓了;而宋凛玉也从一个奶团子到现在的玉敏县主了。
“李叔客气了,我本就是来游玩的,到这边看看。”宋凛玉笑着回礼,让李卓山不必客气。
几回寒暄后,李卓山邀请宋凛玉入书房一同商议百姓营生谋划,进入书房后,苟林率先看到宋凛玉,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带着些许故人重逢的喜悦。
宋凛玉对着苟林微微一笑点点头,苟林笑着回了回。
“诸位,这位是玉敏县主,前段时间随五殿下破获了威虎城的走私大案。县主刚从盛安过来,途经运城,老夫便将县主请了进来。县主请坐。”李卓山向书房议事的大人们简要介绍了一下宋凛玉,就让人给宋凛玉安排了座位。
“下官拜见玉敏县主!”
“诸位大人不辞辛劳为百姓殚精竭虑,乃大安之幸,玉敏佩服,诸位大人不必多礼!李大人,你们继续吧,玉敏旁听即可。”宋凛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他们商讨,顺带打量苟林这人。
宋凛玉正观察得入神,突然听到李卓山问她:“县主,听闻朝廷将派遣新的官员到运城灾民区协助重建?”
宋凛玉想起之前爷爷说的话,继而朝他们点点头:“确有此事,圣上和在朝的大人是有在商议此事,不过还没定下是哪位大人。”
“下官冒昧地问问,县主可知此次朝廷赈灾饷能有多少?下官也知近几年天灾不断,国库匮乏,但天子仍力排众议减免了运城各地的赋税,运城百姓深感天家至善。下官想提前知晓是想早做安排,把赈灾饷用到实处,并无他意。”李卓山和诸位大人朝宋凛玉一鞠躬,诚恳询问。
宋凛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朝堂之事我不是很了解,不过爷爷此前说过一些,陛下发起了各城募捐,盛安城此次约有一百多万两白银,将分为两批向威虎城、运城和南岸三地灾区支援,至于其他城的我走时暂未可知。”
李卓山算了一下:“也就是说目前整个运城至少有三十五万的银两可用于重建。”
冯武:“现在运城所有难民的安置之地已基本建好,最迟年前就能全部安置完成,只是现在难的是如何让他们生存下去。若将灾银分发下去,到他们手里也撑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到时候可能还会引发新的乱子。这可如何是好?”
运城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谁也不想再出新的乱子。只是朝廷的赈灾饷远小于要支撑偌大一个城的灾民恢复生计所需要的量,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李大人,在下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行?”苟林沉沉思考了一会儿,对李卓山出声。
“苟林先生但说无妨!”所有人目光都转向他,苟林丝毫不怵怕,请大家围过来,以桌为图,侃侃而谈。
“运城两侧为起伏高山,腹地为凹,多数百姓安家在此;而每次运河上游发大水必将淹没下游,致使两岸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们何不如在运城中段以山为腰,在其建立水库,拦截大水,再在其设置人员驻守,若水源有异动,则提前告知百姓撤离。”
“再一则,于运河枯水期一路加深加宽其他沟渠河道,用以引河入海,这样一来运河周围的城池百姓能大大减少大水之害!”
“妙哉!妙哉啊!苟林先生,此举若成,我大安百姓何愁年年受灾无数啊!”李卓山和冯武等人一路规划畅想,简直被这一想法惊奇到了,此举定能让无数百姓免于流离之苦,也能让大安长治久安,如何能让他们不激动。
“先生此举甚好!可是,就算将这三十五万的赈灾饷都用于此处,前期见效也是甚慢呐,当下灾民生计依旧是个问题!”隆山县县令刘益楷惋惜道。
一方面此举虽耗费巨大,但能让运城上下百姓解决经年问题;另一方面灾民百姓现在生计困难,亟待解决。可灾银只有一批,后续还是个问题。
苟林不说话,低头谋划着,突然抬头定定地说:“也许,二者可一同解决。大家请看,这水库修建,所需山、石、泥、树等材料,咱们皆可就地取材,只是这人……咱们可以百姓为匠,朝廷为辅。若朝廷下令招募百姓做匠人,再辅以官匠一同修建。这样既长久解决了当地灾民生计问题,又大大减轻了朝廷负担。”
李卓山两眼放光:“如此一来,招募若以灾民壮年为主,再招募当地百姓壮年,那么灾民中的老弱妇孺等也许在镇上,县里,城里找到营生,这样大批的灾民和当地百姓的生计也得到了平衡,减少了矛盾。苟林此举妙啊!”
压在李卓山心头的石头突然被人搬开,心中很是畅快激动。
宋凛玉看着李卓山激动得恨不能马上写奏折上盛安,其他人也是兴奋地围着苟林,指着图纸不停地分析后面可以怎样选址怎样修建,百姓又怎样安置。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的,宋凛玉也不打扰他们,转身出了书房,在院子里观赏起来。
宋凛玉回想苟林在书房的一言一行,面对诸位大人,不卑不亢,举止有方。再回想之前组织难民,维护难民,也是有条有理,上下皆是信服他的。
此刻宋凛玉倒是真有点相信苟林就是秦页礼了,周身气度,谈吐修养,一身功夫,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
院中游走,和赶来的李卓山夫人毛扶雁在院子里闲聊了一阵,又回李府吃了顿午饭,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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