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的第二天,乔洛就去改了名字。
从今以后,只有云安洛了。
最初云锦书给她取的名字,是岁安,所求所盼只有让这个女儿岁岁平安。
至于洛,本应是落,似乎是落空的意思,几经周折后才变成了洛。
但无论初衷是什么,大概这个洛字她也用惯了,便不想再换。
当然,洛,正如丁似霰所说,也可以是美似洛神。
又或者它可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字。
名字只是个代称而已,它被赋予的意义,该由值得的人定义。
想来也可笑,女人怀胎十月生的孩子,既不跟自己的姓氏,也不能决定这孩子的名字。
哪怕这孩子差点就让他们老乔家断子绝孙。
哪怕是在离婚以后,想去给孩子改个姓氏,也被百般刁难拒绝。
所幸,以后云安洛和乔家,真的再无关系了。
估分的时候云安洛就知道自己的分数大概是不够被谭棠大学的建筑学录取的,但是倒也有其他专业确实是游刃有余。
她还是报了谭棠大学的建筑学,并且鬼使神差地,服从调剂。
后来,云安洛被谭棠大学的金融系录取了,她那时就感觉,成绩单上理综250分这个数字好像在骂她,服从调剂,真是个二百五。
杨可期在南菀中医药大学,学中医,并且是五加三一体化。
许志留在了奉州,奉州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除了云安洛,倒也都算按部就班。
至于丁似霰,他确实再也没有和云安洛联系过。
云安洛只是微微旁敲侧击提了一下,许志就很积极地告诉了她和杨可期,丁似霰在南菀理工大学,土木工程。
南菀和谭棠都在南方,两个城市离得非常近,甚至有公交车互通。
“如果早知道会被扔去学金融,我是真的说什么都不会服从调剂,”云安洛在查到录取信息后,很无奈地和杨可期聊天,“果然我这个运气,我就不该赌。”
“那……你想过复读吗?你还可以和苦命的医学牲一起毕业。”
“没有,我坚决不复读,没那份毅力。”
上了大学后的日子和他们想象的并不一样,谭棠大学在谭棠西北边的郊区,交通不便,平日里连出租车都很难看到,唯一固定的交通工具就是大门口的发车时间并不准确的公交车。
原来所谓的学习氛围浓郁,是因为交通过于垃圾,在村沟沟里根本没什么娱乐,除了学习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
杨可期在的中医药大学在南菀最东面,再向东走就是山区,据说他们以后需要进山去采草药。
虽说南菀和谭棠离得很近,但是南菀在谭棠的东南面,丁似霰倒是和杨可期离得更近些,南菀理工大学在南菀的大学城那里,他和杨可期之间的距离打车的话连半个小时都不到。
开学军训的时候两个姑娘第一次见识到南方太阳的毒辣,三十八、九度的天气站在太阳底下暴晒,时不时的还会有叫不出名字的昆虫飞过来,那种感觉云安洛说她再也不想尝试了。
站军姿的时候,云安洛一直在发呆,毕竟这样时间会过得快一些。
云安洛看着自己前面站着的四个男生,突然就有点想丁似霰了,至少丁似霰站在身边还能遮个阳,再看看这几个,基本都和云安洛差不多高,就那么几个“大个”也比她只高了五六厘米,军训剪了寸头,显得更矮了,站在前面什么都挡不住。
也不知道丁似霰剪寸头什么样,太可惜了,南菀理工军训似乎没有这个要求。
不过印象中他头型还不错,估计就算真的剪了寸头,也能挺帅的吧。
其实别的班级也是有长得高一点的男生的,只是云安洛他们班,确实没有。
想着想着,云安洛好像有点看不清前面的画面了。
然后,她就栽在了地上,不过她竟然还用最后的意识控制自己,避开了身旁的男生,倒在旁边的空地上。
是的,她中暑了。
或许是给乔连富抽了骨髓之后一直没太休息,哪怕是高考后的暑假在家确实有略微注意一些保养,云安洛的身体也还是变差了,一个暑假就感冒了两次,还时不时会腰疼。
她好像是可以开证明,直接去伤病连的,但这样的话军训就只有及格分。
转专业是需要成绩排名原专业前二十且无挂科记录的,云安洛不敢。军训一共要十四天,她真的感觉这十四天简直像一百四十天那样漫长。
还有三天结束军训的时候,谭棠突然降了温,只剩了十几度,还下着南方独有的天气预报都不太能识别出来的保湿喷雾,刮着在各个方向乱吹的大风。
军训结束的那个晚上,云安洛躺在床上给杨可期发消息,她床下的垃圾桶的满满都是擤鼻涕用掉的纸巾,很好,这鬼天气,她又感冒了。
——我现在真的怀疑这边人都是怎么活这么大的。
乔洛感觉开学的半个月就很难那熬了,到底是谁在说南方宜居?
——我也很怀疑,这几天我快被蚊子咬死了,全身上下二十多个包!
杨可期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我倒还真的没有被蚊子咬,是不是我现在的血太不好喝了,前几天晚上打着手电筒走路,我还清晰地看到一只蚊子绕过我飞走了。
不过你的驱蚊草药包呢?没用了?
——可能南菀的蚊子不怕新柳的草药吧。
你以前的血也不好喝,从小跟着你爬树钻草堆就只有我被咬,等我以后成老中医了我必须抽你的血研究研究驱蚊花露水。
——那我等着你造福人类哈,这点牺牲我还是可以接受的,记得科研成果把我名字挂上。
你能听懂这里的人说话吗,我室友她们七个说话我感觉像是什么奇怪的咒语,根本听不懂。
——别说室友了,开学那天班主任给开了个班会,我听得最清楚的就是仅有的这几个北方人说的话,我甚至感觉京爷的话当时都是那么的亲切。而且我班主任是个老头,他说话我加起来都没听清超过二十个字。
——你比我还惨哈哈哈哈哈,但我班主任说话我也听不清,他还是什么副院长好像,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看起来有点......奸诈。
——可能是心眼比较多吧,当了官的人,哪有什么简单的。
——明天还有早自习,不聊了我要睡觉了。
云安洛很用力的擤了一下鼻涕,真要命,上了大学还要上早自习,起得比高中都早。
谭棠大学和谭棠的机场非常近,近到每天在学校里无论哪个角落,都能听到飞机起飞和降落的声音,那声音永远比早上的闹钟更早更吵。
云安洛这半年都在寝室教学楼和食堂之间像陀螺一样不停歇,她很想转走,甚至不再是为了转去建筑学,而仅仅是为了不用再学商科。
管理学,政治经济学,还有各种考证的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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