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李明旭去了安伯侯府,只谈了名画?没说其他的吗?”周漾听着影卫的来报,眼里满是不信。
“二爷,宋许山那个老匹夫不可能只是简单地找李明旭,宋沅溪与五皇子走得那么近,二人又是师兄弟,宋许山不可能不知道。李明旭是陛下的人,这对我们很不利啊,我们要不要再动手。”
说话的是简昱科,自从上次在威虎城与五殿下撕破脸皮后,他也不演了。本想打入他们内部,没承想还没待多久就被识破了,回来挨了恩师好一通骂。
周漾:“不可!之前追杀李明正就已经引起他们防范了,更何况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不可再引发事端。现在当即是要楠儿彻底站到我们身边。让探子给楠儿传消息,说李明旭和宋许山有密事要觐见陛下,要求处死父亲!另外再去办件事。”
简昱科:“二爷,这会不会太……..”
周漾:“他已经犹豫很多天了,必须让他下定决心。不然死的就是整个周家,不光我们,你们也活不了!”
简昱科:“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父亲安排的这场大戏,楠儿必须唱起来,他没得选!虽然对不起妹妹的嘱托,可是比起镇国公府满门的荣耀和性命,这又算得了什么!周漾眼里全是野心。
“术桀和术浚呢?怎么没见到人?”周漾问管家。
“回二爷,大少爷早上去了丽坞城,说是玉钗楼那边出了些问题,查到与锦鸿楼有关;二少爷在三殿下那里。”
自从王雷出事之后,江城的玉钗楼生意一泻千里,线也废了,就把江城的铺子撤了,其他铺子由周漾的大儿子周术桀在管理。
“浚儿怎么三天两头在楠儿那边,这臭小子让他打理军营也不去,气死我了!上次要不是他给楠儿说漏了嘴,楠儿怎会与我们离了心!让他滚回来,去少城带兵,盯着那群匠人,最迟十天,待所有兵器炼成,所有匠人,就地格杀!”
周漾提起周术浚就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是自己的儿子,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待大军相汇,整个大安,可尽收囊中!
“表哥啊,你还在生爷爷和爹爹的气啊?他们也是为你着想,你想啊,你若不争,咱们周氏一族就全完了!姑姑也白死了。”周术浚在三皇子府看着拼命灌酒的表哥,心中满是心疼。
可是家族兴亡重任全在表哥一人身上,表哥必须撑起来!
“浚儿,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告诉我!”秦页楠把酒瓶狠狠甩在地上,上前双手揪住周术浚的前领,冲着他吼着。
“表……表哥,你冷静点,你先放开我!我我……我说。”秦页楠松开双手,瘫坐在凳子上。
周术浚皱着眉叹气,索性把他知道的都告诉表哥。
“我也是偷听到的,爷爷说当年姑姑是被陛下毒死的,皇后也在,姑姑宫里的贴身嬷嬷也不是出宫被贼人砍死的,是陛下派人杀的。”
“怎么可能?为什么?为什么父皇要杀了母妃?母后也与母妃关系一向亲厚,怎么可能杀我母妃?!”秦页楠不明白,自太子哥哥去世之后,他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父皇一直看不到他。
他努力钻营,想与五皇弟争上一争。他与外祖一家拉拢群臣,可是父皇依旧四处赞扬五皇弟,他费尽心思将差事办得完美,也只能得到不痛不痒的几句理当如此,他不甘心!
若他只是废物囊包,倒也罢了,可是论文采,论武术,论处世,论分忧,他处处都比五皇弟好!可父皇眼盲心瞎,那群朝臣也是,明明自己就比五皇弟好,他们却不愿意追随他。
他也是太子哥哥一手带出来的,怎么可能不如一个病秧子!为什么?!
“因为……呃,因为……”周术浚看着表哥痛苦的模样,他有些结巴不敢说,他怕表哥受不起打击。
“你说啊!因为什么?!”秦页楠咆哮,起身抓住周术浚的领子,把他压倒在地上,恶狠狠地逼着他说下去。
周术浚闭上眼,豁出去了,正张嘴要把话说出来,结果被侍卫慌慌张张的声音打断了。
“殿下!殿下!不好了!二爷说宋家和李家勾结起来,后日要上奏圣上处死镇国公,诬陷镇国公勾结外敌意图夺权;另外街上还……还有人说镇国公谋害皇子,混淆皇室血脉!”
“放肆!一派胡言!敢散播谣言,我看你是活腻了!”秦页楠拔出剑就要杀了侍卫,侍卫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不是小的乱传,是街坊都在这么传,小人只是转述。”
“表哥冷静!表哥!”周术浚死命抱住秦页楠腰身,让侍卫赶紧滚下去,“表哥,表哥,爷爷说姑姑的贴身嬷嬷临死前说陛下处死姑姑,就是因为怀疑姑姑与外男……私通。为了皇家颜面,所以才……”
周术浚没再继续说下去,秦页楠却明白了他的话。
“哈哈哈哈……怀疑?就因为怀疑,所以毒杀了我的母妃,下狱我的外祖,封了整个镇国公府,禁我的足?!哈哈哈哈我说怎么做什么他都看不到我,原来是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怀疑母妃!借口……哈哈哈哈都是借口啊!”秦页楠在亭子里疯狂大笑,笑出了泪。
“什么天家!果然天家最是无情!最是龌龊!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坐上那个位置!秦页安要拦住我,那我杀了他,父皇要拦住我,那我就杀了父皇!我要坐上那个位置,我要为母妃报仇!”秦页楠提着剑四处砍着,仿佛入魔一般。
“表哥,你冷静点!求你了!”周术浚没想到表哥听到这个消息会这么癫狂,姑姑的死是表哥一生之痛,还被他听到有人污蔑姑姑,他如何能忍。
看着表哥在疯狂大笑,眼中却是极致的哀伤与愤怒,周术浚心中一阵心酸无力,他现在什么都帮不了表哥。
“杨恩,打晕殿下!”侧妃曾酉茹带着杨恩几个侍卫匆忙到了亭中,听到三殿下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惊得一身冷汗。虽说府外离这里有点距离,但也怕有心之人乱传。
“二少爷,我们现在出府不易,麻烦你回去和二爷他们商量一下,堵住外面的谣言,待殿下清醒之后再做商议。”
“好!我这就去。表哥那儿,你照顾他!”
“好。”曾酉茹吩咐杨恩和杨怨将殿下扶到房中,又让人去熬醒酒汤。丫鬟打了一盆热水过来,曾酉茹亲自给秦页楠擦拭。
屏退下人,曾酉茹静静地看着秦页楠,心绪复杂。她不过是姨娘的女儿,被父亲记入嫡母名下,然后被设计送入三皇子房中,成了父亲的投名状。
她本以为秦页楠是个为了笼络权臣不择手段的人,却没想到秦页楠中药之后并没有碰她,而是入了冷汤匙。最后为了她的清誉还是打算娶她,只是与她约法三章,只做假夫妻,待功成之后她便可假死脱身,他为她做假户籍远走他乡。
她答应了他的条件,只是要求以侧妃身份随便入了三皇子府,毕竟死一个侧妃可比死一个正妃要好脱身得多。
自入府之后,她也大概参透了秦页楠与镇国公府的关系,秦页楠行事激进但也算端正。可镇国公行事狠辣,借着三皇子由头暗害了好些不从他的人。秦页楠知道后很气愤但也没有立场去指责,因为他是既得利益者,镇国公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能登上那个位置。
于是在这场未来储君的博弈战争中,秦页楠走的每一步都备受剜心之刑。他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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